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寸寸跌落，直至灼痛的感觉逼近手指时，才猛然清醒。
他神情恍惚，心乱如麻。
一切也只有自医唯是。
自医唯是，是他长期以来坚持创作的小说，也是他长期以来的苦源。进展缓慢，今天写了两百字，明天没准会删除五百。
他不是以写作为生，但生活里必须有写作。写本令自己满意的书，他觉得他活着就是为了这么点事。他可以靠卖苦力来生存，只要生存之余可以写作，生存便成了有意义的生活。
丫头说：“若没有它，你是完全幸福的。”
“丫头，我知道你见我因它痛苦而心疼。可是，你知道每当我一想到为它努力了付出了心里是多美吗？”
她打出一个手势，他弯下腰，她吻了他的额头。“我支持你。”
她扬起拳头，手腕上下摆动。她站的笔直，他弯腰低头。这是他们的约定。
当定这条约定时，他问。“为什么？”
“因为我够不到。”
“你可以欠起脚。”
“不。第一，我想吻你，但你不一定想让我吻，如果你不想而我却强吻了你，岂不是强暴了你，传出去不好。第二，我都送上门了，你还不迎一下，多没礼貌？第三，我一欠脚就抽筋。第四，——弯腰要比欠脚省很多力气吧！”
“如果有天我没依你。送上门我都不要，你就使劲哭吧。”
“你敢，没看见是拳头吗？不打好你。”
“你一欠脚就抽筋？”
“嗯。”她温柔的点头。
“小狗骗我？”
“嗯。”她又温柔的点头。心想，骗你小狗。
他用手掌从她的脸到下巴划个优美暧昧的弧线。“以后这个手势就表示我要亲你，你要欠起脚把嘴送过来。听到没有？”霸气十足。
“不。如果我同意就做出享受的样子。”
三天后，他对她打出手势。她昂起头，微闭着双眼。他狂热的吻，他的唇慢慢抬升，她的嘴步步追赶。
她忽然挪开嘴，“啊，脚抽筋了。”一脸痛苦的模样。
“怎么？很痛吗？”
她用拳头夯了他的头。“你狡猾狡猾的。”
他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你更是狡猾狡猾的。”
“彼此彼此，我可不愿做小狗。”
“就算你做了小狗，我也会要你的。”
“真的吗？”她痴情一片的望着他。
“我才夸过你狡猾啊！”他捏起她的鼻尖。
她嘟起嘴，生气了。
系里举办的篮球比赛，云表现出色，吸引大笔眼球，尤其是异性眼球里的感情最为丰富。
中场休息，云走到洁身边。她欠起脚吻了他的脸。
“喂，丫头，你的行为有违咱们的约定。”
“我想尝尝偷吻强吻的滋味。”
“滋味如何？”
“挺不赖的。以后可以时不时的搞一次。”
“丫头，为什么不用这个。”他扬起拳挥动手腕。
“你肯在众人面前向我低头弯腰吗？”
“啊！我一直在向你低头弯腰啊！”他突然顿悟。
她用手臂掩着嘴，笑，神情迷人。
洁看着云打球。心想：要是我打出手势，他真把脸送过来一副享受的样子，而我却转身离开，岂不过瘾。
比赛结束。她见他的目光射向自己，立即打出手势。她站的笔直，双手背在身后。见他走来她激动不已，见他弯下腰她心喜不已，接着就不在预料了。她直接亲了她的唇，然后掉头就走。
她拉住他的手，“喂，好像不太对。”
“对的。只是我这回迎的太到位了。”
“狡辩。吻与被吻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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