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 督师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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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府被围困的第三日夜晚,月牙已经下沉,夜是黑洞洞的夜,但是星星却如和善的眼睛时时穿透云层,望穿仙境似的黑夜,为了赋予它以可以的灵性。悄悄地欢娱的思想跟我走过牢房,四周漫步的魔力,随着时间拌着我的足音增长。
猛然间,几十名蒙面黑衣架着文曲星李玄往外拖去,黑衣人慌慌张张前后张望,刚刚迈出监牢大门。突然从两侧冒出两百多名全副武壮的府兵,把蒙面黑衣人团团包围起来。
归德府总领赵武早有准备,对蒙面黑衣人大喝一声:“呔!大胆毛贼,岂敢夜闯虎**,还不赶快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而后磕三八二十四个响头,饶你们性命,否则让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后悔晚也。”
蒙面黑衣人闻讯停止脚步,面对包围者岂肯相让,一大个子双手握刀大声嚷道:“休得胡言乱语,你们这帮不怕死的强徒,胆敢阻拦爷爷的道路,快快闪开让爷爷过去道还罢了,否则爷爷的大刀可不认人。”
双方互不相让,短兵相接,兵器相撞,火花四溅,耀眼夺目,只听乒乓啪啪,杀声连天。一时间只杀得天昏地暗,尘土飞扬。
这二十几人虽然武艺高强,怎敌十倍于己的府兵,撕杀半天难以脱身……
蒙面黑衣人头领见状,心想,清军在城外大兵压境,把归德城围得铁桶一般,如果双方继续厮杀,只有对清军有利。再说府兵人多势众,自己只有二十几人,难以对付几百人,要想逃走实在困难。只好下令放下武器另谋良策。
卢大人吩咐把文曲星李玄送回原处,其他人暂且关起,说着押着众人返回。
卢大人边走边向蒙面黑衣人询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劫持人犯?”
只见蒙面黑衣人其中有一人口喊:“卢知府!近来安好?”
卢知府闻听有人向他问好,近前观看,竟然是大明皇朝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史可法。
卢大人仔细观看这位兵部尚书,他有着一个高高大大的身躯,微胖,红脸黑须,长方形的脸上流露出聪明智慧,两道浓眉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穿一身普通的棉布军服,看来他是经过化妆打扮的。没有任何官阶标识,在他眉宇之间自有一股沉着坚毅之气,不是英才勃发,而是温恭蕴藉的那一类形。
卢大人心里暗暗称赞,史可法对皇上忠心耿耿是国家民族的大忠臣,为大明弘光小皇帝搜罗人才,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可谓是历代少有,真正英雄也。
卢大人带着半开玩笑又带有讽刺的口吻:“史大人!您怎么也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来了?”
卢大人这句话对史可法来说讽刺够重的了,可是,史可法并不生气,他知道要想得到国宝“紫金”其中之一的“金”文曲星李玄。不亲自下一番功夫是难以实现的。忍辱负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为一句话而误了大事。
史可法干脆把蒙面巾解下:“你卢大人心里清楚,得了“金”文曲星李玄,迟迟不愿送给,也只有老夫亲自来接了,只是方法有点不雅而已。那还不是因为你而造成的。”
卢大人听了史大人的一番话笑了笑:“不是我不愿给,而是人家还没同意,要不然你去找他谈谈即知道了?”
当卢大人说过这一句话,马上又感到后悔了,怎么让他去找“金”文曲星李玄谈谈呢?万一要是谈妥了,李玄同意了,我是让他带走还是不让他带走呢?这个台阶如何而下?
史大人毫不可气的对卢大人说:“那好吧,我现在即去找他谈谈。”
卢大人只好带领史大人返回南监,拐了两个弯,来到“金”文曲星李玄的住处---所谓的归德府高级会客厅。
这时,只见“金”文曲星李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好象是在为蒙面黑衣人绑架之事而疑心?还是心里另有盘算……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见有人进来赶忙坐起。
还是卢大人先开口讲话:“李老弟;向你介绍一下,兵部尚书史可法大人来看你来了!”
“金”文曲星李玄听说来了呵呵有名的抗清英雄史可法,赶忙站起道:“史大人您的到来,晚生实在难当!”
史可法听到卢大人称“金”文曲星李玄为老弟,自己比卢大人还小两岁,看来也只有称老弟比较恰当,既好说话又感到十分亲切。“贤弟可气了!听你口音府乡是……?”
“鹿邑县连寨集!”李玄不打掩饰的直爽回答。
“你我还是老乡啊!常言道:亲不亲是乡音,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方水土育一方人,你的家乡与我的家乡,也不过两百地左右,在外边的人都讲个家乡人在一起说说话拉拉家常,听听乡音。”给文曲星李玄拉老乡关系,史大人是有目的的,卢大人心里怎不明白。
两位一直站着客气。李玄感到这位史大人蛮和蔼的,可亲可敬。
卢大人用手指着椅子让史大人坐下:“你们两位老乡见了面,先坐会拉拉家常,我去去就来。”

其时,卢大人是找借口出去,到外边拆看李玄给他的第一个智囊,看看是如何应付史可法的到来?
当卢大人打开第一个智囊,见上面写了四个字,什么字,卢大人心里清楚。这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卢大人马上明白其中的含义……
“金”文曲星李玄客气,在史大人面前老是站着,史可法抬起手来,指了指桌前的椅子,意思是让“金”文曲星李玄一同坐下说话:“为兄也不客套了,自我介绍一下,现在扬州任都师,旷复大明为国家尽忠,弘光皇帝现坐帝南京,继承帝位,名正言顺,我们都是大明皇帝的子民,恳请贤弟为统一中华,为大明尽忠把满清赶出关外。”
“金”文曲星李玄听了史可法毫无顾忌地让他为大明尽忠,他心里十分清楚,弘光小皇帝兔子尾巴长不了,碍于脸面也只好讲:“史大人,不是晚生不愿随大人前往,晚生何德何能劳驾史大人亲自邀请!”
这时,卢大人带着厨师端来酒菜进来摆起。把酒斟上,请史大人与“金”文曲星李玄他们二人一同坐下。卢大人指着满桌子酒菜向二人介绍:“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三个知己,每人一杯,来干!”卢大人是主人,首先举起了酒杯。
“金”文曲星李玄出于礼貌赶忙站起,把他跟前的酒杯双手端起让给史大人;“还是大人先请!”
史可法用手指了指自己跟前的酒杯,意思我有,拉了一下“金”文曲星李玄:“坐下!坐下!这里没有大人只有兄弟!”
卢大人看他们老乡之间挺热火的,他想了解一下情况:“你们两位老乡刚才谈的怎么样了?”
史可法端起茶杯,用杯盖刮了刮漂浮在杯子上边的茶叶,喝一口吹了吹,半天才说了一句:“没谈什么!只是拉拉家长而已。”
卢大人手里端起酒杯问史可法:“史大人,城外清兵把归德府城池围的水泄不露,你是怎么进城的?”
“我已经说了,这里没有大人只有兄弟……。”史可法放下茶杯,擦了擦手,史大人讲话相当谨慎:“哎!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知道西门曾在我部下任职。虽说他另选君主,但私人交情买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唉呀!史大人你可是够冒险的了,万一他把你给出卖了!后果不敢想象呀!”卢大人边摇头边讲。
史大人咳嗽两声:“唉!卢大人,我何曾没有想到啊!为了民族利益,为了效忠皇上!为了光复我大明皇朝,我个人性命算得了什么?”
卢大人伸出大母指:“高见!真不愧为大明朝忠臣。那好吧!既然是这样!史大人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把话讲到明处。所办之事都是各为其主,我们定个条件,达成个协议,李老弟你就带走!”卢大人讲话倒很利索。
“什么条件?讲来听听。”史可法心里明白,卢知府非有条件才能达成协议。
卢大人把头伸过来,悄悄地对着史可法的耳朵说了一会,说的是什么?卢大人和史大人他们二人都清楚。
史大人低下头来想了想,过了一会儿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好!就以卢大人的,一言为定!”
卢大人也端着酒杯,站起:“史大人我们大丈夫讲话,‘君子一言,駟马难追!’为着我们共同的目标,咱们碰杯,干!”说着,卢大人一口而进。
史大人端着酒杯楞愣地看着卢大人把酒喝干;“好!干!”史大人也一口而干。
卢大人又拎起酒壶想给史大人满上,史可法把酒杯拿起,摇了摇手,“不喝了……”
卢大人感到史大人没喝好:“史大人!为了合作愉快,我们一起举起酒杯,再干一杯怎么样?”
“天已不早,我要走了,今天到此为止,来日方长。”史大人摇摇手:边讲边站起往外走:“即按照卢大人讲的,到时候可要兑现啊?李贤弟今天就不跟我一起走了。”
……送走了史大人,卢大人伸出大目指夸赞“金”文曲星李玄道:“你这一招真行?”
“金”文曲星李玄笑了笑没作回答。
卢大人带着怀疑的眼神问“金”文曲星李玄:“你真的让我把你送给史大人吗?你也愿意随他而去?到时候兑现怎么办?”这是卢大人最担心的兑现一事……
“金”文曲星李玄好像是开玩笑,点了点头:“卢大人你想不想把我送给史大人?如何兑现?到时侯再打开第二智囊,一看便知。”
“好吧!有它我就不怕了。”卢大人举着智囊讲。
不过,有一事让卢大人怎么也想不通;史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国宝‘紫金’之一“金”文曲星李玄在他手里呢?
而且下那么大功夫亲自带人,冒着生命危险,到归德府抢劫“金”文曲星李玄呢?
欲知这件事情,请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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