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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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ty重锤击出,正中安母卫兵的胸口,精致打造的全身甲也顶不住猪头锤巨大的惯性以及猪人远超越常人的臂力,发生塑性变形,而卫兵则是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背后的墙上,准确地说是撞入了墙中。刚解决掉一个,另一个安母卫兵的长矛已刺了过来,判断出敌人攻击轨迹的Empty用手臂将攻来的长矛夹在腋下,然后整个人冲了上去,将敌人撞倒在地。即使训练有素,穿着全身重甲的士兵要从地上爬起也比普通人慢一些,但Empty的锤子可不等他,一下敲得他口吐异物,小便失禁,肠子挤出肛门。
此时猪人的同伴Siegfie已躲进了阴影中,但并为就此逃走,不远处不时可以听到卫兵发出惨叫,这个杀人狂不会放过任何对人战斗的机会。Empty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刺客同伴会在对他绝对有利的黑夜中被抓,而只需要考虑如何让自己逃离一个编队安母卫兵的追捕。和Siegfie分头逃窜的猪人凭借过人的奔跑速度暂时甩开了群聚的士兵,闯进了一间平民的房间,在这里遭遇并杀死了2个分头找寻他的安母卫兵,房间的主人慌乱地逃了出去。知道无法再躲的Empty再次逃到了街上,击毙了又一名安母卫兵后逃入了一间庄园,此时他的刺客同伴刚好现身出现在他的背后。
“Hi,猪!”自从Empty将身世告诉刺客后就被这么称呼了,他知道Siegfie不是喜欢到处嚷嚷的大嘴巴,但被这么叫总让他不爽。
“和你说过多少次别站在我背后?你光是站在我背后就对我的生命造成威胁,小心我正当防卫干掉你。”
安母卫兵的素质比战后的绝冬城高了一个层次,强壮又有经验,一点都不好对付。两人先分头逃跑将敌人分散开,再汇合合力将两两展开搜索的卫兵各个击破,直到一队卫兵只剩队长和一名士兵。这时已经没有必要再躲了,担心援军随时会赶到的Empty决定直接挑战队长。暴露了自己的猪人战士主动上前攻击,攻击对象不是队长,而是队长身边的士兵。Empty的思路很明确,先干掉弱的再全力对付强的,可惜攻击没有命中,而且被经验丰富的队长抓住了这一破绽,长矛立刻袭了过来。
这时Empty穿的已不是前段时间的破烂盔甲了,之前对付某个与自己体积相近的卫兵时,他很冒险地瞄准敌人的头部发动攻击,在砸烂对方的头之后找机会换上了卫兵尸体上完好的全身甲。通常Empty都会瞄准敌人体积大的部分进行攻击,以减小攻击落空的几率,猪头锤比大多数武器都要重,如果攻击落空很容易造成自己硬直,被敌人抓住破绽,就像卫队长做的那样。Empty抢到的全身甲护住了身体要害,队长的长矛攻击只伤到了他的上臂。Empty仍不死心,继续攻击安母卫兵,而无视队长的攻击。被攻击的卫兵不求进攻,专注闪躲,没有给Empty留下任何机会,而队长的攻击已经给Empty身体多处造成了皮外伤。
见到Empty已经累得喘气,队长觉得可以结束战斗了,他瞄准敌人全身甲在腰腹部较为柔软的衔接处使出全力刺击。只觉得视觉中闪过白光,过后发现腹部被击中的不是Empty,而是自己。从黑暗中窜出的Siegfie瞄准了队长攻击时露出的破绽,短剑刺入了他的腹部,而之前Empty的行为都是为了引他露出破绽的苦肉计,早已有所准备的猪人战士在成功制造了破绽后轻松地闪过了他的全力一击。Siegfie将手中短剑扭转了数次,血和异物加速从腹部泄出,队长在痛苦中倒地,接着两人将最后一名卫兵满血抽到死后逃离了Athkatla行政区。
与那些不要命的狂徒不同,公开与政府对抗对Empty来说是个很痛苦的决定,他的处世原则是在遵守地方法律的前提下**做的事,因为惹怒了维护秩序的一方意味着被通缉,时时刻刻生活在危险之中。Empty与官方势力对抗都是逼于无奈的,绝冬城那次是因为他采用了一个骗得了正常人却骗不了白痴的骗局,被白痴队长误打误撞地认成了罪犯。这次在安母却完全是被陷害,追捕他的卫兵声称他在铜冠酒店进行了屠杀时他才想起,杀到最后都没见到酒店老板,看来是被反咬了一口。酒店进行非法营业,出了大事应该尽力遮掩,现在老板敢通过官方势力对Empty进行报复,估计是在上层有关系才这么嚣张,这是Emtpy之前没有料到的。
Empty知道自己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和一个国家对着干,即使哪天他真的获得了什么神力他也不愿意这样做。但既然对方能调动军队,那么被捕基本就等于死了,Empty只是理性地选择了一个存活率更高的路线。小时候听过的不少传奇故事中也有类似的情形,主人公中有些在不杀一人的前提下逃走,Empty自认没这实力。还有一些自愿被捕,并义正词严地狡辩,接着重要证据突然出现解开误会,Empty觉得光这一点就够称为传奇了,他才不想把命赌在这种小概率事件上。
“那该死的杂碎!”Empty连酒店老板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把他分尸了我就是猪地精。”
“交给我吧,我在影贼工会可不是白混的。”总是对任何事都事不关己态度的Siegfie竟然主动站了出来,这是Empty没有想到的。
“我们现在可是被政府通缉啊,你确定影贼会帮忙?”
“你以为老子是谁啊,跟我走就对了。”
说起影贼,剑湾的居民无人不知,在内陆也同样有名,是剑湾规模最大、帮众最多、具有严重黑社会性质的盗贼组织。影贼的历史超过100年,最初成立于被称为辉煌之城的深水城(Waterdeep),后来总部转移到了安母的Athkatla,也就是Empty现在所在的城市。影贼控制着这座城市的黑道,不仅如此,其势力范围还遍布整个剑湾,并随时准备向内陆扩张。影贼成员的数量很多,但大部分对组织都是无足轻重的存在,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这些杂鱼对领导层一无所知,即使被抓也不用担心对组织产生影响。Empty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在组织中有怎样的影响力,很担心他们进去后直接被踢出来。
刺客带路穿过了数个城区才来到了码头区,他们的目的地是这里的影贼工会总部。所谓的总部其实是个演示,真正的总部连Siegfie都没有去过,但伪总部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Empty一边听Siegfie用简短的语言介绍他所知道的影贼相关信息,一边努力跟上刺客忽隐忽现的身影,他不知道刺客的赶路方式是条件反射还是故意耍他,总之在黑夜中想不跟丢必需集中精神。
“FREEZE!”随着一声警告,又是一队安母卫兵拦路杀出,Empty光注意怎么跟着Siegfie了,竟然被敌人先发现了自己。
“Followme!”“Affirmative!”好在这次同伴没有消失,Siegfie带着Empty开始奔跑,两人的身体素质都强于普通人,长时间的赶路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赶路速度。安母卫兵也不是吃屎的,尽管都穿着重甲,却始终没有被甩开。
Siegfie跑到一幢较大的建筑门前,用命令的口吻对着门口的黑衣人说了句“开门”,对方很服从地照办了。Empty也顾不得礼貌,跟着Siegfie逃入了建筑。紧跟着两人的一队安母卫兵停下了脚步,似乎对是否应该闯入建筑有所顾虑。

“跟我上2楼。安母政府和影贼工会一直相互牵制,谁惹了谁都没有好处,他们不敢进来的。”
见Siegfie说得这么有把握,Empty也安心了,他跟着刺客上了2楼,又通过暗门走过迷宫式的通道,进入一个阴暗的小房间,房内可见的有4人,不可见的就不知道了。一个把全身包裹的密不透风的人站在中间,像是BOSS。Empty正琢磨着怎么和对方交涉,没想到Siegfie毫不顾及地走上去和那人轻声交谈起来,Empty绷紧神经也无法听出他们的对话内容,除了声音过小外,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哪种语言。过了1分钟左右,Siegfie告诉Empty一切办妥,便拖着猪人原路返回,连打招呼的机会也没给他。没想到自己的交际能力在黑道上一点作用也起不到,让Empty不由地感慨了一番。
“按照现有的情报,和我们预料的一样,那杂碎和6人议会中的一人有亲密关系,影贼答应了帮我们调查他的所在地,然后通知我们,我们去做掉他。干掉那杂碎的话,追捕你就没有意义了,如果还不奏效就把那个议员也做掉。”
“影贼为什么同意帮我们?”完全没想到影贼会把事情闹这么大的Empty问,“这样做会得罪政府啊。”
“以前我完成了几个任务,之后懒得回去领奖励,这次算是补领奖励吧。影贼一点不怕得罪政府,反正双方都不敢打规模开战,能在这种小事上让对方丢脸是让人高兴的事。”
“原来关系没我想得那么复杂。还有那杂碎的名字呢?”
“我没问。”
“……”
快走到出口时,Empty在2楼听到楼下的打斗声,看来安母卫兵已经攻进来了,身边的这个同伴真不可靠啊。猪人战士抗起猪头锤冲下楼梯,看到卫兵和影贼已打成一片。安母卫兵在影贼的老家战斗完全占不到便宜,室内放置的物品多少阻碍了重甲长枪卫兵的行动,再加上影贼们轻松熄灭了主照明灯,将室内光线搞得相当昏暗,也让他们觉得不适应。于是,主角的登场立刻让战局一面倒,协同一群影贼,Empty轻松打倒了敌人。
影贼们剥光了尸体上的装备,准备拿到黑市交易。Empty让Siegfie向影贼商人搞了个5000金币的次元袋,花了身上几乎所有的钱。打倒第1队追兵时Empty就在考虑,如果有次元袋就能把一队卫兵的盔甲都带走卖掉,这样短期内都不会再缺钱了,是笔很划算的投资。负责追捕罪犯的卫兵不同于街上站岗的,实力高了几个级别,相对的装备也高了几个层次,卖出一件全身甲至少也能得到1200gp,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已经损失了超过10000gp。
通过影贼的网络,Siegfie在行政区找了个临时住所避风头,Empty觉得这根本不就避风头,而是渴望杀人的刺客为了被发现才选在治安最好的行政地段。这个怪异的刺客总是不愿谈自己的背景,使Empty无法准确地分析他的性格,经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杀安母卫兵挣钱是高效率的手段,但可能的话Empty不想和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交手,在他们手中丢掉性命绝称不上小概率事件。
4天后影贼的联络来了,根据他们的情报,铜冠酒店老板的藏身处就在他们的隔壁!Empty是个有恩有仇都必报的人,在藏身处足不出户了这么久,已经等不及要复仇了,知道了这个消息立刻冲了出去。Siegfie赶紧追上去,在仇人所住的庄园门口才拦住了Empty。
“停!让我先进去打探一下他们的守卫情况。”
杀人狂刺客竟然此刻比自己冷静,这让Empty感到惭愧,于是同意了Siegfie的建议。此时正好傍晚,又是对刺客有利的环境,凭借Siegfie这个姿深刺客的身手,绝对能够做到不被普通守卫发现,除非他主动出手。
刚想到这里,屋内深处隐约传来打斗声,看来又忍不住开始杀人了,真是一点耐心也没有,今后带着他怎么伏击敌人啊?丢下这个今后需要考虑的问题,Empty赶紧冲入屋内帮忙,惊讶地发现,地上的死尸来自豺狼人(Gnoll)和熊地精(Bugbear)。
豺狼人是大体型低智商类人生物,一般高达2米,重达135公斤,性格残忍,以猎物的惨叫为乐。熊地精是类地精生物中体型最大的,狡猾并残忍,喜欢成群地伏击猎物。这2种都是出了名的邪恶生物,竟然能混进行政区还充当着庄园守卫,这实在超出Empty的理解范围。
没有和豺狼人交过手,遇到熊地精也只有1次,但Empty知道他们完全算不上强力的对手,被Siegfie一人杀得满地尸体也证明了这一点。找到一个落单的豺狼人,猪人战士攻了上去,看似体型相当的敌人力量却完全敌不过Empty,想用斧头挡住攻击的豺狼人被震得武器脱手,来不及逃开就被第2击砸中了膝盖,当场粉碎性骨折,接着没等他充分体验痛苦,脑袋又结实地挨了一下,被送去见Yeenoghu(豺狼人的神)了。由于面对多个敌人,而且敌人都是蛮力型,Empty每击都留有余力,结果也足够震慑周围敌人了。这些邪恶生物都是欺软怕硬的性格,见到强大的敌人就不敢上前,只好围着Empty等同伴上去送死。但这样做的后果是让他们背后被砍,Siegfie在敌人堆里灵巧地移动,双刀果断地出击,无数次的攻击已让他满身鲜血,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一只面对着Empty的熊地精转身想去对付Siegfie,被猪人看准破绽,身体侧面挨了一下,倒地战斗不能,几根肋骨凹陷压迫肺部,还有几跟折断后刺入肺部。
剩下的敌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士气溃败,不约而同地四散逃窜,而在外面等待它们的是巡逻的卫兵。愚蠢的低级生物除了会送掉自己的命,也会随时引来调查的卫兵,Empty没有时间浪费,立刻和Siegfie分头寻找他们的仇人。见草就割的刺客甚至还没确定仇人是否在屋内就杀开了,Empty只能祈祷这次袭击不是打草惊蛇了。
终于在最深处的小房间内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蜷缩在床上,其中一人便是铜冠酒店的老板。Empty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上前用巨锤将仇人的头砸在墙上,原本球形的脑壳变成了大饼状,脑浆和血液喷到了整个墙壁上。
Siegfie举起刀放在胸前,对着吓得以固定频率发抖的另一人发出警告。“小朋友给我放聪明点,惹毛了我们,干掉你就像拍死一只地精一样简单,老子在外面杀人的时候你在吃奶呢。”Siegfie说话时显然无视了双方的年龄,但他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他邪恶的长相和Empty凶暴的杀人方式早把对方吓得失去思考能力了。
复仇完成,同伴的两人快步离开。
“另外一人是谁?”
“可能大概也许是六人议会的,也就是杂碎的关系人。”
“你这说法像是完全没有把握啊……”
“管他的,就算搞错,威胁一下也没有坏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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