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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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猛将虽上了车,心里却有些不情愿,在那里犟着。
“两位给雷少介绍下自己吧。”老田见车上的气氛比较闷,率先挑起了话题。
“张龙!”那精明的还是“屈服”了。
“赵虎!”那憨厚的随即答了出来。
······
我差点没笑出来,我还包拯呢。不过想到以后他们是我的手下,我忍住了,言不由衷地说;“好名字,很有气势。我叫陈紫雷,你们可以和老田一样叫我雷少。对了,我怎么称呼你们?”
“你可以叫我大龙,叫老虎大虫。”他们的称呼真的很有个性。
“那么,大龙,你们现在住哪里,有没有行李什么的?有的话,直接搬到你们的工作地点吧,那里会有地方住的。”我略显神秘地说。
“我们现在住在江海东站的白鹭宾馆。”大龙对还在我口中的仓库居然有地方睡觉感到很不解,不过他没说什么,我估计他想看我出个丑,好出一口被我压住的怨气。
“正好顺路。老田,你车里油加足了没?我们等会儿去乡下。”我透露了一点关于仓库的信息。不过两位“猛将”对于去乡下没有什么不满的,看来军队里出来的还是吃得起苦的。
“雷少,我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老田干劲十足地回答,如果说先前他更多是对于自家老头子的信任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才跟我的话,在我用不光彩的手段收服两位“猛将”以后,更多是对我的脾性和手段的佩服。在社会上混生活,你要够狠够强势,压得住别人的人才能成功。
在两位猛将下车后,老田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只是笑了笑,其实我一个修者是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的,只是为了以后能从繁琐的红尘中脱离出来,我必须聚集足够的干将为我在凡间的势力打下基础,毕竟我以后的修行都需要他们的支持,确切地说是需要老法师那边和这边的交换,或者说是走私。
“老田,你等下,我去取点钱。”我也下了车。租仓库总是要钱的,就我工作的那点积蓄,看来是要一下子泡汤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两位猛将已经坐在车上了,笔直的坐姿犹如两颗种在出租车里的松树。他们对等我回来看来没什么不满,想来已经适应伙计的角色,倒不是那种不知进退,胡搅蛮缠的人。
“走吧,去石虎村。”作为一个伪老板,我发话了。使唤人的感觉还不错,我有些小得意。
“石虎村?雷少,哪里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连江海的几大黑社会都要避让三分的。”老田是“从龙”之人,非常关心我的境遇。
“呵呵,我们不是有两位‘猛将’么,再说你们不了解那里。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石虎村那么穷,我们去送钱还不要?恐怕是欢迎都来不及。再说了,我们是去谈生意,不是去砍人什么的,没什么好怕的。”我注意到两位“猛将”在听到老田说道石虎村的恶状后有些皱眉,连忙解释清楚,我可不想刚来的手下就这样吓跑了。心里却有些哀叹,这样的彪汉,放到古代也可以当个将军什么的,如今却为了生计和家里,这样犹犹豫豫、顾前虑后,委实郁闷。人才难得,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想他们或许是不想为了我这个“贵人”拼了自己的性命,却不想正和他们的处境。
“还是雷少说得在理。”老田这个人精也注意到两个猛将的神情,急忙调转话头。
我微微笑了笑,我若没有**分的把握怎么会去石虎村。公司有一次从外地运了一批货回来,进不了市区,没地方存放。因为价值很高,美人儿经理是急的团团转,我是个怜花的,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到处想办法,正好那阵老爸打电话来说起并村合镇的事,我就把主意打到多出来一些村部上。不过早有手快的把村部租了出去,打听来打听去,才打听到只有比较排外的石虎村还留着比较大的村部可以存放东西。我连夜赶去,和石虎村的老村长拼了五瓶张老大人研制出来的茵陈酒,终于搞定了这件事,美人儿经理还奖励了我一个飞吻呢。我特意在石虎村找放东西的地方,就是看中它的偏僻和排外,有利于我和老法师以后的走私活动。
开到村口,老田车速慢了下来,我知道什么原因,石虎村都是泥路,老田怕刮花了出租车的底板。老田一咬牙;“雷少,我是豁出去和你干了,你不在一年之内买辆奔驰给我开开,你怎么对得起我。”说完就一口气飚进了村里。

我也不阻止他,只是心里默默记住了老田。两位猛将却有些惊讶地看着老田和我,对老田这么拼命很不理解,他们知道老田也是今天跟的我,认为我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不值得老田这样做。
我也不理他们的目光,率先下了车,拿着取钱时候顺手买的茵陈酒和猪头肉等卤菜进了萧条的村部。
老村长很尽职地一个人坐在村部里,等着有什么村里的琐事找他调解,虽然合村了,村里人更信服的也是老村长,他虽然没了村长的名头却还做着村长该做的工作。
见到我来,老村长还是很热情的,也许他对我的酒更热情。我也不先说租村部的事,简单介绍了一下身边几个人,就摆开架势和老村长喝了起来,老村长也不推辞。其实石虎村内部比较团结,村里的事还是比较少的,老村长也喝的放心。
酒桌上,各人的形象尽显。老田要开车没喝酒,闷着头吃菜,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我却知是他精明人物,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到关键时候不表露,可惜又有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关键,往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到了四十多岁也没大的成就;两位猛将小口咪着,很是克制自己,一看就是部队出来的人,他们正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功夫了得,恃才傲物,却不知受了什么冤枉被部队退了下来,看来受挫不轻,现在有些萎靡;老村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和和气气,东拉西扯,谈天说地,一拍桌子一摸头,“哎,这个好,咱们为它干一个”,不喝得你讨饶是不停手的,然后趁胜追击,村小计算多,过境的蚊子都要被他刮下三两肉来。
这一喝,从两三点一直喝到五六点的时候,好在我内力大进,硬是被我挺了过去,不过十几斤的卤菜和十几斤茵陈酒大多进了我和老村长的肚子。
“人老了,不行了。小陈,你就不让让我老人家?”老村长终于败下阵来,我也报了一醉之耻。
“哪里哪里,老村长还可以喝个七八斤。”和我装什么蒜,石虎村的人会武功,江海的人谁不知道,没想到你这老头习得是内家,功力还这么深,上次还没看出来。
“再喝下去我可要吃亏了,我一个人吃亏倒无所谓,要是连带这村里人吃亏,怕我一个人人老体衰压不下去啊?”老村长搬出石虎村的恶名。
“哪能啊,就是我吃亏也不能让您老吃亏是不?我也就直话直说了,我呢,现在自己搞点小买卖,想租个仓库放放东西,可城里的太贵,这不就想到老村长你这里了么?”我也不能再喝下去了,索性直话直说。
“租这里啊?那好,不过呢,我这里只租长期不租短期,要租的话,少说也要先租个十年八年。”老村长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老田和两位猛将差点都喷了。
“只要租金是租期到期的时候付,我是无所谓租多久的。”我让几人见识到什么是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那还是一年年算吧。”老村长在市场经济的宠儿面前接连败阵。
“好啊,找村里的宿老公正下吧。”我也不怕村里有人反对,有老村长点头同意一切都没问题了。
“哎,在这里我还有点村长的感觉,以后我在自己家怕是没心情了。”老村长很留恋权势的样子,再怎么说他也是村长。
撂下了我们几个,老村长去请人,我快速写了张简单的租赁合同,看看老村长还没回来,觉得酒意上涌就想去外边吹吹风。
今夜星光明亮,清风徐徐,令醉酒的我耳目一清。郊外的夜景就是和城里不一样,连空气都是如此清新。我豪气大胜,接着几分酒力,耍起拳来,初始的时候颇有些杂乱无章的感觉,看得两位军队里的格斗高手直皱眉,对我是否真有硬气功的秘药开始怀疑起来。
渐渐顺手,全身放开,暖和的酒意和着内力在全身游走,百千个**道齐开,天地间的灵气涌入,说不出的舒爽;耍到豪气处,内劲外放,雷声轰轰,飞沙走石,声势浩大,正是家中秘传的天雷神掌,道法和武功的完美结合。看得旁边的三位相顾骇然,这样的武功比之电视上武侠片里放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已旁无他人,接连到中午剑舞的意,对很多家传的秘技领悟更深,以前或是因为功力不够,或是因为都市的嘈杂,今天在这个郊外清爽的夜晚我终于明白了自家武功的强大,也使自己在修炼一途上获得了更大的提高,对自己将来的修行也更有信心。
此行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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