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购买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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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俊岱、杨百达两人听到石老板说,他家中就放有两挺机枪和一批子弹要卖,喜出望外。黄俊岱马上高兴地说,石老板你开个价,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就是不能成交的话,我们也好回去复个信。
石老板笑着说,我也不太了解行情,这样吧,我回去问问我弟弟再说。
黄俊岱说,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石老板说,你尽管在我这里吃住就是了,我会马上来告诉你们结果的。
石老板离去后,黄俊岱和杨百达商量会不会被石老板出卖,但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也不怕他什么,决定就在黎平城中等信。
石老板派人跟踪了黄俊岱、杨百达两天,发现他们在黎平城内没有第二个落脚点。也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不可能是**派来暗查他内弟的。他和弟弟石常宽一商量,便把黄俊岱几人请到了他的家中。
石常叔在家中筹备了丰盛的酒饭,在酒桌上他们谈起了买枪的正事。见石老板如此热情,黄俊岱和杨百达起初还有些感到异常。自己和他只是一起生意上的买卖人,绝非真正意义上的亲朋好友,萍水相逢,这样热情接待,怕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黄俊岱对石老板说,老兄,我冒昧问一句,你这样热情地招待我们,我反而不好意思。我想听你告诉我枪的事,是什么价,什么样的货。
石老板说,老弟你别急,等我弟弟来了,我们再谈交易。现在的任务是吃饭,你们几位一定要吃好吃饱,否则就不够朋友。
正在吃饭当中,石常宽来了。黄俊岱见一个身背短枪的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矮个子警察进来了,就站了起来。
石常叔马上说,这是我在警察队当队长的弟弟石常宽,这两位就是湖南来的朋友。
石常宽笑着走了过来,说两位好,做了一个抱拳礼。他走近桌边坐了下来,抓了酒杯豪爽地说,来,小弟来迟了,我敬两位大哥一杯。
他和黄俊岱、杨百达碰了杯,一口喝了,又自斟了一杯酒。他对自己的哥哥问道,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石常叔说,这不等你来吗?吃了饭再谈不迟。
石队长又喊大家喝了一杯,然后问道,两位湖南来的老兄,你们带了多少钱来?
黄俊岱笑了笑说,只带了200块现大洋。
石队长也笑了,他说,好,可以成交。哥,你派人把东西拿出来,给两位大哥验验货吧。
石老板转过身去,叫了一声,把东西搬过来。几个家丁听到了主人的命令后,就将两挺机枪给搬了过来。呈现在黄俊岱他们面前的是两挺打着枪油,保管得十分完好、闪烁着亮光的轻机枪。
黄俊岱一直担心中什么埋伏,这时见到了机枪,也就放了一点心。
石队长看着黄俊岱和杨百达说,两位老兄不要紧张,我保证你们在我家中绝对安全,本人在黎平说话,还是算数的。你是我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到了我们家,就是我的客人。我老兄过湖南的时候比较多,今后还要靠两位老兄多多关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我亲自护送两位兄长出城就是了。

杨百达说,带着这么些个大家伙在身边,当然是吃完饭就能走的话,更好啊。石老板兄弟都笑了,坦荡地说,你们什么时候走都行。
吃完了酒饭,黄俊岱看了机枪和子弹,心中十分高兴。
石老板说,黄老板,你一直这么小心,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产生了好感。通过这两天的交往,我不猜错的话,你本人就是黄俊岱。我把这批子弹还有一匹驼运这些东西的马匹都送给你,就为了结交你这个朋友。你要好好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黄俊岱和杨百达听后都怔惊了,自己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还是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黄俊岱笑着说,石老板,感谢三日来对小弟的盛情关照,不瞒你说,小弟正是不屑之徒——黄俊岱。承蒙你看重,日后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屑说一声就是了。我在靖县城内千年春茶庄有自己的弟兄,你到了靖县,只需到那里说一声是我的朋友,就可以找到我。说完,他向石常叔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杨百达也向他鞠了一躬说,我是广西人杨百达,和四爷一起造反的一个角色,感谢您了。
石老板说,你们都是让我敬佩的人。咱们后会有期。他叫人牵了马来,把枪弹打了包,搬到了马背上。杨百达把捆在身上的钱袋解了下来,交给了石老板。
石常叔说,不好意思还收你们的钱,这东西是我内弟的,我只好收下了。
黄俊岱再一次向石常叔鞠了一躬,表示了感谢,然后和石常宽并肩走出了石家,杨百达则牵着马匹走在了前面。
在石家大门口,杨百达叫自己的手下牵了马,他和黄俊岱一起来到石常叔的身边,与他握了手,再次表达了永生难忘的谢意。然后在石队长的陪同下,一路缓缓地走出了黎平城。
黄俊岱这次黎平之行,不仅购到了两挺崭新的机枪,还意外地得到了一批子弹,结识了黎平大富商石常叔兄弟,打通了一条购买枪弹的的渠道,真是喜上眉梢。他们四人一路策马而行,只一天功夫就回到了烟塘界。
聚义总队的弟兄们看到四爷带回来了两挺崭新的机枪,高兴得不得了,整个破庙都沸腾了。人人都来摸摸,端端,爱不释手。有人说,我们现在好了,手里有了机枪,日吃太阳,夜吃露水的日子,就可以结束了。大家纷纷议论开来,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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