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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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三剑客’兄弟几个人,来的快,去的也不慢。酒店内经过一番打斗,除了几块断裂的剑刃,再就是冷如冰身上流下的几滩鼻血。王秃子藏在墙角,见三人走远,装腔作势地冲进大堂。喝道:“什么人?敢到‘风东来’生事?不想活了么?”静儿心明眼亮,冷笑道:“王秃子,你来的真是时候,闹事的人早就走了。”
“是吗?算他们几个运气好。”王秃子说了几句闲话,也觉得脸上无光,酒也不喝,负手而去。他回到‘明月山庄’的大厅,破口大骂:“饭桶,三个臭饭桶。竟然连一个小毛孩子也杀不了,还敢在江湖上充什么剑客?一堆臭狗屎!”冷氏兄弟一言不发,各自低着头。王秃子发泄够了,挥挥手,说道:“去,去。你们兄弟几个快点找地方死去,别站在老子面前丢人现眼。”冷如冰道:“王老板,我们兄弟也想不到会在半路杀出一个风尘客啊!而且,他的武艺那么好。你也知道,不是我们兄弟不出力。事出偶然,我们已经……”王秃子心烦意乱,说道:“我知道叫你们去杀乐笑天,我还叫你们去调戏静儿了吗?你们的脑袋都装满了石头,不开窍啊?再说,谁又叫你们大白天去杀人了?误伤?这就叫误伤?”
冷如冰点头哈腰,说道:“是,是。这件事,我们兄弟的确没有做好。王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别都放在心里。你许下的银子,我们是不是……”王秃子道:“事情没办好,你还有脸要银子。快滚,不然我把你们兄弟,全剁成肉泥喂狗。”
‘青海三剑客’闻讯,灰溜溜出了大门。冷如烟回头望了一眼,边走边道:“大哥。王秃子如此不仗义,我们何不把他做了,抢他奶奶的。我看‘明月山庄’不错,干脆夺来算了。”冷如冰道:“你以为我怕王秃子吗?你知道他身后有什么人撑腰?”冷如水问:“什么人?”冷如冰压低声音,说道:“‘血衣楼’。”
“‘血衣楼’?”冷如水张大了嘴,不敢说话。
“我们现在去哪里?”冷如烟问。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乐笑天不死,我们的事就没有完。”冷如冰脸色阴沉,一字字道。
“对,对。打不过风尘客,还杀不了一个乐笑天?”冷如水不服气,点头称是。三人计议妥当,在街角一家客栈投宿。当晚,三人到‘怡香楼’喝花酒,倒也逍遥快活。席间,老鸨见三人神色不悦,问明原因。笑道:“这件小事算什么?吃了老娘的药,保管叫烈女也都变成荡妇。”
“下毒。”三人同时点头,又同时叫道:“这一招果真是高明,我们兄弟怎么就没有想到。”高兴之际,重重赏了那老鸨,讨来毒药,回客栈商量,如何下毒。争吵半天,三兄弟均不肯去。最后,只能划拳定胜负。结果,冷如水输了。冷如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多保重。事不成,你别回来。”冷如水道:“大哥放心,毒不死乐笑天,我自己把毒药喝了。”
夜,深夜。‘风东来’酒店后院内,一条人影,鬼鬼祟祟,翻墙而入。月光下看得清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海三剑客中的老二冷如水。只见他东张西望,左瞅右瞧,一步一步,摸向墙角的厢房。夜深人静,微风习习。厢房内,灯火早就熄灭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在床铺上打呼噜。冷如水四下观察,不见有人。从怀内拿出一枝竹管,轻轻捅破窗纸。他将嘴凑到管口,还没有吹气。听见身边有人道:“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嘘,小声点。”冷如水全神贯注,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别让屋子内的人,听到你说话。”
“哦。”那人微微一笑。将手中木棒,狠狠地砸在了冷如水的头上。冷如水双腿一软,摔倒在地。等他苏醒过来,见身上绑着一条细麻绳,乐笑天手持木棍,站在一边。小屋内,一灯如豆,光线有些暗。冷如水迷迷糊糊,奇道:“乐笑天,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在床上打呼噜。可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又跑到了门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来听听?”冷如水一时糊涂,弄不明白前因后果。
“笨贼。挠人清梦,该打五十大板。”床上之人说着话,从床上爬起身来,原来是风尘客。冷如水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们早就设好了圈套,等我来钻了。”乐笑天道:“这一招有个名堂,叫做请君入瓮。冷如水,你夜闯民宅,居心叵测,该当何罪?”冷如水脖子梗直,冷冷道:“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什么废话。”乐笑天见了,笑道:“事到如今,还敢嘴硬。好,老子先用棒子打断你的狗腿再说。”扬起木棍,作势欲打。冷如水见不得惊吓,忙道:“别打,别打。我认罪,我认罪。”乐笑天放下木棍,笑道:“认罪就好。你老实交待,是什么人指使你?”
“没有人,全是我自己的主意。”冷如水一口咬定。乐笑天手起棒落,不轻不重,打了他几棍。冷如水吃痛,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乐笑天道:“别叫,再叫还打你。”冷如水知他所言非虚,立即闭嘴。
“说,什么人指使你?”乐笑天追问。
“王秃子。”冷如水眼光转动,心中暗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若是等吃足了他们给的苦头再说,还不如早点招认。这就叫做识事务者……晕,什么词?居然忘了。”乐笑天道:“王秃子?老子和他无缘无仇,他为什么要杀我?”冷如水道:“我们兄弟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内中有什么详情,实在不知。”风尘客叹息道:“看起来,这件事情还不简单。”乐笑天道:“明天我要是看到王秃子,老子非问问他不可。”风尘客道:“且莫打草惊蛇,此事须从长计议。”
乐笑天踢了一脚冷如水,问道:“这位仁兄如何处置?不如杀了干净,来个死无对证。”冷如水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忙道:“不要,不要。乐笑天,你可不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啊!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的两个兄弟武艺高强,他们一定放不过你!”乐笑天冷笑:“什么伤天害理?杀你,我就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的两个兄弟我也见了,也就会三巴掌两脚,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要敢来,我一个手指就把他们全捏死了。”冷如水道:“吹牛!我兄弟又不是蚂蚁,能让你用一个手指全捏死了?”乐笑天道:“你不信?不信你叫他们来,我捏死给你看。”冷如水道:“我不叫。”乐笑天道:“你不敢,你怕我把你的兄弟捏死了。”
风尘客解开冷如水身上的绳索,笑道:“对付这种寻常小鱼虾,手段用不着如此狠辣。”冷如水解除身上的困绑,立即就跳窗逃走。乐笑天眼见冷如水走远,摇头道:“放虎归山,只怕会后患无穷,他一定会跑回去报信。”风尘客道:“我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你等着瞧,不出半个月,狐狸尾巴就会漏出来。”乐笑天道:“王秃子不就是后台吗?难道说幕后还有黑手?”风尘客道:“有,而且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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