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之二(二) 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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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仰望天空,那红红地太阳时而躲进云里,在云背后偷偷地望着人间,它周围的云,刹那间变得美丽无比了,好像在为王二大难不死而庆幸。.nBE.时而又躲进黑云里,像变魔术一样,给黑云镶上一圈金黄色的边,黑云变得不在那么阴沉沉,不再令人讨厌了,意思是告诉王二回家的路还很遥远,一定要小心谨慎。
等到岸上的旅客稀少了,王二这才登上了渡船,此时,风平浪静,船上的旅客议论着先前发生的事故,有说有笑,顺顺利利,安然无恙。越过了长江,王二背起行李继续赶路,有了这次教训,他对隐山先生的话,更是确信无疑。
江南地势大多山地丘陵,很少有那种长江冲积下地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这里的小山是青青的,轻轻的。小山上长着密密的松树林,也长着嫩嫩的青草地。
王二回到江南的丘陵地带,遥望眼前的小山,那青山绿水,四季常青的山林,豁然一亮,感到十分亲切。不知从什么时间起,小山就成了他心的圣地。
他爬过一个个山头,越过一个个丘陵,随着回家探亲的人群,来到一座小山头上,他想坐下来休息休息,可是,那回家要见亲人的心情,使他一刻也不能停留。
突然,一位大汉迎了上来,向探亲的人群喊叫一声,“快下!快下,否则就走不成了。”
众旅客闻听所言,不知什么原因,慌慌张张往山下赶去。
“快下?”王二闻听所言又犯起嘀咕,先生曾经交代,“叫你下,你莫下。”这位大汉不正是喊叫“下”吗?
大汉见王二愣下来,喊叫一声,“这位大哥怎么啦?还犹豫什么,快下吧。”
“快下?不!”他越发怀疑,干脆停下来不动了,心想,先生所言必须遵照,正好自己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大汉见王二停下来,问道:“为何不走了?又停下来休息,难道你不想早点赶回家?告诉你,等待下一趟可要一段时间。”
“等就等吧!你的嘴巴太臭了,谁叫你喊叫我‘下’?我听到‘下’就害怕,偏不‘下’。”王二回了一句,干脆坐下来拿出点干粮吃起来。
“不知好歹的家伙,看来你是跟着操,”大汉瞪起圆圆地眼睛,骂了一句,即解释道:“好心好意让你趁此机会早些赶回家,你偏不走了,不下算了,就在此等着吧,下一次的时间可没个准。最起码也要等到吃过午饭以后。”
话音刚落,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哑炮爆炸。
真是不巧不成书,刚刚下山的旅客不偏不斜,不早不晚,正好路过此地,走到爆炸心地带,十几位旅客被埋到石头下边,一个个脑袋被砸得开了花,全部炸死了,无一人生还。
原来前面正在开矿炸山,在此路口把守负责安全的大汉出于好心,趁着上炮与下炮间时间,让旅客赶紧跑过去,谁知,祸从天降,一个未响的哑炮突然爆炸。
王二眼观被炸死的尸体,大吃一惊,亏得先生早已交代,否则自己也和他们一样,被乱石砸死。
开矿炸山的人们见出现了严重事故,只好停止放炮,统统来到现场处理事故。这时,王二感到安全了,才背着行李路过此地,继续赶路。
一路上,他回想起此事,心里害怕,他用手摸了摸脑袋,还在。咋那么巧,途接连两次重大事故的发生,都被自己碰到,多亏先生提前告知,才避免身亡。大难不死,这命可是拣来的,不,那是隐山先生送给的,要感谢,应该感谢先生才是。于是,他快步如飞,火速往家赶来。
于当天傍晚来到家乡岭地,他走在暮色下的乡间小路上,踏着熟悉地细长的田埂,闻着醉人的稻花香,浸润在无边的晚霞之,那颗心,仿佛已经飞到了家……思想似乎也已停止,只无缘无故地把这夕阳留住,把这晚霞留在,甚至于每一个瞬间。
说话间,已经来到阔别三年有余的家,见到日夜思念的父母。
父母见儿回来了,赶紧向前问寒问暖。
王二走向前来向父母问候,叩拜:“父亲母亲大人,近来还好吧?圣人曾讲;父母在不远行,不孝之给父母叩头谢罪。”于是,赶紧跪下来磕头。
“起来,起来,我们二老身体挺好的,请孩儿不必挂念,”老母亲赶紧把王二扶起道:“赶快看看你的妻儿女去吧,小孙还不知认识不认识你这个爹呢?”

“谢过父亲母亲,孩儿外出时,儿才刚刚出世,这时也不过四岁,怎能认得我呢。”王二心里高兴,当即辞别父母,“孩儿失陪,到前院看望儿女去了。”
说看望儿女是假,其实是思念妻是真。王二快步来到前院,见到久别重逢的妻,那才是久旱遇甘lo,滋润着夫妻二人的心,随即抱头痛哭起来,话别相思之苦,心纵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讲起。
“光哭也不是办法,孩他爹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妻赶紧擦了擦眼泪,喊过来两位女与王二相见,“快,快,你的爹爹回来了,快喊爹啊。”
女儿毕竟大一些,已经岁了,她扭扭捏捏来到王二面前喊叫一声,“爹好。”遂扑到王二怀里,摆弄起他的衣扣来。
可是,儿不行,两只眼睛对着王二一直观看,好像哪儿来了一位陌生人,不管王二如何喊叫、哄劝,就是不敢前来相认,一直扑在他的妈妈怀里,王二再次喊叫就是哭了。
妻赶紧解围道:“儿小,还不认得爹,不过,他天天念叨爹爹呢。”
王二望着一双可爱的儿女,看了看贤惠勤劳的妻,有点心痛,问了声:“家里还好吧,让你受苦了。”
“家里好,就是孩老想他的爸爸,”她不说是自己天天想丈夫,拿孩当借口。
“是啊,我也一样,经常思念你们母,有时一想就是一晚,难以入眠。”王二不敢想像那些分别之苦的日。
“这下好了,终于全家团聚,”妻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儿,“嗷,嗷,快睡吧。”
这时,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妻向王二道:“女儿已经睡下,儿马上也要睡了,你去冲洗一下,累了几天早些上床睡吧。”
妻把一儿安排睡下,就来铺床,准备解衣就寝。
王二由于急于上床与三年未曾见面的妻亲热,冲洗完毕,直冲床铺而来,谁知。一头撞到罐上了。
妻在房梁上拴着一根绳,绳上挂着一个罐,罐内装着香油,不小心碰到了头,溅了王二一头香油。
王二不知什么东西,用手抹了抹头,放鼻上闻闻挺香的,原来是香油溅了一头。
“哎呀!忘记告诉你了,我怕老鼠把油罐糟蹋了,就把它挂得高高的,谁知,被你撞到,溅了一头香油。”妻边讲边拿来毛巾,给王二擦去。
王二心想,咋这么巧啊,先生曾经讲过,“头上有油你别擦”,回到家竟然被自己家的油罐浇了一头油,难道自己还会有什么灾星吗?可能是个巧合,这不是在路上,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这是在自己家里,还能出什么事情呢?不管出不出事情,还是小心为妙,于是,赶紧向妻说;“不擦,不擦,先生有言,头上有油你别擦。”
“那不把油弄到被上了,还是擦一擦吧,”妻把衣服拖下,把儿往里挪挪,好腾出位置给丈夫睡,而后再次拿起毛巾,“我来帮你擦一下吧?”
“还是不要擦了,只是油罐溅出几滴油来,”王二一边拖去衣服,一边推辞道:“滴到头上几点,我已经用手揉了揉,全部吸进头发里了,注意一点就是了,不会弄脏被的。”
“那就赶快上来吧!”三年没有见到丈夫了,妻有些着急。
王二赶紧把棉油灯吹灭,利索地上了床。
夫妻二人亟不可待,好似干柴遇到烈火,熊熊燃烧,又好似猛虎扑食野兔,任凭王二百般揉搓,妻还是感到不够满足,那一来一往,一冲一挡的劲头,让人惊叹……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双方都累了,再加上王二连日跋涉,早已困到极点,他急需好好地睡上一觉。
就在这时,黄河决口了,儿的一泡尿把整个垫絮浇湿了,妻欠起身来道:“里边不能睡了,儿往外挪挪,你到那头给女儿睡去吧,免得影响你的休息,我给儿就在这头,慢慢地暖干吧。”
王二来到床的另一头,由于太累了,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妻三年来第一次得到满足,她也无忧无虑地进入了梦乡。
此时,一位蒙面汉手握明晃晃地利刀悄悄地进来,摸了摸床上两头,对着床上一头“咔嚓”一刀下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床上滚落下来……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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