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十卷第五章 心中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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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在处理光远一案时,也派人去抓捕紫烟和李飞天两人。因为覃平山等三人被害时,紫烟与李飞天也在场,而且,刘小青是光远和李飞天一起接来的,李飞天又认刘小青做姐姐。在他们晚上抓捕紫烟和李飞天时,由于老虎警觉,冲散了抓捕人员,两人趁机逃脱了。
紫烟和李飞天的逃脱,对陈真盛他们来说,是极大的威胁。为了诱捕他们两人,陈真盛决定在天堂峰下的河滩上召开公审大会,公开枪决包括光远在内的二百三十五名恶霸地主、土匪和反革命分子。
那天,太阳刚出山,光远就被五花大绑地押解到石头镇外开阔的河滩上。他昂首四顾,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亲切。他想起当年带着几十人,纵横河滩,将小日本当野兔打的情景,心中泛起一股豪情。他看着周围的乡亲们在焦急地望着他,心里感动,便对他们微微一笑。他在人群里找了一会儿,见紫云和她娘站在审判台旁边。她们见光远望过去,也冲他微微点头。光远从她们的神色上看出,她们已经做好了营救他的准备。他又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遍,没有看见紫烟和李飞天,心里不禁疑惑起来。
太阳爬上山头两丈高时,审判大会开始了。一个姓张的干部高声宣读着每一位被判死刑人员的罪状,一直念到中午时分才念完。接着就开始执行枪决。犯人们五人一组被拖到山边射杀。
当第一批枪声响起时,一匹马从东边朝会场飞驰而来。当快驰近时,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欢呼。大家高喊着紫烟的名字迎了上去,但被担任警戒的战士拦了回来。
负责外围警戒的姚连长等知道紫烟枪法如神,忙指挥机枪手开枪拦截,不让紫烟靠近。其他战士也用排枪阻击紫烟。一时之间,枪声大作。
紫烟正纵马飞驰,见两挺机枪和上百支长枪一齐对着自己射击,心知不好,一勒马便沿河滩边的树丛奔驰。密集的子弹在她头顶上嗖嗖飞过,打得树叶如雪片般纷纷飘落下来。紫烟不得已,只好策马远离机枪,绕着河滩打转,寻找最佳冲击地形。
枪决犯人的枪声在法场上继续响着,紫烟心急如焚,她咬牙想,就是拼了小命不要,也要把光远哥给救出来。她一催坐下马,再次朝会场中心冲去。她越往前跑,就觉得子弹在头顶飞过的嗖嗖声越密,听得她也不禁暗暗心惊。跑了一阵后,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头,因为那些子弹只在她的头顶和周围乱飞,却没有一颗是直接对准她射来的。她迷惑了一会儿后,突然明白那些人好象在故意乱射一气。原来,那些战士里面,大部分是当地人,故意对着紫烟的周围放空枪。紫烟心中大喜,便快马加鞭,一阵风似的朝会场扑去。
姚连长几个见紫烟越来越近,便从机枪手那里夺过机枪,朝紫烟猛扫。这时,紫烟已经接近机枪阵地,一阵密集的子弹迎面扑来,有几颗子弹尖叫着从她脸颊飞过,她感到了子弹灼热的温度。她不得不紧紧伏在马背上,纵马跃进一个土坑里躲避。
两挺机枪一齐对准土坑扫射,子弹打在土坑边沿的泥土里,扑扑作响。紫烟拉着马,紧紧地伏在土坑里不敢抬头。
紫烟在土坑里躲了一会儿,发觉射过来的子弹突然停止了,可枪声却响得更厉害了。她好奇地探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飞天哥正从空中朝这边急飞过来,所有的枪支都忙着朝天射击。紫烟知道,飞天哥在天上无处躲避,一旦进入有效射程,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情况危急。紫烟正想扑出去分散对方的火力,但她还来不及上马,从东边树丛里传来霹雷般的虎吼。老虎象一只黄色的幽灵朝开枪的人群扑去。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掉转枪口朝老虎射击。这次没有人故意放空枪,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很快,老虎就身中两弹。老虎身子抖了抖,继续朝开枪的人猛扑。在离机枪还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老虎连中几十弹,怒吼一声,颓然倒地。
紫烟看得呆了。她见老虎倒地,心如刀割,含泪跳上马,从土坑里杀出。姚连长等忙掉转机枪准备朝紫烟射击。这时,李飞天已经趁机飞到会场中心,将一捆手榴弹扔向机枪阵地。站在机枪旁边的人,包括姚连长等,见手榴弹冒着烟从天而降,吓的发声喊,扔了机枪,扑向旁边躲避。手榴弹着地后,哧哧打转,轰隆爆炸,将两挺机枪炸飞。周围百姓忍不住欢呼喝彩。

就在机枪飞天的同时,紫烟也扑到持枪阻击的战士前百米左右。她举枪就要射击,却见一些战士一边朝她开枪,一边朝她挤眉弄眼地笑,示意她快过去。她微微一笑,纵马从他们身边跃过去。姚连长气急败坏地爬起来,举枪朝紫烟射击。紫烟不等他枪响,就一枪击中他举枪的手腕,她再催马一冲,将他撞得翻了几个跟头,爬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其他几个当官的躲在士兵中间,吆喝大家乱枪打死紫烟。大部分士兵认识紫烟,不愿听从当官的指挥,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朝紫烟周围乱开枪。少数士兵既不认识紫烟,又想在当官面前邀功,便不顾性命地和紫烟对射。紫烟心里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她一边纵马乱撞,一边开枪射断他们的手腕。李飞天配合着紫烟,不断从空中朝下扑击,拿棍子在持枪人的头上乱敲,吓得大家纷纷躲避。
陈真盛见会场大乱,已经阻挡不住紫烟和李飞天地上和天上的联合攻击,就命令警卫排的人将光远押到台上,想用光远挟制紫烟和李飞天。紫云和她娘看光远在审判台上和陈真盛等站在一起,知道是动手的好时机。两人一人掏出两颗手榴弹,没拉弦就朝台上扔去。
台上的人见手榴弹在地上滴溜溜乱转,都赶忙趴在地上,用手抱头,动都不敢动一下。紫云在扔出手榴弹的同一刻,窜上台去,用刀割断捆绑着光远的绳子,将六把飞刀交给光远。她做完这些时,趴在地上的人还没有起来,正耐心地等着手榴弹爆炸。
光远接过飞刀,紧紧抱了一下紫云,夸奖说,你安排得简直漂亮极了。
紫云笑说,快办正经事去。
光远说,是。他转身将陈真盛拉起来,说,手榴弹又没拉弦,你们趴在那里干什么。
其他人听光远这么一说,也都爬起来。他们见陈县长落在光远的手里,又急又怒,掏枪将光远围在中间。光远将陈真盛押在自己前面,喝令周围的人,统统把枪放下。
陈真盛高喊,别管我,开枪。
光远乐得大笑,说,你充什么英雄好汉了。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你倒用不着来吓我。
陈真盛冷笑,说,你以为我怕死么。
光远说,以前你不怕死,现在你正准备作威作福,享荣华,受富贵,那可就说不定了。
陈真盛对他的人说,快开枪。
光远嘿嘿直笑,说,别演戏了,你明明知道他们不敢开枪,你嚷什么。倒是我敢开枪,你要不要试一下。
陈真盛说,有种你就开枪。
光远说,你看好了。说着,他手一扬,一把飞刀扎中面前一人的手腕,他的手枪掉在地上。紫云走过去拣起枪,交给光远。光远用枪管抵着陈真盛的下巴,问,是不是还试一下。陈真盛怒气填胸,一言不发。
紫烟已经驱散了周围的战士,走到高台上。她提着马鞭,走到陈真盛跟前,笑嘻嘻地说,我以前说过,你当了官,若是欺负百姓,我会用鞭子抽你的。你没忘记吧。
陈真盛说,我没有欺负百姓。
紫烟在他脸上刷刷抽两鞭,喝骂道,你还嘴硬,你没欺负百姓,难道百姓还欺负你了不成。
陈真盛冷笑说,我们是在执行政府的政策,你们这样胡闹,是要受到惩罚的。
光远说,什么政府政策。明明是你们几个人自己的想法。你以为你当了官,你的想法就代表政府了。那我的想法还代表百姓呢。你想想,是百姓大还是你政府大。
陈真盛知道和光远斗嘴讨不到便宜,就默不做声。其他人站在周围,拿着枪不知怎么办。紫烟见他们拿枪指着自己,大为生气,啪啪几枪,将站在近旁几人的枪击落。她娇叱说,光远哥让你们放下枪,你们没长耳朵么。
其他人见状,纷纷后退,但退开一段距离又站住不动了。紫烟笑说,这些人的耳朵真的没用了,我干脆帮他们都割了。她举枪又是一阵乱射,周围人的耳朵纷纷被击中,鲜血直流。但他们还站在那里,不前进,也不后退。
紫烟骇然说,这些人还真是硬骨头呢。
光远说,算啦,别难为他们了。我们走吧。
光远将陈真盛等十几个主要的官员用绳子捆了,收集了一些马匹和枪支弹药,便押着陈真盛他们朝山里撤退。县大队的人持枪不离不即地跟在后面。天黑后,光远他们想法摆脱了后面的人,后来将陈真盛他们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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