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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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八百多年前罗格博德第一次提出武装的概念的时候很多人都把他当成了臆想症患者,他的家人甚至把这个历史上最纯粹的科学家送进了精神病医院,然而就在那的一百多年后,战场上归来的阿拉贡将军无法接受自己是个残废的命运,精神分裂之后很幸运的住进了精神病院里那个罗格博德曾经住过的房间,然后,就像赛普洛斯综合大学历史系的那个老头说的那样,历史这个婊子终于遇到了阿拉贡这个下半身已经残废的嫖客,于是,就像YY小说里的情节一样,一切都水到渠成,无处发泄的阿拉贡将军在将自己的床板打烂一个洞后终于让罗格博德的发明正式走向世界,残疾程度可怕到连肌体再生手术和基因改造都无法治愈的战士终于获得了一枚炽天使徽章,现在这枚徽章就和历史上的第一件武装一起摆放在玛雅帝国的帝国博物馆里,共同对后人述说着那两个精神病患者对人类的功绩
大概是这段历史的戏剧性比较符合大众的心理需求,所以人们也就懒得追究它的合理性,将军和博士的故事也就一年一年一代一代的流传着,大概直到下一次武器革命的到来人们才会像忘掉枪械的发明者一样将他们遗忘。
武装的核心是一枚潘多拉晶石,这种晶石蕴含的奇妙能量在一些仪器的催发下可以被人体温和地接收,瞬间将身体机能提高到一个相当可怕的高度,人类终于不用内裤外穿就成了超人,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人类在变异物种面前终于有了反抗的能力。
在几代人的努力之下武装的发展已经开始真正成熟起来,威力、安全性、稳定性、种类、体积、外形等等都达到了一个又一个里程碑,手表、手镯、戒指、耳环、项链...这些精美的小饰品可能只是饰品,也可能是一部微脑,一个通讯器,或者一部武装。
潘多拉魔晶的出产和武装的生产技术被政府和一些富可敌国的世家大族严格把持着,比如慕容世家。
想到慕容婉音的身份萧默就禁不住有些疑神疑鬼,慕容大小姐的为人他多少听说过一些,应该不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干跑到禁区来体验生活的无聊富家女,而需要慕容风岚最看重的女儿来亲自坐镇的,说不定又是能牵动整个赛普洛斯动向的大事件。
暗叹了一声自己的无聊和杞人忧天,萧默默默地拿出烟吸了起来,守夜这种工作本来是由战斗机器人来承担的,但是那玩意儿在禁区里完全成了废铁,马不停蹄从赛普洛斯赶到奥尔巴尼亚后马上就进入了森林还要守上半夜对萧默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陌生的经历。
存款还剩下两千,这次任务后能大概能分到四千多,连学费都没够啊。
萧默没有什么消沉的感觉,虽然也腹诽过赛普洛斯学院那一万法尔的变态学费,但在那里面的一年时间让他觉得那钱花的不冤枉,利用这次寒假多赶完几件工后应该也能应付过去。
“四年了啊。”抖落烟灰,不知怎么的就在心底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同样当冒险者的父母没来得及在他十五岁生日前赶回来之后他就有了自己面对一切的觉悟,四年无父无母的生活对他来说除了少了每年一次的生日礼物和一年的生活费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父母不容易,这他知道,父母不简单,这他也看得出来,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们什么,只是偶尔在看到别人一家幸福的时候忍不住偷偷思念一下到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的亲人。

一个帐篷打开,慕容婉音走了出来,很难想像这么一个刚过了二十出头的女孩就有了那么一骨子雍容气度,富家千金要培养出那种安静婉约的淑女气质不难,但能这样让得体端庄都不做作不虚伪的就没多少个人能办到了。
慕容婉音微笑着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走到他们那拨只剩下火星的篝火旁坐下,很意兴阑珊的样子,那股子深邃让萧默这样的普通百姓有种敬而远之的距离感,偷偷欣赏了几眼她侧面的美好身段后收回了目光,等着时间快点溜到下半夜就去叫醒穆德来换班。
萧默的主要身份是学生,默默无闻不务正业成绩在及格线之上徘徊却从没不及格过的那种,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佣兵,在冒险者公会佣兵办事处注过册在庞贝禁区里的狩猎区外活着走出了好多次的那种,他还是一个武装改装师,没有工作室没有工作证没有助手没有名气的那种。
武装分六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是风云、将军、帝王、传说、史诗和神话,当然还有一个比传说还要传说的梦幻级,但萧默不认为自己这辈子有机会见到那种东西。每个级别里又分四个小级,C、B、A、S,基本上帝王以上级别的,萧默只在电影和游戏里见过,而他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改装技术在经过这几年的实践和深入之后已经能把风云级别随心所欲地于股掌。
脚步声传来,萧默转头望去,慕容婉音背后天空上的那轮明月让萧默有了一种她是踏月而来的错觉,看不出牌子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加上一对帆布鞋,清纯动人和雍容典雅的完美融合让萧默楞了好几秒后才舍得移开了眼睛。
“有烟吗?”这是萧默第一次听到这个赛普罗斯学院校花的声音,声音为了不打搅到睡觉的人而刻意压低,有些失真,但更显诱惑,绝对的妖精。
默把一支烟和打火机递给她。
“谢谢。”慕容婉音动作生涩的点燃,吸了一口后就咳嗽不止。
“第一次?”
“嗯。”
“心烦?”
“嗯。”
“那还是扔了吧。”萧默好心地道,“容易上瘾。”
慕容婉音笑了一下,把打火机还给他,吸了两口后有些失望地轻叹了口气,她一向反感烟味,只是听说了太多关于借酒能消愁抽烟能忘忧之类的传说后忍不住试了一次,没想到抽过之后那古怪的味道直接让反感升级到讨厌,把烟扔进火堆,站起身离开,“谢谢,晚安。”
“不客气,晚安。”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萧默看着那支慢慢变成灰烬的烟,喃喃道,“两法尔没了,浪费。”
“心动了?”穆德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揉了揉脸来到他身旁坐下。
“说真的,有一点,不过这种女人只能仰望,脖子累。”
“你站到和她一样高不就行了。”
默好笑地看了穆德一眼,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道,“知道这娘们什么来历吗?”
“什么?联邦公主啊?”
“没那么夸张,慕容风岚的大丫头而已。”
“我德脱口而出,呆呆地看向萧默,“难道我没睡醒?”
“不要装蒜,醒了,守夜吧。”萧默把烟头扔进火堆,站起身,一面不着痕迹地擦去手心的汗一面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着道:“来头吓人就罢了,长得那么漂亮干啥,不知道本少爷面对美女会紧张吗。”
站到和她一样高,有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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