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f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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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开灯么?”徐森犹豫着。
“我不知道哥你有这个爱好。”徐淼呵呵的笑。
徐森赧颜:“那就关着吧。”
“可我想看哥的脸……”徐淼扯着他的手。
“那……”徐森为难着。
“没关系,把窗帘拉开吧。”徐淼起身拉开了窗帘,邻院的灯光和路灯的光亮倾泻进来。徐森微微眯眼,看到了徐淼**的身体。
“老天,你快过来。”
“哥,你是怕别人看见我激动呢,还是怕你看见我冲动啊?”徐淼笑着跳上床,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都有吧。”徐森笑笑。
徐淼不再说话,专心的吻着他的脸。徐森闭上眼睛,抚摸着他的后背。徐淼的手顺着他的身体滑过,灵活的像一条鱼。徐森搂住他的腰把他转过来压在身下。徐淼的眼睛明亮的看着他的脸,把腿挂在他的腰上。
徐森爱怜的抚摸着徐淼的脸,克制着自己身体的冲动:“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怎么会,哥你知道我等待这一天有多久了么?”徐淼微笑着,他的脸上浮现着幸福的光,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分外多情。
徐森搂着他,抚摸他细瘦的脖颈:“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
徐淼呵呵的笑着:“而且是个恋童癖。”
徐森失笑:“你算童么?”
徐淼咬着他的喉结:“我比你小不是么?”
徐森的身体开始发烫:“淼淼……”
“我在这里……”徐淼没有再说话,因为徐森堵住了他的嘴。
徐淼模糊的回忆起小时候。
哥哥是个安静的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和气的应对所有人。像妈妈一样,总是笑着的,但也因此显得难以接近。他偏好室内的活动,看书,或是画画。是的,他们两个人最先学画的是哥哥。他记得起居室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阳光明媚,哥哥立在半开的窗下,专心聆听着老师讲课,细心的挤出颜料来调配水粉的颜色。哥的画是浅淡的,他喜欢画很蓝的天,画很浅的河,画很绿的草,画很大的花。画板上的花瓣是淡雅的,嫩黄,或是纯白,一次只有一种颜色,单调的外表下,有种沉默的孤单。
也许是自己总在一边看,父亲也叫他来学。他是有天分的,老师常常夸奖他。妈妈会把他们的画一起挂在客厅,记得同样是画日出,但放在一起,哥哥的那一副却像日落。
哥哥后来没有再学画画,妈妈过世后他迷上了阅读。起居室里的画板被静静的遗弃,他开始喝红茶,开始看大部头的书。只有自己还在画画,只有自己把哥哥所有的画都收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下的箱子里,夜半无人时,悄悄拿出来抚摸。
哥哥是个沉静的人,绝对不会让人操心。他小心翼翼的应对着父亲,应对着自己,塑造着一种完美和谐的形象,就像大理石的雕像。虽然每一笔都是谐调的,但是冰冷,但是僵硬,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徐淼记得自己总是缠着他,作弄他,或是欺负他。比如在他的墨水里加很多水,比如在他的书上乱画,但他总是好脾气的拍拍他的头,决不口出恶言。面对父亲他更多的是礼貌而谦逊。似乎害怕着甚么,但又努力表现出不在乎来,温情而刻薄的对待自己。自己的胡闹让他更小心的提醒自己不要犯错。当然,哥哥是站在自己这边,但他不会为了自己和父亲起冲突。徐淼怀疑过他是否真的理解自己,还是只因为他是他的弟弟,不能不勉强自己来安慰和支持他。中国人惯有的温和加上英国人的礼貌,给他的自私带上了一个貌似神圣的光环,让他看起来像个生活在别处的人,不是一个住在一起的人,不是一个有亲缘关系的人。
然而,不可否认,自己是爱他的。徐淼很早就明白了,去巴黎时他甚至没有带一张哥哥的照片,但他背着画笔,还有那只装满哥哥画的箱子。至于对哥哥的爱,甚么时候爱上的,会爱多久,这些都是斯芬克斯之谜,他不愿意去想。坦然的面对自己不是很困难的事,只有哥哥那种克制自己的人才会纠结不清。因此当哥哥愿意敞开心来接纳他的时候,他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呢?
诗人说,我用热泪写就你的名字,我爱你。
哲人说,我的理性无法战胜你,你的存在就是挑战我所有修养的感性。
但是他们都错了,在爱里面,不关山和海的事,不关花和月的事,不关雨雪风霜的事;也没有花言巧语,更不需要浮华巧饰,只有**裸的原始的感触,爱。
现在自己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抚摸,回应着他潮湿的亲吻,体会着他起伏的胸膛,迎接着他火热的探询,疼痛和快乐交织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堂。
徐淼闭上眼睛,接受他离开自己身体后的亲吻。
“还是弄疼你了么?”徐森的声音是轻柔的,此刻充满一种吸引人的性感。他的手指正在抚摸自己的脸。
“不。”徐淼摇头否认,含住了他的手指。

“可是你哭了。”徐森亲吻他的眼角,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没有甚么经验。”
徐淼抱住他的腰:“没关系,我会让你有更多经验的。”
徐森的脸红了:“淼淼,你……”
“哥,你叫我的名字吧。”徐淼睡在他的怀里,抚摸他的胸膛。
“嗯?”徐森搂着他的肩膀,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徐淼缩进他的怀里。
“淼淼,淼淼,呵呵。”徐森拍着他的背,“我抱你去洗澡?”
“嗯。”徐淼低头悄悄把又抑制不住涌出的眼泪擦去,快乐的扬起脸来,“哥,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好啊。”徐森也笑了。
轻柔的处理好一切,徐森不放心的替他后面上了药,又喂他吃些药片,更换了床单放他躺好,摸着他的脸说:“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徐淼抓着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flank给我的剧本还没看完。”徐森苦笑道,“我也该决定下一部剧本了。”
“flank也说叫我签你们公司,你怎么看?”徐淼眨着眼睛。
“你有决定权。”徐森给他倒杯水。
徐淼喝了一口表示不要了:“我想要你帮我选。”
“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徐森笑着接过杯子来。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是哥,你不能给我点建议么?”
徐森想了想:“好吧,这个公司无疑在之前有过辉煌的经历,从发展前途来看也很值得期待,但是每个公司都会有令人恶心的事情,你也知道。”
“哥,你说了和没说一样。”徐淼假装气恼的扔开他的手。
徐森笑笑,起身关上卧室的门:“你好好休息。”
听着徐森的脚步声走远,徐淼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的闻着属于哥哥的气味。枕头上有他头发的香味,被子里有刚才放纵的气息,整间屋子似乎还充斥着哥哥刚才压抑**的喘息,而自己的叫声好像还回荡在耳边。他偷偷的笑了,如同奸计得逞的列那狐,丝毫不觉得羞耻。
可能是运动得太过激烈,徐淼又觉得腹部隐隐开始疼,他不敢仰卧,翻身弯起背来,揪了一个枕头抵在肚子上。他回忆刚才的一切细节转移注意力,在脸红心跳的快乐中陷入沉睡。
徐森坐在客厅看着剧本。
Lid安静的窝在沙发旁,间或温柔的舔一下徐森的脚踝。从**的漩涡里脱离出来,他还是专业的导演。徐森捏着剧本,不时皱眉,隔一阵又展开眉头,凝神思考一阵才接着看。
很难说这个故事好或不好。文笔一看就不是出自老练的编剧之手,有些冗长拖沓的心理描写更不是专业的剧本该有的。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故事有亮点,也有卖点。
徐森看完最后一页,将剧本放在茶几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流入口中,有助于他整理思绪。平心而论,这个剧本让他有些动心,但是,flank交给他是甚么意思呢?
徐森叹口气搁下了杯子。flank还希望淼淼也来这家公司,会不会……徐森摇摇头,也许事情不是这么复杂,只是凑巧而已。
好吧,凑巧。作为一个导演,他完全知道凑巧意味着甚么。
突然的响起一阵音乐来,徐森有些茫然的看着家里的电话,不是……他掏出手机来,又想起自己的铃声不是这样的。他开始在屋子里到处寻找,沙发上,垫子下面,CD架子下面,好吧,客厅里没有。音乐声停了片刻,再次响起。多半是对方有急事。徐森转身进了厨房,一眼望过去甚么都没有,他不放心的看了看水池附近,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冰箱或是找找垃圾桶里面。
突然音乐声大了起来,还离自己越来越近。徐森回过头去,看见lid叼着一部手机跑过来。徐森蹲下来接住,摸摸lid的头:“真有你的。”沿着lid跑来的路线看看,似乎是从浴室那边过来。可能是淼淼之前洗澡,就把衣服放在浴室里了。
这个时候音乐停了。徐森看到两个未接来电,打开详细一查,上面写着“漂亮的崔崔”。徐森不由笑了,这个淼淼……又怕对方有要紧的事,正想上楼拿给淼淼,电话第三次打了过来。
徐森下意识接了起来:“喂?”
“徐淼哥,我是崔允灿啊。”
“嗯,有甚么事么?”徐森突然想到淼淼可能已经睡着了。
“我之前不是说明天请你来公司拍那个广告么?”崔允灿似乎有些着急,“但是那个摄影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导演晚上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明天没有办法来了。”
“那就不拍了么?”徐森哦了一声。
“lisa姐说她还在沟通,有可能拍不了……真对不起,还麻烦你。”崔允灿忙着道歉,根本没注意这边到底是谁。
徐森想了想:“这样吧,你明天还是去公司,我来想办法。”
“嗯?”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九点公司见。”徐森挂了电话,走回客厅想了片刻才给白兰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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