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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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猪人将在北地掀起战乱……这就是你们从散塔林会得到的预言?”深水城的市政厅内,身穿黑色长袍的统治者问来访的精灵吟游诗人(Bard)。
“是的,我们牺牲了2个同伴才把这个情报偷了出来。风暴说,这个猪人是Bane的使者,我们必需杀死他,阻止战乱。”
“好的,那么我们将全力协助你们。”
猪人和法师买了2匹马,沿着长路赶往深水城,花了1天1夜才赶到,路上Axel拼命埋怨Empty的体重拖慢了马的速度。深水城是影贼的发源地,也是最被影贼痛恨的对象,因为它将影贼驱逐了出去。尽管如此,深水城还是没能彻底杜绝影贼势力,Empty通过潜藏得更深的影贼的帮助,依次“拜访”了当地的知名学者,但他们都表示对猪人要找的东西没有印象。
一筹莫展的猪人和法师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警觉地发现远处的卫兵向自己走来,目光始终聚焦在自己身上。两人不约而同地蹿如路边的小巷,然后步行速度X3,等到卫兵赶到巷口时嫌疑犯已经消失踪影。
“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我没见过竖琴手对人这样穷追猛打的,连官兵都找来帮忙了。”一家在深水城算是很贱的酒店里,Axel边喝酒边抱怨着。对面的猪人用巨大的黑色斗篷裹在身上,但只要他不肯拖下招人目光的全身甲,就很难藏在人群中。
“我也想知道,我做的那点事哪里需要他们这么重视。”说完,猪人叹了一口气,继续假装喝酒的样子喝着葡萄汁,他从来不觉得喝酒有什么好处。
“难道你的身份暴露了?!”Axel突然加快语速冒出这句,不过很快他就平静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只猪人又能做什么?最多只是一个很强的战士而已。”
知道了Axel的秘密后,Empty也将自己的秘密透露了出来,他感觉,对于现在的情况越是变态的人越是值得信任,而且对神秘事物充满好奇是法师的通病,这样也有利于拴住Axel成为同伴。
“你信不信预言?”
“当然信。你不知道奥术的一个派别就叫预言系么?”
“不是那个层面,我是指命运。”
“啊?法师最多只能预言接下来的几个动作,预言人的命运是神才有的能力,你别指望我帮你算命哦。”
“你别自作聪明乱跳跃。有的时候,个人的行为能对一场战役甚至一个文明的未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种人被称为英雄。成为英雄并不需要个人拥有强过一支军队的战斗力,而是战斗力、决断力、领导力的联合作用,还有也许是最重要的因素,运气。”Empty停顿一下观察Axel的反应,Axel点头表示同意。
“假设竖琴手获得了某个愚蠢的预言,认为我将来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他们追捕我的理由就说得通了不是么。”
“这个解释到是很有意思……”Axel从来不觉得Empty比他聪明,但他想不到的经常会被这四肢发达的同伴想到。“但有逻辑矛盾。如果预言是正确的,他们再怎么阻止你也会成为祸端;如果他们能够阻止你,说明预言是错误的,他们追捕你的行为就是没有意义的。”
“但存在折中的可能,预言的未来不一定会发生,是可以改变的。”
“也可能他们看到预言,然后追捕你,也是促使你成为祸端的因素之一,一切都被计算进去了。”Axel依然反驳Empty的论点,希望为自己拿回一点面子。
“真相怎么样关我屁事!但竖琴手很可能就有我刚才说的想法,你不满意可以去给他们上上课。”
Empty清晰的思路再次让Axel闭嘴,其实他也认为,即使强大神力也没能力100%地预言未来。
“好吧,至少我们从你的假设中获得了一个好消息,你有成为大人物的潜力,也就是说你的猪人帝国计划有成功的可能。”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的计划不可能成功啊。”Empty冷笑了2声,即使如此变态的人物也没有疯狂到相信他伟大的猪人复兴计划。
2个邪恶的人物悠闲地扯着蛋的时候,混合了竖琴手和深水城士兵的战队已经包围了他们所在的酒店,深水城的统治者凯尔本黑杖(Kha?Blackstaff)用魔法探测出了他们的位置,没有人知道这个强大的法师是用什么办法对从没见过的人进行定位的。
一个酒鬼装扮的人从酒店走出来,熟练地与卫队长接头。得知内部情况的卫兵聚集在前后2个入口,训练有素地踢开门,成一列纵队快速突入,无视闲杂人士直接冲向目标。
面对大批士兵,猪人战士惊慌失措,变态法师首先感到的却是兴奋。Axel快速吟唱,一束闪电沿着他的手臂射出,穿透2个士兵和2个无关人士的身体将他们击倒,在对面的墙壁上折射了一个角度后又返了回来,再次击倒4人。闪电矢反射了数次后撞到Axel放出的一个闪电球,炸开的闪电球因为能量的补充膨胀得更大,边缘射出青色的电流,将更多受害者纳入包容范围。
狭窄酒店中的密集人群大片地被雷到,电流从一个人跳到另一个人,进一步扩大了伤害范围。体质衰弱的贫民被电得直接休克,身穿有利于导电的盔甲的士兵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死也痉挛了。深水城卫兵严重失误了,他们不清楚Empty有着怎样的同伴,没把这个法师的战力考虑进去。
与几个卫兵对峙着的Empty见同伴开出了一条路,直接无视了面前的敌人,转身拉上法师就跑,Axel临走前还不忘留一个火球,将追赶他们的卫兵轰飞到一边。酒店燃起火焰,要命的都踩着别人的尸体逃了出去,卫兵被慌乱的人群冲乱了阵形,等他们来到外面时猪人早就逃得不见踪影了,只见到负责把手出口的4个卫兵的尸体。
CarstenMueller站在高山之颠,注视着远处2个正在接近的人。他知道大部分卫兵都是训练多实战少的战士,所以早就留好了后路,派了间谍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现在他带领着一群经验丰富的竖琴手埋伏在深水城外敌人逃亡的小路上,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藏得很好,而他本人没有躲的必要,要冒充农民的话他什么伪装都不需要。

Empty拉着Axel快步的走着,Axel老想着要回去拿马,被Empty说成是装Loli装娇掉了。两人边走边望着路边的老农民,不明白他干吗一本正经地站桩。当他们走到与Carsten平行的位置时,这个老农民突然张开大口大声喊:“上!”
路边草堆里冲出8个身穿皮甲或布衣的战士,两人突然被敌人360度围住,措手不及。Axel在这种情况下施展的第1个魔法是石皮术(Stoneskin),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随后他的覆上石皮的身体都被敌人连砍了数刀,武器与石皮摩擦在他身上击出一道道火花。石皮抵抗伤害的能力是有效的,Axel企图逃离敌人威胁范围但失败了,敌人在人数和速度上都占优势。
声名狼籍的邪恶法师当然不会任由这些只会跳舞的家伙虐杀,他看准敌人的攻击间隙,选择被打断几率最小的时刻施展了第2个法术,火焰盾(ElementalShield-Fire)。敌人的攻击被有效地阻止了,事实上是他们识破了这个法术,主动停止了攻击,否则会遭到围绕在Axel身上的火焰的反击。
一个竖琴手后退2步,开始吟唱,Axel一听就认出是解除魔法(DispellMagic),一个对抗法师使用频率很高的低级魔法。他无视对方的尝试,他不认为一个半调子能轻松解除自己的防御魔法。他以自己为中心放了个火球(FireBurst),火球爆炸开,火焰和冲击杀伤到围住自己的敌人,但他们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Axel意识到,这些人知道怎么对付法师,明白与一个强力法师拉开距离等于把优势让给了对方。
第1个解除魔法果然无害地砸在Axel身上,紧接着的是多个人的合唱。Axel意识到情况危险,赶紧施展攻击法术企图打断对方,但他没有准备瞬发(QuickenSpell)的法术,没能赶上,多个魔法光晕几乎同时命中他,石皮和火焰盾同时消失了,毫无防护的法师在一群手持凶器的敌人面前就像等着被屠夫杀的猪。
Empty这边的情况比Axel稍稍乐观一点,长年穿着重甲的猪人战士对盔甲的应用接近完美,利用盔甲坚硬的部分抵挡来自各处的攻击,同时用双手全力反击,一开打就连续砸倒了2人。
竖琴手并不是杂鱼,认识到敌人的实力后改变了行动模式,猪人不再能轻易地击倒他们了。之前的大意是经验的副作用,因为长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们,穿着重甲的人不可能这么迅速地发动攻击。
一个没有加入战斗的竖琴手在一旁悠闲地拿出琴开始了演奏,音乐对Empty来说不堪入耳,但其他竖琴手似乎受到鼓舞,情绪高涨地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了组合攻击。穿着轻甲具备敏捷优势的竖琴手突然行动得更快,对敌人攻击的判断以及攻防的转换都无比流畅。
手持短剑和匕首的半精灵在连续几次进出猪人的威胁范围后觉得找到了空隙,他突然前冲,双手武器分别攻击对方腰部和手肘处的盔甲接缝,并且都命中了。接缝处的链甲不如板甲坚硬,但也能挡下一部分伤害,对于强壮的猪人来说只受到点皮外伤,只是反击又被躲过了。
Carsten像树桩一样站在旁边,他不加入战斗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实力差或胆小,指挥者站在一边比亲自战斗起到更大的作用。竖琴手的人员分配,战术制定都是由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农民完成,他谨慎地观察着战局,随时准备变更战术。
战斗顺利进展着,突然琴声出现变奏,伴随着竖琴手的一声惨叫。死去的竖琴手直挺挺地向前摔倒,身后出现的是有着邪恶长相的刺客,Empty久违的同伴Siegfie。
2个围攻Axel的竖琴手在Carsten的指挥下转向新来的敌人,他们以敏捷的步伐从2个方向走近刺客。然而刺客比他们更快,在夹击没有完成之前他迅速闪到肥硕的女性精灵(即使以人类的眼光)竖琴手的身旁,手中的两把武器化作闪光绞肉机,根本看不清攻击线路的竖琴手只靠着运气挡住了几次次要攻击,致命攻击却都没能避开,右手臂被砍飞,左眼球留在Siegfie的剑刃上,左侧肋骨被插断,肺部开始漏气。失去战斗意志的女精灵不顾一切地转身逃跑,但才跑出5米就倒在地上,身体似乎还没意识到本体的死亡,不停地在血泊中抽搐着。
剩下的一个竖琴手是瘦长的人类男性,见识到敌人恶毒的攻击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于是刚接近就使出全力,猛力地挥舞着2把长剑。Siegfie毫不费力地挡开袭来的武器,顺便在敌人的右手腕上划出一道伤痕,废了他的主手。深刻体会到对手的恐怖,瘦长男转身向领导求救。
他的背后留下了一道优美的伤痕,飞溅出的血均匀地散向空中,不过这都比送命好,现在他已经逃离对手,来到Carsten的身边。这时领导也已抽出武器,一把凶悍的双手弯刀,准备和逃跑的男性一起对付刺客。但是刺客接近后,Carsten充分感受到他的杀气,于是他改变主意,从逃跑的竖琴手背后突然狠推了一下,毫无准备的男性就这样冲到了刺客面前,瞬间被切得肉块乱飞。同伴的死给Carsten创造了宝贵的时间差,当刺客准备寻找下一个牺牲者时他早已经开始了逃跑。
演奏停止、同伴被秒、首领逃跑,使围攻Empty和Axel的竖琴手自乱阵脚。Empty的巨锤一次次地击中敌人,并且这些竖琴手中没有能挨他一次攻击后还能继续战斗的。
Axel找机会施放了定身术(HoldPerson)废掉了3人,剩下的一人继续逼迫他连续后退。后退中的Axel与前冲中的Siegfie擦肩而过,2人相互用旁光扫视了一下,立刻感受到了对方与自己相似的气质。与敌人遭遇的Siegfie又轻松秒掉了对方,对付同样是敏捷型轻战士的对手显得非常顺手。
战局由于刺客的突然出现瞬间逆转了,解决了敌人的Siegfie和Axel相互打量了一番,然后惺惺相惜地露出邪恶的微笑。两人在一旁帮Empty加油鼓劲,等他慢吞吞地干掉最后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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