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救夫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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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府大战后的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在东南方射出耀眼的金光,像是在大声地欢笑,藐视那层淡雾---王爷的大军不堪一击。
隆亲王战败,在徐州写好奏章叠起,骑快马连夜起程,直达北京城,面见顺治皇帝准备再调人马,横扫归德城。来到京城已是下午,只好回到王府休息一晚,次日早朝再参见皇上。
隆亲王来到书房,首先脱去盔甲,把帽子挂在衣架上,换上便服,把衣服稍作整理。照了照铜面镜子,用手捋了捋他那根长长的辫子,拍了拍他那光突突的脑门,看到自己的头上比上一次回来又多了几根白发,于是自言自语地道:“老了!”
王爷平时习惯动作,用嘴吹了吹椅子,坐下来稍作休息……
这时有丫环送来茶水,他要一个人静一会,拿出在徐州写好的奏章,再看一看上边有没有不恰当的用词,想一想该如何向皇上回报战况,思考一下,下一步应该如何进攻归德府,他要拿个初步意见……
猛抬头,见来了一位青年,只见这位青年长的青秀文雅,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底壳方圆,唇齿相依。头戴青年文冠帽,身穿浅蓝色紫袍,迈着八字步,翩翩走来。走到王爷跟前,一手撩起衣襟,一手逐地,行半跪之礼,口里喊叫一声:“王爷在上,小生这相有礼了。”
王爷见问直起身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一边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一边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位既莫生而又面熟,似面熟而又莫生,好象在哪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好随口应声:“免礼!平身。”于是放下茶杯,低下头来又继续翻起他那几页奏章。
只见青年,面带笑容,躬身立起,口喊一声:“扎!”站立一旁。
这时福晋走进门来,一边笑着,一边又向青年挤眉弄眼,好像是两个合起来给王爷搞什么变戏法。福晋一手拉起青年,满面笑容向王爷介绍:“你看我们的儿子?”
王爷再次抬头对青年上下瞅瞅,眉头一邹:“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他到底是我们哪一位儿子?”
“唉呀!我说你老了吧,你还不承认!离家也只不过半个多月,怎么儿子就不认得了?”福晋一边笑着,一边找椅子坐下。
王爷摇了摇头,笑了笑,歪起头来再看,又点了点头:“有点面熟!确实想不起来了……”
“怎么!难到你对我们这个儿子还有什么怀疑不成?”福晋再次追问王爷。
“怀疑倒是没有,就是想不起来他是哪一位儿子?”王爷再仔细的上下打量青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福晋拉起青年向王爷解释:“她就是我们的仙子格格。”
仙子格格赶紧用女子礼节,小手卷往后一扬,曲膝向王爷施礼:“阿爸吉祥?”
隆亲王刚刚把茶水喝到口里,噗哧一声笑了,茶水喷了一地。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摇着:“你们真会出洋相,放着好好的格格不做,装什么青年男子?”
福晋掏出手娟,一边擦着王爷身上的茶水,一边解释着:“我们的格格听说你在归德府吃了败仗,没能救出驸马。她要去少林寺习武,有自己亲自解救驸马。这几天,天天缠着我,向我解释,我终于被她征服了。”
隆亲王推开福晋,自己抖了抖衣服,跺了跺脚道,脸色变怒道:“简直胡闹,你以为救驸马那么简单!我两万大兵都没能救出,难倒你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就能救出驸马?”
这时,丫环擦去地板上的茶水,仙子格格抬起脚,让丫环来擦:“父王!你错了,我虽敌不过千军万马,我熟悉地形,曾在归德府住过一段时间,熟门熟路,知道相公关押的地点,掌握如何脱逃的方法。再说人少目标就小,不容易被发现。能悄悄的把相公救出,难到还敌不过千军万马吗?我学武艺的目的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被一两个人发觉,也能应急对付。这是保险之中,又增加了一道保险。”
王爷听了仙子格格所讲的快言快语一番话后,感觉有一定的道理,态度有些缓和了:“不过,你一个女孩家,独身出去学艺,父王我放心不下!”
仙子格格笑着,从背后拉出一位青年来:“这件事情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我与妹妹春红一起女扮男装,共同学艺。”

青年赶紧施礼:“王爷吉祥?”
王爷闻听抬头来,又看了看眼前这位青年,只见青年高高的个头,结结实实的身体,两道乌黑而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和一个粗壮的鼻子,下巴上镶着厚实的嘴唇,有着一双粗大而勤劳的双手。
隆亲王看后,倒是怀疑驸马李玄已经到来了,是她们故意在捉弄我。到底怎么回事?只好随口问一声:“免礼!你什么时候又有个妹妹?”
仙子格格把青年扶起坐下:“我在归德府结拜的妹妹,就是这个前天从归德府逃出来的,来京城寻找安身之处的。”
福晋笑着在一旁插话道:“是的!开始我看仙子格格来了,感到府上人手不够,就在外边给她找一名丫环。本来不是她,我看她长的五大三粗有力气,正好厨房缺一位担水劈柴的,顺便把她给带来了。不知咋那么巧,竟然是她的妹妹春红。”
王爷心想,她们扮作一对夫妻倒是很像配,是的,有她这位身材魁伟的大个在身边好多了。但总觉得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算你有个伴,男扮女装能成,你知道习武有多苦!除了救驸马以外,一个女孩子习武以后有何用途?”
仙子格格不慌不忙,向王爷解释道:“父王差也!苦我倒不怕,要说没有用途,我倒有不同的看法。古代曾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统领千军万马,范梨花征西为国杀敌,她们不都是女子吗?”
听了仙子格格一番诉说王爷笑了:“嘿!小嘴挺历害的,难到你还想接替父王统领三军不成?”
仙子格格也笑了:“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吗!自古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强!”
“好!好!就算你讲的有理,可以习武,我还是不放心,你们晚上怎么办?晚上睡着了,如果逾到歹人怎么办?”王爷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让仙子格格回答。
“这个我早已想好了,我原来老家是河南柘县南关的,河南少林寺山脚下,住着一户亲戚,是我的二姑姑家,我是她的亲侄女。白天去习武,晚上回来,就住在二姑姑家。”仙子格格回答的干脆利索。
王爷还想找出什么问题让仙子格格回答,总想不出了,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唉!我拿你真没办法!”摇了摇头。
仙子格格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父王你同意了!”
“不同意啥法呢,好!多带些盘缠,多派几个卫兵,我再给一个朋友写封信,他是武林高手,人称神出鬼没大侠。打一下招呼,让他在暗中保护你。”
仙子格格高兴的向王爷掬了个躬:“卫兵就不要派了,我还有个要求?”王爷对仙子格格习武由不同意变为支持:“有何要求你尽管直讲。”
仙子格格做了鬼脸:“请父王保密,我们女扮男装之事,不要让外人知道。”
“唉!这算什么要求,我以为有多大事呢!这个好办!”王爷对在站的丫环仆女讲:“你们大家都听着,任何人不得乱说乱讲格格女盼男装习武之事,否则乱棍打死!”
在站的丫环仆女,一个个伸了伸舌头,没谁敢支声……
仙子格格与丫环妹妹心里高兴,即刻回到绣楼,二人赶紧准备行李,带上换洗衣服。
仙子格格突然向丫环春红讲:“我们是女扮男装,总不能你称我姐姐,我喊你妹妹吧,我们双方取个名子吧。”
小姐,我们叫个什么名字呢?”丫环春红一边捆绑行李,一边问。
“我相公叫李玄,我就随着他吧,要取个男孩子的名子。”她琢磨了一会,想了想,“有了!就叫张之男。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是我的弟弟,我姓张你也姓张好了,你叫什么呢?你就叫张之弟吧。”
“我叫张之弟!好名字!”丫环春红拍手叫好。
仙子格格摇了摇头,“不够理想,主要中间这个‘之’字,好象带点女子气息。‘之’和智同音,干脆就叫张智男,张智弟吧!”
丫环马上出洋相道:“张智男哥哥,小弟张智弟这相有礼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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