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那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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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播放着张韶涵的MV《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谢谢你,韶涵。我也一直告诫自己: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他像父亲一样疼我宠我照顾我的生活,明显是亲情。
跟他一起快乐、安全,自己也想对他好。显然是亲情。
亲情,是要有血缘关系的。
倘若不是亲情,那也绝对不是爱情,他从未对我说过关于爱的只言片语。』
秀又在思考,她跟涛到底算哪门子事儿?
很长一段时间涛都在后悔当初面试时为什么不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现在是不敢开口问了。他绕着弯的知道她没有男朋友,她是被他闹腾烦了才对他说她根本没有男朋友。
“秀,你不小了,怎么不找个男朋友?”
“我不想找。”
“什么?你不会要当个老姑娘,陪着大哥过一辈子吧!”
“想得美,还不都怨你!”
“怎么能怨我?”
“你把我的时间炸完了,我还哪有时间去结识男生。”
“险些误了我妹子的人生大事。这样吧!放你半个月假,把事抓紧办了。”
“也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去结识男生,劳烦哥哥为我介绍些好男人。”
“可不可以毛遂自荐?”
“不可以。”
她答得干脆,令他伤心。
秀想不通,她早些年便有恋爱的想法,为何遇到涛之后消失了,难道是已经身在恋爱之中,找到所爱之人。
『胡扯!谁跟他恋爱!他要喜欢我就让他去喜欢,反正我绝不会爱上他。』
秀第一次去涛的家是傍晚上,涛的儿子过六岁生日,她推托不掉。
秀见到漂亮的男孩,天乐。“天乐,是吗?喊姐姐。”
同时也传出涛的声音。“天乐,叫阿姨。”
“阿姨。”童音很好听。
秀瞟了涛一眼,淡淡的道出。“我不能再拿自己当孩子看了,我老了。”
她古怪伤感的调调使涛暗笑。
他们从学校接到天乐,然后购置了些东西才回去。涛的家人都在,秀事先是知道的。
【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侄子侄女都在。】
【当然了,这样的事,当然要全到的。】
【你不怕吗?】
【就我一个外人?那我可不去。】
【不可言而无信,你已答应我。】
秀想:不行,以后再难开口也要学着拒绝,否则早晚把自己卖了。
她见到天乐,慌忙让天乐喊自己姐姐,这是她的一个心眼,可没成功。
他却让儿子喊阿姨,她跟他同一个辈分了。他们本来就同一个辈分,只是她当时忘了。
秀和涛一人攥着天乐的一只小手,她的另一只手拎着蛋糕,他的另只手提着KFC购物袋。
他们就这样出现在客厅,映入众人的眼帘。
秀赶紧甩开天乐的小手,太亲密暧昧。
她突然怯生起来,在众人目光下几乎不会行走。
“爸,妈,这是秀。”
“伯父,伯母,你们好!”
涛有个哥哥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已成家。
在涛的介绍下,一一认识,一一打了招呼问了好。然后落入俗套,跟长辈交谈,交谈的内容也是俗套。
“妈,你查户口呢?”涛的妹妹对母亲说。
女儿一说,她突然尴尬起来,瞪了女儿一眼,开始缄口不语。
“二姐,这表明伯母关心我。对吧!伯母。”秀靠到伯母的肩头,像撒娇的女儿。
“丫头真讨人喜欢。”伯母抚摸着秀的秀发说。
“伯母,你要喜欢我,收我做你干女儿,可好?”
“啊!这个……”
秀见老人很为难,于心不忍,放弃了刚想出的计谋。笑着说:“伯母啊!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半个女儿?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我把他当亲哥哥看的。”
“丫头,我们知道,涛儿都跟我们说明了。这认干亲嘛,要经你父母同意才行。”
“等我下次回家一定争求他们的同意。”
既然涛跟他们讲明了,这种明也让她明白不能认秀做干女儿。
好在从始至终没人拿他们俩说事,这也应是涛吩咐过的。
秀一直寡言少语,腼腆,娇羞。
直到那一刻,涛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到天乐脸上,天乐揪下一块蛋糕砸向涛,涛再反击。
“你们爷俩欠揍啊!这样糟蹋粮食。”
瞬间,世界安静了。秀想收回说的话。她将众人目光引到自己身上,却无力承受,只能羞怯的低头回避。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扫兴。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你这丫头,真是太惹人疼了。”涛的母亲拉着秀的手说。
“阿姨,现在都是机械种田,没那么辛苦的。”
大人们被这句话震住,陷入沉思。
啪。一块蛋糕打到秀的脖子上,与皮肤相触的正是奶油那面。
“天乐。”涛大声呵斥。
“涛,没事。天乐,你向我开战吗?现在我们用两分钟做战前准备,收集蛋糕。我保证你一块也收不到,因为你刚才浪费粮食。而我能收集很多,因为我是用来教训做错事的小孩。”
天乐很伤心,他果然一块蛋糕也没要到,他的堂哥堂姐也不愿给他,他的嘴再甜表现的再乖巧也没用。
秀却毫不费力的要到很多,桌前都快摆放不下。
“天乐,你没有蛋糕怎么跟我打?”
“秀,太不公平,不跟你玩了。”
“不行,我可开始了。”他怕伤及无辜,一手拿着一块蛋糕向天乐走去。
天乐夺了涛手里的蛋糕便跑。
一分钟前。
“涛,把蛋糕给我。”
“爸,连你也不帮我吗?”
“涛。”
“爸。”天乐泪眼婆娑的盯着涛。
“我饿着呢!得留着吃。”
秀追上天乐,在他脸上抹个痛快。回到座位,说:“涛,你儿子被我整得没人样了。”
脸上涂着厚厚奶油的天乐跑到秀跟前。
“怎么?还不服吗?小屁孩。”
“秀,你的指甲把我的脸划破了,好痛。”
秀立马蹲下,关怀备至的问“哪儿?我看看。”
天乐立刻抱住秀的脖子,脸贴在她脸上蹭起来。
“喂,天乐,再不停下来我可打人了。”
秀掰开天乐的手臂站起来,天乐对她一笑,然后扑到她怀里,在她衣服上擦起脸。
“真怕了你了。”秀由着他闹,掏出纸巾擦脸。
“涛,你看天乐像什么样子,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爸,我……”
“伯父,男孩子这个年龄都很调皮,不皮还不好呢!”
“你还帮他说话,天乐这孩子确实欠好好管教管教。”
“滚一边去。”秀用力推开天乐,阴沉着脸。
“小姑,给我洗澡。”天乐根本不理会秀,娇声说。
“不行,我先洗,你后边。”
“我不,我不。小姑,你看她!”
“好了,让你阿姨给你细,你们一块,行了吧。”
“什么?他可是男人。”大伙被这句话逗乐。秀想到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又说:“开玩笑的。”
秀连拉带拽把天乐弄到浴室。她是想好好洗洗,天乐在场让她很拘束。她又想六岁的小孩应该不懂那回事吧!不信你有那能力。她大胆脱光,跟小家伙一起洗。
中途,涛的妹妹敲门给她们送干净的衣服。
洗好出来,听到客厅的麻将和厨房碗筷。
秀突然后悔,心想表现这么好干嘛,我应该抽烟饮酒说脏话给他们的印象越差越好。本来想去厨房找点事做的秀直接去了客厅。
“天乐,阿姨洗的比我洗的舒服吧?”
“她不让我碰她,她的妈妈没有你的妈妈大。”
“嗯,伯母有六十多了吧!我妈今年……”见他们暗笑,见她脸红。秀突然明白,妈妈是指**。
秀气极了,心想,我正不想在你们面前做好人呢!可逮着机会了,我绝不放过,一定把你小子揍得哭爹喊娘。
她抓住天乐,在他**上狠劲的拍了一巴掌。她的来势汹汹和拍打都没把天乐弄哭,却听他说:“阿姨,你哭了。”
“胡扯什么!谁哭了。”秀停住了扬在空中的手。
他用手擦她的泪,她想他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涛走过来,拎起天乐就揍。天乐哇哇大哭。秀慌忙阻止。“打他做啥?小孩子不懂事,我只是有点气,没什么大事。你打他,只会把他打的提前明白。”
天乐的母亲去的早,是他小姑把他带大,他们情同母子。涛放开他,小家伙钻进他姑姑的怀里。
那晚之后,秀跟涛都没再提及那晚的事。秀迷糊的觉得是梦,涛若分不清是真是梦尚有求证之人,她却没有。
秀感觉涛是喜欢她的,也只是从眼神中察觉。涛爱她,藏而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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