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集 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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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就属于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伊后的话说得透彻,哪怕我再怎么装傻,也不得不承认蓝儿极有可能是因为我才会便成现在这种模样。
当初我会跟路西法闹绝裂,是因为路西法看出蓝魄对我不寻常的感情,欲阻之,怎奈无论如何我都不愿割舍这段友情。为此我们争执过无数次,每次都怀着不同的观念不欢而散。当时,我在忘记卡迪格斯之后重新接受了路西法的感情,争吵并未使我们关系恶劣,相反倒让彼此发现不能没有对方。于是,我便决定前往精灵界找蓝魄,欲了结这段畸形的友谊。未来的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冲破时空的结界回到这个世界,与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合一的。我的到来并未使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纷争少之,反将乾坤扭转的变了轨道,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与伊后商讨完后,我便起身告离,刚出门便迎面遇上路西法,我朝他略微点头,示意他带我去见蓝魄。蓝魄被路西法囚于紫云阁之中,紫云阁乃宫庭禁地,此举只为掩人耳目。
还记得我梦境中的紫云阁,那花海旁的男子,紫云阁中的龙吐珠,还有未曾目睹的第二层楼,那会是一番怎样的景况?
撩起的思绪凝成一团气雾围绕在我的双眸间,略一挑眉,敢情我的记忆还有残缺?因此经常前往紫云阁修行的我竟对其第二层记忆空白。我咽了口唾沫,将眼移向一旁与我并肩而行的路西法身上,道:“你是否还有事隐瞒着我?”
“你的一切由你自己去展开,别人的嘴里吐不出真实的你。”路西法叹着气,英气逼人的眉峰此刻却显得苍白。我阻止不了的事,他同样也阻止不了,唯有重新审视自己处事的方法,兴许能重获另一种自由。
“也许,我自己也看不清自己。”我挥了挥手,嘲弄般笑道。“对了,你听说过千年狐狸吗?”
“妖?”路西法脚步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我。
“嗯,它们会幻化**形,迷惑人间的男子。”我没有停下脚步,径自走着,等路西法重新追上我,我才又打开话匣:“曾经有只千年狐狸为寻回自己的伙伴而化身**形与人交往,不自觉中她爱上了那个教她唱歌的男孩。一天,有个女孩失踪了,大人们和捕猎的法师都怀疑是狐狸精做得坏事,便强烈要求那个男孩带他们去找千年狐狸。”
“之后呢?”路西法注意到我明显的沮丧,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我轻颤了一下,摇摇头道:“下次再告诉你有关他们的结局。”
当紫云阁矗立在眼前,卡迪格斯化身金龙的一幕轰然间横扫过我的大脑,胸口裂开般地痛分秒必争般愈烈。我小心地举步踏上地阶,想稳住脚下的路和颤抖的心。
眼前的紫金大门霍然而开,我眨着银灰色的眸审视着周围的一切,现下却已无欣赏的心情。
“蓝儿就在二楼吗?”望着那座稀世珍宝龙吐珠,我不禁莞尔,紫云阁第一层的空间几乎都被它照亮了。
“你打算怎么做?”见我脚步翩然至楼梯口,路西法心有余悸道。
“蓝儿的心结由我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已经曲折了很多人的命运,蓝儿绝对不能再是其中的一个。我右手扶住楼梯的护栏,左手轻提起蓝色纱裙,再次与路西法对视,我才渐渐明白,他最终痛苦的相随是为了什么。
登上二楼,目测应有四间厢房,我推开正数过来的第三间房,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书籍,均整齐的纳入墙格之中,用紫色的纱帐覆盖住。厢房的正中央搁置着名贵的书桌,高椅,我不自觉得上前一一轻抚它们,脑海里浮现出的身影令我的心畅然:
“亚,这本书上的经文不是这样读的,你看着我的唇形……”
“亚,你吸气时要胸中无一物,吐纳时记住默念口绝,再拭拭看……”
“亚,人间拥有长相守之说,我想与你生生世世长相守……”
“亚,如果有一天我心里没有你了,你一定要记住用我的剑将我的心刺穿,如果你失去了心脏,我愿意将自己的挖给你……”
“亚,你就像是天上最闪亮的星星,将我整个生命染上绚丽的色彩……”
字字句句恍若昨日,卡迪格斯,我要拿什么来回报你对我的爱?泪光借着月色更为闪亮,我真的同时深刻的爱上了两个男人吗?
“她不在这间房里。”路西法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一惊赶紧抬手拭去眼角的泪。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的,站了有多久。
“嗯,我们出去吧。”我没有看路西法一眼便自顾往门口走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可依……”路西法金棕色的双眸显露出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我叹道气抬起眼看向他,轻启唇:“我是亚蒂,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自己的路会自己走。”
“我陪你一起走。”路西法握紧了我的手腕,眼中的坚定不容忽视。
“先带我去见蓝儿吧。”我暗去眼中的感激,有意将话题转移。
“随我来。”路西法没有放手的意思,反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他先我一步走在我的前面。
我们一前一后步至正数过来的第一间厢房,路西法一把推开房门,行步踏入,我尾随其后。
“这是间舞房?”眼看着四壁均贴满银镜,围绕四壁的还有用以压腿的护栏,地面用昆仑木打造成光滑的地板,我不禁胸口一紧。当我望向角落里的那抹蓝影,并感觉手腕上的手已然松开,我便鼓起勇气去面对这个怪异的蓝魄。
“我还以为是谁呢!我警告你,你最好赶快放了我,否则我若出去一定先杀了你!”蓝魄龇牙咧嘴的说着,面目因为憎恨而扭曲。
“那也要等你出去了再说。”我步至蓝魄面前,毫无畏惧地挑眉继续道:“反正你都要我死,不如让我见蓝儿一面,跟她道个别,相信她会更加乐意将身体让给你。”
“你休想见到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吗?”蓝魄自恃将我看破,一副“我就不答应你奈我何”的表情。
“她毕竟也是另一个你,有存在的必要,你又何苦将她打进地狱,让你自己也得不到安宁!”我蹙起眉,正色道。
“另一个我?她配吗?我为有她而感到耻辱!你以为她很爱你吗?你错了!她爱的是她自己!你比她还愚蠢!”蓝魄的眼中露出鄙夷之色,扬着唇角道。

“我知道,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对不起……”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脆弱,自责道。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一切吗?哈!真是笑话!”蓝魄怪异的鬼笑着,又道:“你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了!有本事你现在把蜜西尔也一起绑了来,跟他这么含情脉脉的说声对不起呀!他一定会比我来得好打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对不起我在先!”有一丝怒气悄悄爬上我那银灰色的眸子。
“他对不起你?”蓝魄摇着头,眼神中透着可笑,继续道:“你自己好好再想想,如果那天没有他,你会活着离开莉丽丝的宫殿吗?”
被蓝魄这么一说,我的思绪不禁飘向那一天……
那一天,由于奥尔神族内部系派发生纷争,原本要陪我前往莉丽丝那参加晚宴的卡迪格斯,不得不临时决定回国。当时我与莉丽丝之间情同姐妹,关系不亚于与蓝儿之间,因此我备上贺礼孤身前往。当我抵达莉丽丝的白色宫殿,蓝魄已在门口等待多时。晚宴很快便开始了,因为我特殊身份的缘故,反倒成为了此次宴会的主角,吸引着各方仙友,我淡定从容的气质更令他们只敢远观。我与蓝魄一同坐在莉丽丝的左边,眼见前来敬酒的人愈加之多,而莉丽丝此刻的脸已通红,我心中不免担忧,欲劝阻。不料又来了位身高体胖的天界官员,非逼莉丽丝一口气喝完三杯酒不可,否则他便不依。看着莉丽丝晃着脑袋,抖着右手去接,我便愤然起身接过酒,并视蓝魄的劝阻为无物,头一仰喝了个精光!紧接着又是两杯,一向清心寡欲,滴酒不沾的我经这么一喝,不稍多时,脸上便染上了簇簇红晕,眼神迷离。后来,我便断断续续听道: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莉丽丝,原来你……亚!快醒醒!”这是蓝魄的声音。
“干什么?是她自己撞上门的,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莉丽丝变异的口吻,瞬间换了另一副嘴脸。
“莉丽丝,你敢!”蓝魄用身体护住我,却被莉丽丝的人用法术困住,“你们不要碰她!求求你们!”蓝魄惊恐的叫声几乎动荡了整座白色宫殿。
“吉鲁特,这么香甜可口的尤物,就赐给你们了,玩完后记住灭口。”莉丽丝的残忍令一旁蓝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姐姐!”蜜西尔一惯的圈住莉丽丝的肩,笑道:“还是让弟弟来处置她吧!”
“你想要这个女人?”莉丽丝挑起眉,神色不寻常道。
“哪有?弟弟只是想替姐姐出口气罢了,怕吉鲁特他们手脚不利落,坏了姐姐的好事!”蜜西尔俊美的容貌不下于冥天(也就是偌轲),他吸着挺直的鼻子,对着莉丽丝撒娇。偏偏莉丽丝就吃他这么一套,本来心存的疑虑立刻九霄云散。
得了莉丽丝的批准,蜜西尔便潇潇洒洒地一把扛起伏在桌面上的我,至于其他手下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能再说半句。
迷糊中,我感觉被人扛到一间房,房间有檀香的味道。他将我安置于床上,然后翻箱倒柜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时,我情不自禁的喊起卡迪格斯的名字,只觉耳旁像是有风吹过:“你为什么要来呢?”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过了不久,我全身便开始发烫,我直嚷着口渴,然后感觉有人将水喂进我的嘴里,我才舒服一些,可腹部不断传来得燥热感令我无法忍受,汗水不断地浸湿我的衣物……
清晨,阳光透过窗洒在我的脸上,我微微转醒,惊觉胫下枕得竟是一个人的手臂!我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蜜西尔也随之转醒起身。
“啪!”我不由纷说地给了他一巴掌,眼中盛满从未有过的恨意。蜜西尔的左脸颊立刻浮现出五个手指印,但他镇定的神色仍令我不由得往后挪了挪身。
“你有两个选择,嫁给我或者杀了我。”蜜西尔绿宝石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色,我看不透他。
“你!”我气急之下吐出一口银色的血,忽视蜜西尔眼中的担忧,运用魔法将衣物重新穿在身上,然后瞬间转移离开……
我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来到天界的银河边际,那是我与卡迪格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多么美好……可是现在一切都毁在了我自己的手里……我的泪水渐渐变成了银色,双膝安静的跪在地上,“尼泊尔特洛!”我念着展翅的咒语,刹那间,背后的双翼随着一道白光展现。我微笑地轻抚着它们,双手一紧,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它们连皮带肉的拔除……银色的血液像是喷泉般洒了出来,将银河的水染得更银更亮……
“不!”在我昏死过去之前,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这就是那段不堪的记忆,也是我失去双翼的原由。我不是天使却有翅膀,是神族最光荣的象征之一,若不是因为蜜西尔,我又怎会折断自己的翅膀?
“我不会感激他将我带离莉丽丝的宫殿!”我双眸尽显痛楚,心像是被针一点点的刺进去。
“那你也不用一剑刺中他的心口!你这是以怨报德!”蓝魄兴灾乐祸道。
“这是他欠我的!”我呼吸有些急促,开始稳不住自己的心脏。
“是吗?你总是自以为是!”蓝魄朝地上啐了一口,野蛮的行为令一旁的路西法都皱起了眉。蓝魄哼哼了两声继续道:“你自己抢了莉丽丝的酒,难怪她会说你是自己撞上门的!那酒的滋味你比我了解吧!若不是蜜西尔,你的下场会比死还难受!我真不明白,那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对你死心踏地!真是太无知太可笑太悲哀了!”蓝魄一口气道出连我都不太听得懂的事实。
“你是说……”难道蜜西尔他……我记得那天迷糊中他将我带进那间房后,不断地翻箱倒柜,是为了找医治我的药?后来想尽办法都控制不住我体内的药性,为了救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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