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回 心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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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哥干了,我们岂有不干的道理。跟着一口干了一杯。接着迎来的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至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伟哥时的样子,阳光,帅气,却又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果然,待到混得熟悉后,其油腔滑调的本性也就完全毫无遮掩地显露了出来。当时大家还年幼,初入大学什么都不懂,只是朦朦胧胧地过着,这快乐的日子直到大一下期,伟哥突然请假回家,回来后其招牌的阳光坏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是悲痛与伤感。
晚上伟哥拉住我的手,让我陪他喝酒,这是我们大学里第一次在酒吧里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箱酒还未喝完伟哥已瘫倒在沙发上,不醒人事了,幸亏那天不是周末,否则我还真担心找不着地儿睡觉。平日里校外的宾馆并不那么抢手,那晚我背着伟哥很轻松地找到一宾馆凑合着过了一夜。晚上伟哥说了很多,或许因为那晚的谈话,我们走得更近了些。
中学时代的伟哥其实就一很单纯的人,脑子特干净,也没有现在的油。高大威猛,篮球足球样样精通,这样的男生在高中其实是很受欢迎的,但伟哥却一直向往着童话里的爱情,渴望找到一个白雪公主摸样的女生,终于一天让他给发现了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存在。女人名叫小娴,比他小一届,纯洁、清秀,伟哥的用词让我有种第一次吸烟的感觉,云里雾里,昏头昏脑。其实就我的推断那女人也就那一天装着白雪公主,可惜伟哥那傻帽儿却不这样认为,他相信那一刻的感觉,坚持认定这就是陪他一生的女人,不顾周边朋友的阻拦,一头扎进爱河不再起来。
像伟哥这样帅气且全能的男性自然是很容易得到女人青睬的,轻松地搞定了小娴。正值青春发育期的男人总会对女人浮想联翩,自然像伟哥这样清醇的孩子也多多少少对女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猫儿偷腥那是必然,很快他们初尝了禁果,小娴成为了伟哥第一个女人。
之后的日子可以用一句锋回路转来形容,小娴上了伟哥后不久毅然抛弃了伟哥,跟伟哥校外一朋友跑了,丢下伤心欲绝的伟哥独自在雨中哭泣。伟哥曾放下男人的尊严,苦苦哀求过,可惜小娴依旧坚持,并对伟哥说了些极其难听的话,从此伟哥变得消沉,不再信任任何人,视女人为粪土,却又偏偏愿作苍蝇为屎劳,总以为玩女人会让自己忘记她,可惜当我们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却记得越清楚。成绩的一路下滑已经让伟哥从一优等生直接跳水到了劣等生档次,这一来引起了老师与老爷子的关注,这马上就要高考的事情,来不得半点闪失,可惜伟哥的心早已经死去,岂又是他们说说就能解决的事儿。很明显,伟哥高考失利了,这让老爷子伤心透顶,可是老爷子要强,很不甘心自己培养多年的儿子遭受如此挫折,如此早地踏入社会这个大染缸,几经周折才找到关系把伟哥送来了这里,并且一再叮嘱要其争回一口气。伟哥见到为自己操劳的父亲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的还在,暗自下定决心忘记小娴,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可惜世事难料,当伟哥从朋友口中得知小娴正身处火坑时才发现自己一刻都没忘记过她,立刻跟老师请假回了家。在夜总会里伟哥如愿已尝地见到了小娴,小娴衣着暴露,狐媚动人。当初的白雪公主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荡妇,伟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久久不能开口说话。小娴却毫无反应,在其身旁坐下,笑声依旧。

伟哥问小娴,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娴只觉得好笑,自己怎样关他屁事,大声回应着他,你他妈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伟哥沉默无语,原来自己在女人心中只是这样的地位而已,这让伟哥对女人感到了一丝绝望,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伟哥伤心,女人怒道,老娘卖身不买艺,你他妈的要上就上,不上就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说着小娴伸手强行将伟哥的手放与自己胸部上,伟哥面对自己曾经的公主,面对自己曾经无数次幻想结婚的女人,突然胆却起来,这还是自己那个日思夜想的白雪公主吗?她不仅侮辱自己,还侮辱了自己曾经最爱的她,伟哥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怒吼起来,你他妈的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子给你,今天晚上老子就要你。说着伟哥摸出身上仅有的九百多块钱,狠狠地砸到小娴身上,小娴似乎被伟哥这一吼给吓到了,再或者是被钱砸得有些痛,可是她不知道此刻伟哥的心更痛,正撕心裂肺着。
小娴笑着拿起伟哥扔下的钱数了起来,点算完毕也不顾周围人的奇怪目光,笑着对伟哥说,九百三十六,本小姐一百块钱一次,看你熟人了,给你打个折,十次,你想在这儿搞,还是去我家,随便你。小娴根本无视伟哥的愤怒,更加变本加厉地作践起自己来,这让伟哥犹如烈日下暴晒过的萝卜,干瘪了下来。
伟哥强忍着泪水,苦苦哀求着,说,跟我走吧,别做了。
小娴冷笑道,你养我啊?!
伟哥紧握着小娴的手,斩钉截铁地说,我养你!
小娴似乎有所动容,可惜最终仍就甩开了伟哥的手,平静地说着,算了吧,你还是走吧,我们是不可能的。说完把钱塞到伟哥衣包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至此之后伟哥再也没见到过她,据说小娴第二天便让老板娘换了场子。
小强自然是不知道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的,伟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只有那晚醉后讲过一次。小娴深深地伤害了伟哥那颗残缺的心,致使我们看到了现在的伟哥,一个风流倜傥、漂泊不定的伟哥。
我轻拍伟哥肩道,你怎么了?伟哥深深地埋着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隐约感到伟哥身体颤抖得厉害,怕是在低声抽泣,我将餐巾纸放于伟哥伸手可及的位置,便不再理会。
人都说上帝造男人的心的时候用的是石头,所以造就了男人的坚强硬朗,其实男人的心更像玻璃,硬却易碎,一旦破碎就很难愈合。
小强也注意到了伟哥不同寻常的表现,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作罢,任其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我与小强继续闷声喝着酒,待到一杯下肚,伟哥已经好了许多,拭干泪水我们仍是男人。
伟哥揉着略红的眼睛,强颜欢笑着,良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来,今天哥三个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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