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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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冬城外的绝冬森林(NeverwinterWood),Empty和Shery两人孤独地摸索着出路,目的地是内陆的ColdWood森林。4人原本打算沿着贸易路线从深水城绕路穿越银月联邦,稍作休整后进去ColdWood中的红虎部落老家。这样绕路的目的是为了避开怪物的袭击,没想到刚离开绝冬城就遭到了兽人的伏击,4人被打散。兽人少有设置这么巧妙的伏兵,连野外经验丰富的女游侠也没能察觉到,而且目标明显是猪人小队,貌似和上次追击他们的还是同一群。
Empty和Shery逃进了NeverwinterWood后汇合,却没有余力寻找其他两人。和北地的其他森林一样,NeverwinterWood是个神秘的闹鬼森林,有许多未知的秘密和恐怖的传说,不单是人类,连地精、兽人、豺狼人之类的类人怪物也尽量避开。Empty并不相信这些森林像传说中那么危险,于是一头栽了进去,希望能借此甩开追击。这次的任务并不是很需要另外两个同伴,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如果只是自己逃命应该没有问题,稍后靠影贼的情报网很容易找到他们。
穿越绝冬森林可以缩短实际路程,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先不提幽灵鬼怪和神秘力量,单是猛兽就令人头疼。Shery是个非常极端的法师,2级法术全部记忆了隐形术,身上还装备有恒效的隐形戒指,这帮助他们顺利地穿越了森林,以及之后危险的平原,中间多次使用了飞行术加快行程,2周后Empty终于站在了ColdWood森林外。
“进入森林后你一直维持隐形状态。一进去就可能受到他们的监视,带着一个孩子的野蛮人是不会受到欢迎的。”Empty对Loli法师下达命令。为了方便交流,Shery有时会取消隐形,她可不想被一群疯狂的野蛮人虐死,Empty的指令正合她意。
不出所料,进入森林后不久Empty就觉察到被人跟踪。红虎部落是善于狩猎的勇士,经常分成多个小队在领地内巡逻,寻找入侵者和猎物。Empty现在的装束完全就是个野蛮人,脱去了惯用的全身甲转而换上了廉价购买的硬皮甲,手上佩戴的防御戒指被故意搞得很脏很陈旧,颈部提供自然护甲的护身符被他套上了自己设计的外壳,上面的怪异图腾让人误以为是某个野蛮人家族的传承物品。唯一没作伪装的是猪头的武器,作为对某种动物的崇拜将头挂在武器上的事并不少见,Empty只是让Shery设法抑制住武器的魔法力,使用一段时间后他发现猪头锤有一定几率打出火焰伤害。如果不是因为壮硕的体格和合适的伪装,恐怕Empty早就作为猎物遭到攻击了。Empty继续前行,尽量不做出过激的举动,很快,一个野蛮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正如他所预料的。
“你的,什么的干活?”拦住去路的野蛮人口齿不清,怀疑是因为太愚蠢才老被派出干这种送死的差使。
“我寻找伟大的红虎部落。”
“你,干什么来的?”
“我找你们的酋长。”Empty在这一句上故意放大了音量,表明自己不是来求人的。
这句之后傻瓜野蛮人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其他藏着的也一个接一个地现身。傻瓜野蛮人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比Empty小了整整2圈,其他人也至少小一圈,他身上壮实的肌肉也让这些野蛮人惊叹不已。他们聚在一起用Empty听不懂的方言讨论了很久,然后表示同意带他去见酋长。野蛮人都以尊敬的态度对待Empty,他知道自己的伪装战术成功了,估计被认作某个部落的知名勇士了吧。
营地以红虎部落的酋长名Thradulf命名,容纳了180个人口,Empty刚进入营地就受到瞩目,他强健的身体获得男性的羡慕和女性的爱慕。**之后Empty的身体因为诅咒的解除疯长了2次,分别在杀死精灵德鲁伊和矮人战士之后,使他的体格从一般魁梧变成超级魁梧,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尤其是在一堆蛮子中间。营地并不算大,很快Empty被带到酋长面前,他直接地提出要求:“Thradulf!和我决斗!”
旁边的人听到都惊讶地僵直了,不敢相信有人敢这样对他们的酋长说话,不敢想象这个外来人会有什么后果。
Thradulf自己同样吃了一惊,不过最先缓过神来。“把这个疯子拉出去剥了皮吃。”
完全不听理由就动手,这是Empty最担心会发生的事,在身边的野蛮人打算抄家伙时他将猪头锤沉重地敲打在地面,附近的人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为什么还不动手?”Thradulf见自己的人被一击锤地震慑得半天不动,不耐烦地催促。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不光是被震慑了,而且确实无法动,隐形中的Shery按照约定默发了定身术,将Empty从困境中救了出来。
“我是遵照Uthgar的意志来挑战的,你们无法对我动手。”Empty用沉稳而响亮的声音开始吹牛。几个被定身的野蛮人之前还对无法动弹感到奇怪,听到Uthgar的名字后立刻都接受了这个事实,Uthgar是他们所信仰的神,自然无法做出违背Uthgar的举动。
见对方突然搬出自己的信仰对象,Thradulf一时无言以对,而此时整个营地的人都受到了惊动而聚了过来,于是Empty接着吹牛。“你用卑鄙的手段谋杀了被Uthgar选为酋长的勇士,我的朋友ShinorasLongfang!”
话一说完,人群立即喧哗起来。Thradulf四年前继任了酋长,因为原本被上一任酋长选为继承人的Shinoras,同时也是上一任的儿子在打猎时死亡,Thradulf是幕后黑手的传言已经传了很久,但没有确实证据。即使现在有办法证明,部落的成员也不敢借着这件事向可怕的酋长挑战,毕竟他统治了部落4年,地位已经相当稳固。现在一个陌生人出现,指责现任酋长,还声称Shinoras得到了Uthgar的肯定,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Shinoras不仅具有强大的战斗力,而且待人公正,人气比Thradulf高得多,部落中的一个善良人物更是痛恨Thradulf,如果有人能站出来除掉他,大部分人会很满意这个结果的。

“你这混蛋!你有什么证据?”气极败坏的Thradulf和Empty争执起来,彻底掉进了Empty的陷阱。
“不需要证据,Uthgar给予我的力量就是足够的证明!”Empty故意伸展了一下身体,向人群展现自己的强壮,他把猪人的种族优势归功于Uthgar的力量,以讨好当地人。“当年Shinoras独自外出追杀叛徒时和我成为了朋友,虽然时间短,但友谊深厚。那天Shinoras找到我,却是灵魂的形态,他说Uthgar给了他一个报仇的机会。”
Empty伸出中指指着Thradulf气愤地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敢正面向他挑战,就在他单独与3只熊搏斗之后用长矛从背后偷袭他。”
用偷袭对付猎物或敌人是完全可以被接受的,但用这种手段杀害自己人则是无论如何摆脱不了指责,不论在野蛮人还是文明社会都是如此。自然,Empty没有得到这么具体的情报,细节都是自己编造出来的,反正不管说的是真是假对方都不会承认,没有区别。
“等一下!如果真的是Uthgar的意志,为什么我没有得到授意?为什么4年后才提出报仇?”在暴躁的酋长气得不知道如何反驳时,人群里站出一个阴阳怪气的肌肉男,险些被Empty遗忘的重要人物,部落的萨满AedelthrangtheBlack,实际上红虎部落是处于这个人物的操控之下。
“Uthgar给了他机会,如果他能证明自己拥有与Shinoras匹敌的实力,就能得到承认。但4年过去,他一无所成,离Uthgar的计划差太远了。”Empty将对话对象从酋长转向了萨满,为了使自己的挑战正式化不论如何都要说服这个人。
“Uthgar的计划,那是什么?”Aedelthrang抑制不住好奇心,问出了可能会损伤自己地位的傻问题。
“Uthgar原本选择Shinoras作为首领,不仅是作为红虎部落的酋长,而且将是再次统一所有Uthgar部落的首领。”Empty的话再次激起人群的喧哗,统一(或者说征服)所有部落一直是各个部落的夙愿。
“红虎部落是对Uthgar最虔诚的信徒,”Empty常在吹牛中加入一些大实话以增加可信度,的确有些部落已经背弃了最初的信仰投向了Tempus。“因此红虎部落被选为统一Uthgardt野蛮人的主体。Thradulf被Uthgar判定为无能,而我被选为使者来执行他的罢免,我将用Uthgar赐予的力量打败他,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为什么Uthgar要选择一个外人来干涉部落内部的事?作为他的祭司我应该第一个得到按时。”Aedelthrang没那么容易就被骗,继续指出Empty的疑点。
“一个勇士要由另一个勇士来打倒,而且不是Uthgar选择了我,而是Shinoras,因为你们没有人敢反抗这个家伙!”Empty不但对Aedelthrang提出的疑问作出解释,还将罪名加在了部落所有人的身上,激发了他们的愧疚感。
“AedelthrangtheBlack,你将成为Uthgar的最高祭司,Uthgar在这个普通的护身符上施加了他的神力让我带给你。”Empty将早已准备号的物品交给Aedelthrang,作为一个高级牧师,Aedelthrang一拿到手就确实地感觉到物品确实包含了力量,只不过并不是什么神力,只不过是Empty花了血本从市场上买来的神术增强型物品,对于总资产不超过1000gp的穷部落来说根本无法分辨真伪。
Aedelthrang沉寂了很久,终于在虚幻的荣誉和高额的贿赂下选择了相信Empty。“我宣布,这个外来人具有挑战酋长的资格,让Uthgar来决定到底谁才由资格统治我们的部落吧!”
“什么?!你老糊涂了吗?”Thradulf对着萨满大喉起来。
“注意你的言辞,年轻人。”这种嚣张的态度让Aedelthrang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众野蛮人围成了很大一圈,在态度方面至少一半都站在Empty这边,剩下不到一半也未必全支持Thradulf。酋长是部落中少数有资格持有魔法武器的人物,Thradulf手中的长矛被成为FeyWeapon,具有令敌人沉睡的威力,对穿着不习惯的皮甲的Empty是个不小的威胁。
“需要我帮你加防护么?”Shery用尽量压低的声音在嘈杂的人声中问Empty。
“不,攻击受到无形阻力会引起怀疑。”Empty确实地听到Shery,趁无人注意的机会回答了她。
两人在Empty的精心策划下终于站到了擂台上,没有一句对话,Thradulf变抢先发动了狂暴,随后举起长矛冲向Empty,立刻被一榔头敲飞。Empty笑了,竟然沉睡型魔法武器配合狂暴使用,简直就是外行,让你看看真正的狂暴吧。
猪人将心情沉静下来,在内心深处呼唤自己血统的潜力,随后心跳加速,血液流动加速,全身的肌肉感觉要被沸腾的血液充爆般疼痛,但意识一点没有失控,只是瞳孔中仿佛看到赤色火焰。Thradulf站了起来,再一次疯狂地冲来,而Empty以比上一击更快更狠的攻击将这个妄图舍身攻击的敌人再次打飞,这一次他再也没站起来。
围观群众发出猛烈的欢呼,看到如此强大的战士秒杀了酋长,他们不再怀疑他是Uthgar的使者。
“Uthgar~!Uthgar~!Uthgar~!Uthgar~!……”
一时脱不了身的Empty担心Shery的隐身魔法实效,先遣走了这个同伴。红虎部落的野蛮人坚持要他继任酋长,即使他以外来身份作借口也推托不了,直到他说服他们,自己走后Uthgar的力量也会离开自己的身体,然后以萨满的护身符为媒介分配到部落的每一个勇士身上。众人和萨满对这个解释都比较满意,才放走了Empty,然后开始忙碌于推选新的酋长,人总是容易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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