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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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船的随从,一路划船,顺风而下。双手握桨,仰望天空,那白茫茫的银河,静静地躺在湛蓝的天空中,灿烂的星群在银河里闪动,像是无数飘在大运河上的航标灯!你看靠近银河的那几颗星,多像一只在银河中展翅飞翔的天鹅。在银河左边那几颗星,多像一把精致的大琴;在银河右边那几颗星,多像一只要起飞的雄鹰……。还有那多么耀眼的牛郎星,好像望着对岸的织女星,说起织女星不由得我想起了投河的那女子,确实长的漂亮,人见人爱,好像那仙女真的下到凡间。一路上他想着,想着……
返回到徐州黎明冲破了黑暗的夜色来到了大地,大地则以一派生机怏然的景色迎接它的到来。当他见到老鸨已经天亮,过了一会,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照在大运河的晨雾上,白茫茫的雾在运河水面上,剧烈地翻滚起来。
随从登岸准备向老鸨回报,还没有等到张口。
老鸨的眼睛就是尖,看到随从飞快的迎了上来,感到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快即送到了?”
随从经过一个夜晚的冷风侵袭,打着喷嚏:“哪!哪!……阿嚏!……哪个送到了,船快到德州时我倆换班,我来划船,我那伙计到仓内休息。过了一会儿,即看到有人跳船,因是晚上也看不清楚。我把船停下来,到舱内一看,那火计不见了,东西也没有了。我即怀疑……?赶紧掉回船头,在跳水的地方等了好大一回,不见任何动静,想想空着船还去天津卫干什么,于是即返回来了。”
老鸨想了一会儿:“你怀疑那火计偷走东西跳河逃走了是吧?”
随从可能是受凉了,鼻子不通用手揉了揉,还想打喷嚏,揪了揪鼻子,吭!吭!两声道:“不但怀疑他,很有可能和归德府的管家一起干的,麻袋内装的根本不是人,可能是他和管家分的赃银,再装点其他什么东西,把我们哄骗走了事。到了半路,那火计再瞅机会跳河,带着东西逃走了。”
老鸨听了随从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即点了点头向随从讲:“是的!当时我就感到不对劲,他们二人往马车上装货时,麻袋怎么没个动静?也没有听到什么叫喊的声音,一个大活人装在麻袋里怎么也得有点动静啊。怪就怪在我太粗细大意了,太相信他们二人了。我怎么没有想到亲自检查一下呢?看一看里边到底装的是不是那女子。
“唉!”随从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们怎么办呢?”
“不晚!看来人还在归德府,我们返回归德府,找她们要人去,要不,两千两白银什么也不落,我不甘心这样吃个哑巴亏。”老鸨十分气愤的向随从讲。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到归德府衙门找他们要人去?”随从问了声。
老鸨点了点头:“对!现在就走。”
于是,老鸨、随从两人来到归德府衙门前,把守大门的卫兵好说呆说不让进。
老鸨是生意场上的狐狸精,应变能力相当强,不让进是吧!好说,看我是如何用计谋把夫人钓出来的。
老鸨是走南闯北经过大世面的,什么样的人物没接触过,她十分狡猾。心想,我正不想进去呢!这种扯皮的事情,在衙门外边讲话,比在衙门里边要好得多。在衙门内是他们的天下,搞僵了他们把我们二人抓起来,又没人看见,随便找个理由,扣个帽子,我们二人就成了犯人,即是把我们二人杀了,成了冤死鬼也没人知道。
好!说个瞎话,把夫人骗出来,即向把守大门的卫兵讲:“麻烦你往里通报一声,就说天津卫老夫人家的亲戚在衙门外求见?”
把守大门的卫兵听说来者是天津卫老夫人家的亲戚,哪敢怠慢,遂报于老夫人:“门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自称是天津卫您老家的亲戚求见!”
老夫人白狐媚闻听她家的亲戚?“嘿嘿!”冷笑一声:“稀奇,我天津卫没有什么亲戚呀!是那个吃了豹子胆,冒充我家亲戚的?看看去……”
来到衙门前,抬头观看,竟然是昨天买小姐的老鸨及随从二人。
夫人白狐媚即向前询问:“你们这么快都返回来了?”
老鸨把眼一瞪:“返回来个屁!根本没走。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又没少给你银两,两千两白银没少你们一厘,为啥不给我人,装一麻袋破烂哄骗我们,也太缺德了吧。”
老夫人白狐媚闻听老鸨说卖的是两千两白银,管家怎么说一千五百两呢?弄了半天是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
老夫人白狐媚心想这个好办,把少爷与管家找来一问便清楚了。
即刻吩咐家人:“快快把少爷与管家找来。”
家人前后院都找遍了,未见少爷与管家二人。
哪里找得到,少爷和管家这两混蛋,早拿着那五百两白银,去妓院瞎混去了,三、五日不得回来。
老夫人白狐媚琢磨着,该不会两个混蛋把那女子又倒腾个地方,再转卖一家,想多倒腾些银两来。你们想想;我!他们都敢蒙骗,何况老鸨她们呢?

只好强装笑脸,向老鸨陪情道:“这个没啥,我把两千两白银还给你就是了。”
老鸨听了夫人白狐媚的话,心想,果然不错,人就是没给我们,还在她们家,得找她要人。
这两个狐狸精,是赖皮碰到了混蛋,针尖对上了麦芒,两人都是奸滑狡诈,实难对付。
老鸨气乎乎地摇着头道:“夫人难到你想毁约吗?那是不行的!我不要钱,就要人,请夫人赶快把人交于我们带走。”
老鸨在衙门前耍起了赖,大声嚷嚷地叫喊着,“知府夫人怎么是这种人!做生意太不规矩了,向客户搞耍赖行骗,还是衙门讲理的地方呢!”
不一会儿,过来好多围看的观众……
这一招真灵,把白狐媚给治着了,急的团团转,上哪儿去弄人呀!嘴里不住地骂着,“少爷、管家这两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净添乱子。”
就在这时,知府大人从外边回来了,看到衙门前闹哄哄的,不知怎么回事?
真是恶人先告状,老鸨赶紧向前:“知府大人您来评评理,你家夫人要卖一个丫环,讲好了两千两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是,她把我的银两收了,就是不给我们人,你说她是个什么玩意。”
“你才不是玩意呢!”狗仗人势,夫人白狐媚见知府大人来了,以为有人撑腰了,刚才猫见老鼠似的,现在有人壮胆了,骂的更来劲了……
老鸨也不示弱,两手恰腰,挺着胸,仰着头硬起脖子,嘴皮子利索地很:“你不是玩意!你不是玩意!就你不是玩意!”
“窑子店里出来的,有几个是玩意的!……”她一蹦三尺高,挺起胸,瞪着圆圆的大眼,一手恰腰,一手扬起,向前紧追两步,大声吵骂道。
哎呀呀!活像两只斗鸡公,斗疯了,双方抖起羽毛,目视着对方。
又像两头水牛在决斗……
还像两只母狗在厮杀……
“你是不是玩意……?”老鸨骂着;向看热闹的人群吆喝起来:“让大家都来评评理,看看堂堂的知府夫人,是不是玩意!”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吧。”知府大人在中间阻拦劝解着。回过头来问夫人白狐媚:“是不是这么回事?”
夫人白狐媚心想,我该如何回答,找不到那两个混蛋,现在一时还说不清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点了点头。
知府大人面对那么多围看观众,左右为难,只好凭公而断:“既然是这样,就应该把人找来让人家带走就是了。”
老夫人白狐媚急得团团转,额头直冒冷汗,心想;我该如何来应对眼前这个赖皮狗。人称狐狸精的白狐媚歪点子还是挺多的,急中生智,想起了伺候小姐的丫环春红还吊在房梁上,何不把春红解来让她们带走了事。
赶紧吩咐家人把春红带来交给老鸨,以应付差事。
不一会儿,家人把丫环春红带来了。
老鸨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么一个傻大个粗手笨脚的,带回去能干什么?“不要!”摇了摇头:“这个不是昨晚看到的那位女子,她不值两千两,我还是要昨天看到的那一位女子?不能耍赖。”
老鸨一口一个,“夫人耍赖……”
知府大人再向夫人白狐媚询问:“到底卖的是哪一位?”
夫人白狐媚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讲出:“卖的是;原来准备做儿媳的那一位。”
知府大人闻听卖的是自己的儿媳妇,气得吹起了胡子,夫人简直是疯了,把我们家的儿媳妇都给卖了,也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卖儿媳妇过日子。看来;你也是这么混账。碍于那么多观众不好发火,只好“嗨!”了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做的好事,简直乱成一锅粥了,那一位女子呢?”
老夫人白狐媚终于被老鸨制服了,狼狈得感到很无耐:“就是找不到下落了!”
知府大人心想,是不是逃回娘家去了,即刻派快马前去柘县南关查找。
派人回来报告:“她们家里人讲;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知府大人想了想,眼前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目前人找不到,其他人她又不干,只好以商量的口气向老鸨讲:“你先拿着这白银两千两,等我把人找到了再给你送去。”
老鸨碍于知府大人出面,再看看人也却实找不到,只好如此,拿着两千两白银离开了。
知府大人吩咐衙役:“把围看观众驱散。”
夫人白狐媚想想,今天这件事情怎么弄的这么窝囊,想卖些银钱呢,倒赔了五百两白银,人也不知哪儿去了。还落了个“赖皮”。
于是,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唉!人财两空。真不划算。”
小姐投入河后到底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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