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战斗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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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林特将军在南部边境树起了反抗洛斯人的大旗,各地前往投靠的正义势力与日俱增,由于势力地急速增长,加上洛斯人对德林特将军深入骨髓的畏惧,洛斯汗王对此感到寝食难安,命令正在南部扫荡其它城市的军队迅速集结,由休屠王和昆邪王这对老搭档率领,开始了对南部三城的讨伐。
休屠王是一名精力旺盛、老成持重、经验丰富的骑将,虽然没有德林特将军那样显赫的名声,但也出类拔萃,在洛斯人中很少有人比得上;而昆邪王不到三十岁,年轻气盛,勇猛过人,除了休屠王,谁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他们在到达南部后,没有经过任何的休整,利用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当天就向三城发动攻势,失洛之城和遗忘之城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在一夜之间陷落,事情进行顺利得有些异常,令兽人们不禁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但英雄家族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失落之城和遗忘之城的失陷,是由于它们难于防守,被德林特将军主动放弃。德林特将军把兵力集中在回忆之城,准备借助回忆之城的山地地形来应付洛斯人强悍的貘马骑兵。
兽人大军到达回忆城下的第一天,按照兽人军队的传统,每天由两位统帅轮流掌握指挥权,这天正好轮到年长的休屠王当统帅,他老成持重,不肯随意冒进,命令队伍原地休息一天。
第二天轮到昆邪王指挥,昆邪王年轻气盛,怒气冲天地叫道:“多少年来,我洛斯铁骑只要听到英雄家族的名字便会吓得失去勇气,现在英雄家族只剩下残兵败将,就像狮子了爪牙已经脱落,正是我们建立不世功勋的好机会,怎么可以再错过!”他拒绝了休屠王的劝告,贸然决定发动攻击。(关于轮流指挥之事,非是笔者虚构,强大之罗马帝国便是采用这种轮换制度,结果被聪明的迦太基将领汉尼拔利用,将罗马人打得几乎亡国灭种。)
双方沿着回忆之城下的台伯河畔摆开阵势,这里的地形就像是一个长长的老鼠洞,只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地面上布满了尖锐的石块和锋利的荆棘,到处显得凹凸不平。一百年前,英雄家族历史上最聪明者费迪斯特曾在此与休格兰特大战,并留下不朽的诗篇:
两鼠斗于洞,
狭路相逢,勇者胜;
回忆城下,血流成河,
凯恩门下,尸积如山;
忠诚之将士,如秋日之落叶,纷纷飘落;
盾牌已经残破,长剑已经折断,
但那高傲之头颅,
一刻也不曾低下。
苍穹之下,
岂有长胜不败之师,
人生在世,
岂有永开不朽之花。
兽人像是潮水一样涌到回忆城下,沿着台伯河狭窄的河道摆下阵势,整齐有序地快速地移动,扬起的灰尘几乎和两边的山一样高。大军黑压压的一大片,前进的步伐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将两边山上的飞禽走兽吓得到处乱窜,成群的鸟类盘旋在上空,无数的野兽发出怒孔。
兽人们这次带来的他们所能调动的一切兵力。
在队伍的左边,是二十头全副武装的战象,由一名叫做罗么衍那的驯兽师统领。他们来自古老的东方一个神秘的国度,洛斯王花了昂贵的价格将它们买来。它们是这个大陆上最高大的生物,每一头都像一座山那样巨大,光一条腿就有成年的红杉树那样粗。
紧挨着战象的是一群狮鹫,足足有一千只那么多。它们拥有锋利的爪牙和钢铁一般坚硬的羽毛,能给敌人带来巨大的伤害。统领它们的是一名叫做兰比尔的死灵法师,他曾经将灵魂卖给冥王奥西里斯,却因为利益而背叛,即便在洛斯人之中,他也是臭名昭著,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兽人中还有一位令人畏惧的巨人,叫做高康大,他出生在洛斯边际的山地之国,乃是山地之王高朗古杰和嘉家美丽之子,从母亲的肩膀上出生,一顿可以吃下五头牛,一口可以喝下一大桶水,他的武器是一块重一万八千斤重在巨石,光那模样便叫人害怕。他带来了一百名投石巨人,这些巨人的名字又叫做“独眼”因为他们全部都只在额头中间长着一只眼睛,在特洛伊之战后,他们曾经给奥底修斯带来大麻烦,差点让他回不了家。
兽人的主要兵力是五万名貘马剽骑,清一色的牛人,他们处在了队伍的最中央,并提前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小队与小队之间井然有序,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这支军队被认为是整个大陆的最强者,征服的足迹遍布从洛斯汗国到米德尔帝国的大部分地域。
昆邪王在队列前面巡视,他是一名强壮的熊人,穿着闪亮的盔甲,骑着同样乌黑发亮的貘马,穿梭于各支队伍之间,敦促队伍准备投入战斗。然后整支队伍动了起来,每个人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武器相互碰撞发出声音,浓浓的杀气弥漫于回忆之城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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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林特将军叫人打开城门,率领着自己的部队,包括步兵和骑兵,还有少许的盟友列开阵势。
米德尔军队笼罩在一片无情的缄默之中,但这缄默中也包藏着腾腾的杀气,每一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没有一个人是愿意投降的废物。
他们这方共有士兵二万人和大约二百辆地行龙战车,每辆战车由两头地行龙拖着,地行龙的全身穿着铁甲,头上套着一支长长的钢刺,车上配备两名弓箭手,两名长矛手,两名御者。所有部队中中算得上精锐的只有那不到二千人的老兵,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脸上镇定自若的表情和坚毅的目光表明他们对于战争熟悉无比,充满着必胜的信心和无畏的勇气。他们曾随着英雄家族南征北战,无论是忠诚还是战斗力都值得完全信任,由老成稳重的法布雷加斯和英勇善战的卡托率领。
紧随在老兵后面的都是新加入的普通百姓,人数约一万五千人,他们的武器各式各样,除了少量的刀剑长矛,大都是些锄头耙子之类的东西,而防具更上少得可怜。他们的勇气丝毫不输给老兵,但都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算不上真正的战士。战斗的鼓声一起,他们便热血沸腾,跃跃起欲试,恨不得马上与敌人接触。德林特把这支军队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好朋友哈格里夫斯、爱女安娜及老部下雷布罗夫率领。
在队伍的最后面,勉强算是德林特的战友,来自米德尔帝国的贵族们,其中以财政大臣巴金斯和他的侄子阿马尔为首。在月亮城陷落之后,巴金斯和一大批贵族们原本准备向洛斯人投降,但洛斯人对投降贵族实施残酷的政策,总是千方百计榨干他们的财产,然后再将他们处死。巴金斯吓得只好找到已经被流放的德林特将军,资助他重新建立军队来对抗洛斯人。同时,他也为自己保留了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但他们的战斗力不值得一提:战斗还未打响,他们便开始惊慌失措,队伍乱成一团,许多人被洛斯人的气势吓得连武器都掉在了地上。德林特将军早已经预计到了这一点,为防止溃散,每次战斗都把他们放在队伍的最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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