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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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一阵热流冲击着我的身体,如同蝶翼一样的轻吻落遍我的身体,如同春天的细雨,如同秋天的朝露,那吻渐渐变得缠绵深刻,沿着我的脖颈滑到我光裸的胸前,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人退却,辗转缠绵的深吻渐渐变成了啃咬和吮吸。
“呜~”我难忍地轻吟出声。
我在那梦魇中挣扎着,为什么我总也醒不过来?
那激烈的深吻和刺痛的啃咬冲击着我的感官和神经。
是谁?
是谁在这样疯狂得吻我?
是你吗?凤翔。
我仿佛觉得自己仍在陵都,那时候总在下雨,我看见他站在我的寝宫外面,一直那样站着,大雨打湿了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他的脸冻得青白如死,头发滴着水,贴在脸上,那雨水还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7
好傻呀,凤翔,你为什么不打伞,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雨里?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鼻子发酸。
你在整夜的守护我吗?
不对哦,父皇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谁不让你进我的屋子?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深爱的至爱的人。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是明明可以看到自己爱的人却无法将他拥进怀里。
你是我最爱的人哪,我的凤。
我觉得有一股液体一直从我眼睛里涌出来。
我的嘴唇发抖。
我听见那个悲伤的声音在窗外的无尽深夜里回荡:“我爱你!”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欢儿,我真的好想你!”
傻孩子,为什么不进来,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想你,你知道我的心口一直在痛,那里,心口那里在为你淌血。
你的脸色青黑,为什么呢?凤翔,你病了吗?
“欢儿你忘了吗?忘了我怎么死的吗?”
他笑了,笑得那样悲哀,那样哀伤的笑容拧痛我的心。
突然我看见他满嘴,满脸都是血,背上插满了箭尸,如同我将他埋葬的那日一样。
我的手在发抖。
泪水模糊了我的脸。
我的凤翔,他已经死了!
“凤翔~”
“凤翔!”
我蜷起身唔唔地哭泣。
“欢儿!”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我。
挣扎了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界,流云,原来我身边的那个人是流云,是他在吻我。
“我怎么了?”
“你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一直在哭。”
我别开脸,不想让他再看我狼狈的样子。
“欢儿,别哭了。”流云将我拥进怀里:“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我能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当时放过自己好吗?忘了那些,哪怕只宜一会,靠在我怀里休息一会,让我照顾你,让我分担你的痛苦,好吗?”
我有些头晕,浑身发软,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问他:“昨夜怎么了?”
“昨夜你中了迷药,我帮你……”
我想起了那个南宫紫,那个年级小小却心计深沉,胆子天大的家伙。
“欢,你昨天晚上好热情哦。”流云突然对我说。
我没有听错吧,这是他说的话???我的脸都烫到脖子根了,干脆一头撞在墙上。
那天流云安抚了我半天,我才昏昏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骊山,果然在那工地上看到那个一身蓝色的高大影子。
“小白,你来了。”
裴红羽饶有兴趣地带我四处看风雨楼的格局规划。
“等这楼建起来,我们就在这里召集白道中各派对付那魔头。”
他正说着突然看到了身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小白!”他硬拉着我进了一片少有人烟的松树林。
“你这里怎么了?!”他指着我露在月白长袍外面的脖颈。
汗,我的脸顿时又红了,流云那个家伙昨天晚上太那个了点。
裴红羽看见我欲语还休的样子脸色更是变成了难看的青色。
突然他猛地撕扯开我的上衣,露出本来是白皙如今却满是青紫吻痕的胸膛。
“小白!”他满脸悲愤,挥出拳头,一拳将身边的一颗松树砸得树干粉碎,倒了下来,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胳膊一直往下流淌。
我暗自奇怪,他用得着这样吗?
最多发现我是个断袖,那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我知道你为武林正道付出良多,但你怎么可以牺牲至此!”
我听见他悲恸的声音在松林中震动。
等等,不对,我有龙阳之好跟什么武林正道有什么关系?还什么牺牲的,他在所什么?!
“那日我们去莲花峰的时候我就觉得那魔头看你的眼色有问题,恐怕已经觊觎你已久,但你……”
我慢慢地才在脑子里整理出一点头绪,这裴红羽构思出的故事原来是那魔教教主看上我,我为了替武林除害,牺牲色相……
我不禁冒冷汗,晕,这个家伙脑袋怎么长的,还真是个天才!
他紧紧抱着我伤心地说:
“你知道我看见你牺牲至此,心里有多难过?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

他眼里满是哀痛,用力捶着自己的心口:“这里在淌血!”
我呆住了。
……
风雨楼已经快要建好了,
裴红羽正在和我,郝连清筹划着这几天趁着风雨楼新开,召集各大门派奇集骊山。
突然一个飞马来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魔教的赤火令又出,这次不是简单的迫使臣服,而是灭门惨案。
“太可恨了!”裴红羽拍桌而起:“那魔头真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这次连我的脸都惨白了。
怎么可能?!
“这次被灭门的是蜀中的唐门。”
来报信的是峨嵋山的小师太,这件血案所见者无不惊栗,蜀中现在人人自危。
“唐门中还有没有活口?”我问秒音小师太。
“有一个,唐家的小公子唐如歌两天前正在南海盐帮,才幸免了一劫。”
“他们究竟是怎样被杀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的夜里,一百三十条人命,都是中一种奇毒而死。”
“中毒!!!”
要知道这唐门乃是武林四大世家,以善用毒闻名江湖,人尽皆知,又是什么人会用毒将这本来擅长用毒的唐门一家灭门?
“据我说知这魔教之中似乎没有擅长用毒的。”我很少发言,这次却也打破沉默。
“魔教中人只要是杀人之招,什么不用!”郝连清也极尽愤怒。
“我们这就赶往唐门,去查个清楚。”
我虽然不在乎多几个人骂我,但也不喜欢不清不白地替人背黑锅,毕竟是一百多条人命!
“好!”
本来到唐门要两天的路程,我们四个快马加鞭,急赶了一天一夜就到了蜀中唐门。
我们到蜀中的时候正是天刚放亮的时候,唐门建在那葱翠的高山之上,爬上山峰的时候一轮红日正冉冉上升。
我看见一个一生白衣的少年立在那山颠上,
冷冽晨风吹起他的白色麻衣,呼呼地抖动飘扬,
那少年的背影刚直挺立,如同一尊石像,独立在山崖上望着那远方叠叠如帐,蒙蒙如雾的重重远山。
昨夜血雨重重雾,
独立寒川,
望尽天涯路。
那是怎样一种萧瑟,一种遗世的悲凉。
那个年轻的孩子他的身上背负着怎样的孤寂,怎样的仇恨。
“那是如今的唐家之主,唐如歌。”
秒音师太对我说。
其实我也早已经看出来了,
我们几个站在唐门的门外谁也不敢惊扰那个临崖而立的哀恸少年。
“师太,你们来了。”
好半天唐如歌才转过身来,招呼我们。
“裴大侠,郝连公子,这位……”他当然不认识我。
“这位是我们风雨楼楼主白二公子。”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白二公子,久仰了。”唐如歌虽然年少,礼数却周全:“在下感激几位江湖同道为唐门之事连夜奔波,里面请,家父家母的棺木也在里面。”
唐家果然是名门世家,格局严谨,朴实却不失去大度。
我们走进去都被那种浓浓的死亡气息的哀凉压得喘不过气。
在那花冈岩铺就的大院中密密麻麻摆放着百来个棺木,苍凉无比。
我们几个去向那唐家家主的遗体拜谒,唐如歌行了孝礼。
棺木并未合上,只是尸体铺上了白布,我很想掀开那白布看个究竟。
“唐公子,我们既然来查着血案,能不能允许在下将这白布掀起察看究竟?”
“还是不要?”唐如歌连忙来阻止我。
“哦?”这我就不明白了。
“我唐门上下都是中毒而亡,家父的身上可能带毒,所以白公子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原来唐如歌是担心我们中毒,年纪小小就心思细腻,我不禁又看了一眼他,那是一张看不出有哪里出色的脸,而且略有些消瘦,只是那方正的态度,和一脸的坚毅让人动容。
心想这些尸体想必都是他一个人放进这些棺木,他也好好地站在那里,要中毒可能早倒下去了。
再者,我与他们不同,他们死了便是死了,我死了还可以活过来。
“我不怕。”我淡淡地笑着看着唐如歌。
唐如歌那双坚毅的眼睛里好像一瞬间蒙着雾水。
到底还是个孩子!
掀起了那尸体上的白布,我更是惊呆了。
唐门主根本不像是中了什么毒,而像是沉沉睡去而已,一脸的平和,安详无比。
我又仔细地查了他的手,足,身体,没有一处像是中毒,肤色正常,连一点斑点痕迹都没有。
有些毒表面看不出来,但是骨头可以有异色。
我看着唐如歌,他可能也明白我在想什么。
“我曾经先敛葬焚化了几个下人的尸身,骨头也未见异色。”
这就更加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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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猜出唐门的人是谁杀的?是流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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