第三十七章 问道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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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笑天问起那小道童的道号,那小道童说了。乐笑天道:“和风,不错,你这名号有意思。”想起一事,又问和风:“和风,你知不知道今天那胖道童的道号叫什么?”和风道:“他道号强风,在我们所有新来的道童中,不但是武艺最好,人也最仗义。”乐笑天道:“怪不得那么厉害,老子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踢他。有空,倒是要好好交交强风这个朋友。”和风好奇心起,问道:“师叔祖,你会法术不?”乐笑天道:“我又不去捉鬼降妖,会法术干什么?”和风道:“师叔祖,你的年岁这么小,怎么会和师祖是同门的师兄弟?”乐笑天道:“我告诉你,你别乱说。”和风道:“好,我一定不说。”乐笑天道:“我是天上的神仙,下到凡间来办点事。”他拍拍背后的‘血魔刃’,低声道:“这柄刀非同小可,斩妖除魔,威力无比。”和风睁大双眼,忙问:“师叔祖,你要办什么事?我能不能帮忙?你办完事,还要回天上吗?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做神仙。真的,我就连晚上做梦都想变成神仙。”乐笑天点点头,正色道:“你好好修炼,有机会我就指点你飞仙之道。”和风喜道:“好,好。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
两人说着话,和风引乐笑天到了后院,进入一间宽敞的云房。乐笑天见房间内收拾整洁,生活用具齐备,笑道:“这么大的房间,是给我准备的吗?”和风道:“当然。在我们‘流云观’内,也只有这房间是最好的。平日里,只有贵客到了才会用。对了,我的房间在屋外,有事,师叔祖可以随时喊我。”乐笑天道:“好,你先去忙吧。如果有事,我会喊你。”见和风关门走了,找地方先将身上的宝盒藏了起来。紧接着又取下背后‘血魔刃’,放在床铺内。
当晚开饭,和风用食盒送到房间。乐笑天拿起竹筷尝了尝,虽说是青一色的素食。但味道鲜美,非比寻常,也不计较。次日,乐笑天吃过早饭,躺在床上还想睡懒觉。和风匆忙进屋,说道:“师叔祖,今天师祖要在听经阁登台讲道,请你过去。”乐笑天并不起身,伸个懒腰道:“讲道?那有什么好听的,老子不去。要去听,你去吧!”和风道:“师叔祖,你第一天来就不去听道,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你是刚来我们‘流云观’。不仅是人生,地也不熟悉。我带你去看看,认认路,岂不是更好?”乐笑天听他说的有理,也就不再坚持已见。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也罢,咱们去听听,了缘那老道说些什么?”
流云观内,‘听经阁’临水而建,周围百丈方圆,遍种修竹乔松,景色清幽。众道人完了早课,三五成群赶到,按辈份排列,围坐在一块大石之下,静候‘了缘道长’。乐笑天是‘了缘道长’师弟,入门虽然晚,坐位却排在石上‘了缘道长’旁边。他缓步上台,并不就坐。见石下最前排,坐着四名八旬开外的老道,招和风询问。和风分别介绍,原来是了缘道长的四大弟子,道号依次是静云、烈云、水云和火云。其后,又是四大弟子各自的门徒,约有四五十人。乐笑天目光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分别记住道号,这才回座位坐下。

四名大弟子早听师傅说过,他有个小师弟昨天到了,纷纷猜测。此时,见乐笑天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毛孩,径直登台,对众人指指点点,无不张口结舌。恰在这时,观内钟鼓齐鸣,众弟子心知‘了缘道长’到了,纷纷起立相迎。
乐笑天无可奈何,只好下石迎接。‘了缘道长’对他含笑示意,拉着他的手臂,着实亲热,又命门下弟子,一一上前相见。乐笑眼看着一个个白胡子道人到面前施礼,口称师叔或者是师叔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来。心道:“奶奶的,老子今天算是长了脸。”‘了缘道长’登台讲道,说的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众弟子凝神听讲,无人说话。乐笑天不知其所云,却是呵欠连天,差一点就睡着了,口中直叫:“无趣,无趣。”‘了缘道长’二弟子烈云性情刚猛,站起来便欲喝叱。‘了缘道长’在台上见了,张口问道:“烈云,你有话要说?”烈云道:“师傅,你看那小子……”‘了缘道长’不等他话说完,喝道:“烈云,说话不可没大没小。”乐笑天道:“正是,正是。烈云,你和我说话,这一声师叔还是要叫的。否则,就算你师叔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师傅听了,就难免要教训你了。”他说话之际,故意左一个师叔,右一个师叔。气得烈云吹胡子瞪眼珠,却又无计可施。心中暗道:“臭小子,先别得意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出丑。”忍气吞声,坐下听道。
当日散了道场,乐笑天返回云房午睡。烈云望着他的背影走出‘听经阁’,唤来清风,吩咐几句。清风领命,自去暗中监视。
傍晚时分,强风等人跪在乐笑天云房外请罪。和风见了,忙进屋通知乐笑天。乐笑天推门出来,双手拉起强风,笑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谁也用不着请罪。”言谈亲切,说了好些客气话。众道童见他言谈客气,各自起身,无不雀跃。他们在一起玩耍,片刻间尽释前嫌。乐笑天问强风:“你知不知流云观内,有无好玩的地方?”强风道:“观内禁止喧哗和吵闹,好玩的地方不多。”乐笑天道:“那么,观内有没有女孩子?”强风道:“有倒是有几个,不过是些上香的女客。”乐笑天大感无聊。强风道:“山下‘清月庵’有许都多女人,不过她们都是些尼姑,不知行不行?”乐笑天道:“尼姑?有没有年轻的尼姑?”强风想了想,说道:“有,是有一个。那天,师傅叫俺去‘清月庵’送信,我见过一个没有出家的年轻女孩子。”
乐笑天道:“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强风道:“我听庵内有人喊她风玉儿,应当是她的名字。”
“风玉儿?”乐笑天心头一震,自言自语道:“老子有空,一定要去‘清月庵’会会她。”众道童玩耍片刻,听到观内开饭的钟声响起,一轰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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