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回 回归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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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伟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黑房子、耳洞男、中年胖子、光头男…我忙道,等等,你激动个屁,老子说了不陪你去吗?先给老子坐下!说着我一把将伟哥拽了回来。伟哥不再多话,只是喝着桌上余下的酒,可能他心里也没个底儿,知道去了可能也是被去,更恶心的是还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黑房子、耳洞男、中年胖子、光头男…鼻环,对了,还有个鼻环男,这让我想到了前几天剑哥叫来帮忙的鼻环男,总感觉跟哪儿见过,如果没有猜错两个穿鼻环的男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有希望总好过什么都没有,说不定还真就跟我想得一样,俩人若真是同一个人就好办得多了,至少算是一条路子,越是想着心里越发有了些底气。
伟哥见我偷乐着,满是疑惑,最后所有的疑问化为不满,冲我冷语说,你笑啥?看老子这样你很得意是吧?
我没理他,忙问,你还记得那次房里有个穿鼻环的男人没?
伟哥有些不屑,说,记得,又怎样?
见他那副鸟样儿,我还真不想跟他继续谈下去,扔他跟这儿干着急得了,不过自幼咱心地就善良,看不得他那副伤心欲绝样儿,最后还是把给剑哥打电话的事儿告诉了他,伟哥听完满怀期待地盯着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乐道,那你现在给剑哥打电话问问,看那儿是不是他罩着的。在伟哥迫切的态度下我只得迎合,立刻摸出了手拨通了剑哥电话,果然不出所料,当从剑哥嘴里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后,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伟哥更是轻松了许多,乐得一脸的傻样儿,摇了摇空瓶,笑道,没了,我再去买几瓶来。
这事儿总算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没有剑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要跟着伟哥去砍人不成?很快伟哥提着六瓶啤酒兴冲冲地回来了,宣宣也做好了饭菜,当大家都坐下时,宣宣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伟哥温柔地拭着宣宣眼角的泪水,柔声说,没事了,放心吧,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哭了。说着伟哥起开了三瓶啤酒,笑说,来,为了宣宣重获自由,大家干了。宣宣还没抹干眼泪,听伟哥这么一说,差点没被眼泪咽着,撒娇说,这么大一瓶啊?伟哥看了看还模糊着眼泪的宣宣,忙纠正说,不,你不干,我们干。说完伟哥就抱着瓶子喝了起来,咱也不能落后,紧随其后,说干就干,只是宣宣傻了眼,或许今天她确实比较高兴,也抱着瓶子喝起来,可能实在没这样喝过,在没呛死前她就放弃了,当伟哥喝完的时候宣宣才喝了一半不到,伟哥见此情形,顿时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忙接过宣宣手中的酒瓶,说,你少喝点儿。说着,又将宣宣剩下的半瓶喝了个完。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没错,精神爽了,连酒量都见长了。
次日我们早早地出发了,按照剑哥的指示,我们去到了宣宣先前的工作场所。
黑房子其实并不是黑色,只是颜色比较深邃罢了,可能第一次来时印象过于深刻,让我一时间难以改过口来,心里依旧黑房子黑房子地想着。再次来到这里,不同的目的,不同的心情,唯一不变的是那种压抑的感觉依旧。门口一小混混摸样的青年接待了我们,我们说明了来意,小混混不知从什么地方变魔术般摸出一对讲机来,在一旁说了几句什么便回头带着我们上了四楼,我们刚从电梯里出来,便远远地看到了熟悉的耳洞,熟悉的光头,却又感觉陌生的男人。身旁的小混混显得很恭敬,对光头男人说,勇哥,他们上来了。光头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打发了小混混下去。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氛,这让人很尴尬,但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我刚想开口对勇哥说些什么,然而话未出口勇哥却已转身离去,重重地躺在了大厅的红沙上,沙发应该是新近买的,看起来很新,很有弹性,将勇哥的身子又弹了起来,接着又落下,重新粘合在一起,再弹起,再落下…直到两物融合为一体。我有些痉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傻傻地立在那里,伟哥似乎也不曾想到会这样,也傻傻地站着,先前还微微笑着的脸凝成了一团,化作无限愁苦,久久不能散去。
鼻环男缓缓地移到勇哥跟前,耳语几句,便转身离开了。良久勇哥坐起身子,扭了扭脖子,突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得意,很是灿烂,让人一头雾水,忐忑不安。他朝我们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我们过去,我们顺着光头的意思到沙发坐定,一边递烟一边陪笑喊着勇哥。勇哥笑着接过了烟,对我说,还记得我么?我可记得你,浩哥,对吧?勇哥突然的热情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忙说,叫我小浩就好了,叫我小浩就好了。听我这样说着,勇哥笑得更加厉害了。
一会儿功夫鼻环男又回了大厅,恭敬地递过来一个信包,牛皮纸的,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见的那种,以肉眼的观察,估计已有一年多的历史了。勇哥深吸了一口烟,待到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后才缓缓接了过来,他并不拆开来看,直接回头对我说,所有证件都在里面了,拿去吧。说着把信包在我眼前晃了晃,在递与我的瞬间我能感觉到勇哥的一丝犹豫,可能不是碍于剑哥的面子,勇哥是绝对不会放走宣宣的。
宣宣见我接过信包,忙道,谢谢勇哥,谢谢勇哥。勇哥却并未理会宣宣,依旧注视着我,笑说,剑哥有事不在这边,让我问候一下你,剑哥兄弟就是我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不要跟我客气。
我也跟笑着,道了声谢,然后托词有事便准备离开,勇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也没留我,只是在送我们进电梯时说了声再见,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我点了点头,电梯便合上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见他先前的架势我还真怕他不从,那我就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伟哥与宣宣倒是高兴得不得了,对我说,有个大哥罩着就是不一样,呵呵,什么时候也让我们领略一下剑哥的风采啊。说着伟哥小心翼翼地把装有证件的纸包放入包里,好似手里捧着的正是幸福,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摔坏了。
出了黑房子,伟哥决定与宣宣一起去采购些东西来庆祝这个独立的日子,虽然宣宣跳出火坑是件值得举国同庆的事情,但此刻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可能因为勇哥,也可能因为剑哥,我也不大清楚。伟哥看出我的不愉快,随便说着,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确实,这样一想心理舒服多了。末了我还是选择了回家,回家看看老爸,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他老人家了。伟哥并没有留我,只临别时伟哥才意味深长地跟我说,好好跟你爸说话,别老那样子,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我敷衍着应了一声便登上了回家的车,留下在热风中目送我远去的伟哥跟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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