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芋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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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缓缓上前,躬身一笑:“木先生,奴婢手中的婴孩乃花夫人的头胎男婴,名唤绯酒。因其红眸似火如血,故花夫人临走之前取此名。先生为何不看看这个神奇的男婴呢?”
老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寒光迸射,扫了一圈厅内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红眸兄身上,细细地打量他。“绯酒,绯酒……是为了纪念他么……花奴,你果真是忘不了他啊……”
黄桃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散发着阴险的气息,她道:“先生何必如此执着。花夫人已经离开了,先生也早就放下了这段孽缘,又何必想苦苦追溯你们自身的骨肉不放呢?”
老男人勾了勾笑容,看得我极度阴险!“放了她……哈哈,谈和容易!时至今日,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才会托人把她的孩子交到我手上,任我处置,她不是也是极其痛恨我的吗,生下了我的孩子,前往乱葬岗,就如此残忍想要快点离开我好早日在黄泉路上和他相见吗?我堂堂的一个行云流水梅兰竹菊木竹妙,今日也会报有如此的应!……”
我感到越来越听不清声音了,脑袋轰得爆炸开了,他说什么……他说“生下了我的孩子”……所有的思路在我脑海里行了个环,刚出生就莫名其妙地见到了亲生的双亲。可没想到的是他们一点也不爱对方,唉,作孽哟!我咋就这么倒霉呢,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小心翼翼地抬上眼睑去看他,正对上老男人,哦不是木老爹,那一双幽深的黑眸此时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牢牢锁住我。我在心里大呼救命,这种眼神真是让人受不了,诡异的感觉又渐渐爬上我心头。
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定是平静的,对,一定是平静的,我在心里默念不止百遍,稳定自己的心志,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还是不动。
四周很静很静,用我们那最俗的一句话说就是: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我正郁闷着救援团黄桃和凤梨跑哪去了,哪能就不发出声音来呢?于是,我为了打破这个尴尬万分的局面,破天荒地抓住了脑子里一闪而逝的灵感——
我向着我的老爹摆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万年媚笑”!这个笑容我可是在生意场上百试百胜,屡试不爽!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的笑容下逃脱,我向客户展颜出罪恶的笑容,他们不得不在我超强的功力下甘拜下风,最后就是,无一不乖乖签定了接受了我的签约与采访!
一想到我曾经叱咤风云的光辉历程,我就激动得无法言语啊!我的脸上依然挂着自认为摆得恰到好处的前世每日对着镜子练习的必修之课的电力十足的笑容时,还兴奋得手舞足蹈。当然,这只是我的小自满加上迷惑敌人的战术罢了。
木老爹似乎一震,许久才回过神,看向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看我现在已经是体无完肤了吧。
我咯咯咯得笑着,装成初生婴孩年幼无知的模样来,这年头,演什么不好,偏偏老天让我演小婴孩,竟是如此高难度高挑战的角色,果然极其难演啊。我欲哭无泪了,我惆怅呆滞了,要是演砸了别怪我,只要不卡就行。
时间就是这么一秒一秒地淌过,我依旧保持灿烂如阳光的笑容,感觉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只得从这条细缝中细细地察言观色木老爹。
啊,他的嘴角在抽搐,千年深邃的黑眸泛起了一丝柔和,脸上有了一分迷茫,哦!不,是微笑呢。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寒冰的脸上笑容与冷酷并存,真是恐怖的古人老爹呀。
哇!今年的奥斯卡影帝一定非侬老莫属了!看您那表情,简直是入木三分的高超表情,如此高深莫测的演技不感动苍天百姓那是不行滴。
一边一直静默不语的黄桃终于发话了:“木先生,您打算如何处置两个孩子?”
木老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反问道:“这个女婴……她取了什么名?”
凤梨答道:“扶桑,夫人生平最喜扶桑花,夫人曾经说过,扶桑又名朱槿牡丹,原产我朝南部。喜温暖湿润气候,不耐寒霜.不耐阴,宜在阳光充足、通风的场所生长,对土壤要求不严,但在肥沃、疏松的微酸性土壤中生长最好。夫人的一生就好比扶桑花一样,绚丽鲜艳。先生还记得夫人的那首诗吗?
溪苑初寒似早春,红花相倚媚行人。
怜心万木尽凋零,独见繁枝新烂漫。
清艳沾衣云表露,漠漠湘绣锦瑟紫。
名园不肯争颜色,灼灼扶桑琵琶白。
这恐怕是夫人为了纪念故人所创的吧。”

我听出凤梨的话里有话,她分明是在激怒木老爹,暗示他我的娘亲花奴最爱的是另外一个男子,舍夫弃儿,追随他而去。可没想到,奥斯卡影帝丝毫不为所动,阳光落下来在他的睫毛下留下一片青色的灰暗。
木老爹正欲开口,一阵狂风不符适宜得刮过。
正疑惑着,众人望向门口忽走进两个青衣侍童,都是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干干净净,清清秀秀,而且长相竟是一模一样,让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想不到在这里还可以碰到和我一样的双胞胎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两名双生侍童走到园中便是一揖。
“川鱼兄,别来无恙啊!”木老爹单手抱我半靠在椅子上,斜视前方,嘴角那轻蔑的一笑映入我眼里。
话音刚落,侍童便踏入屋中,动起手来,但只见他们快手速速地非常熟练在屋内移动,瞬间在屋中清理出一块空地来。清空场地后,两人双双般来一个茶几,再打开各自的包裹,一个拿出一张红木圆桌,另一个捧出翡翠碧玉酒壶;一个拿出拂了拂椅子和茶几,一个揭开杯盖;一个斟上酒,一个倒上茶。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们迅速灵巧地躬身而退在两侧,静静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木老爹也是静静地盯着门口,似笑非笑,似讥非讥。
“恭喜木先生喜得龙凤胞胎啊!”一声清朗悠闲如风吟的声音传来,不紧不慢,虽听出上了点岁数,但也好似清越如乐,从容优雅。那声音气如洪钟,透着自信、狂傲和放肆,木老爹闻声,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表情立刻又恢复了方才初见时八风不动。我不禁猜测来者何人,竟能如此嚣张目无他人地大摆桌椅而来。
而在话音刚落的时候,门口赫然飘进了一条椅子,椅子不偏不倚地刚好坐落在红木圆桌前方,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是谁这时候还能这么高声爽朗地说话,我不禁闻声望去。只见开口之人一身青色锦缎,腰束灰带,足蹬方头黑靴,手摇折扇,面貌清朗,发髻上扎一青灰发带,面容和蔼可亲,长了一张十分普通的娃娃脸,虽称不上人中之龙,但也散发着遗世独立,飘飘欲仙的清高不凡的气息。
娃娃脸笑眯眯地打量着木老爹,木老爹也饶有兴趣地相视而望。娃娃脸打破沉静,左手握酒壶,右手捧茶壶,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竹妙兄,你是要品碧螺春呢还是桂花酒?”
木老爹慵懒一笑,瞥了眼他道:“息听尊便,川鱼前来到访有何事要谈?此处隔墙有耳多有不便,不如你我二人改移他处,可好?”
娃娃脸依旧面不改色,冲着木老爹微微一笑,自己倒是闲云野鹤地品起茶来了。
“听说花夫人为了易东夜伤了身心,又自甘堕落,产下龙凤胎便孤身一人前往乱葬岗寻旧识相好,至今生死未卜。竹妙兄真是好另人叹息,自己的结发妻子竟抛弃你伴随另一个男子而去,你,作何感想?”
“川鱼兄,你真是好雅致,为何不呆在自己的五毒教好好练菊花阴阳功,反倒来此地看小弟的笑话呢。”木老爹也不不紧不慢道,好似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莫非你还未得知我的菊阴功和菊阳功并不齐全?现下我的手上仅有菊阳神功,而菊阴神功不知所踪,自从万垄山庄被满门抄斩之后下落不明,无人得知竟去了哪里,你要我练半个功作甚?如此之练又没有用途,既然是白练,还不如不练。”
“是吗?你真当认为单单练菊阳功只是白练?呵呵……”木老爹邪恶地奸笑,“你可知,禹鼐教可是江湖最大的魔教,总部设在苗疆,分布极广,无论是长祯以南或以北均有禹鼐教的暗人分营所在。自从十年前万垄山庄查封追杀,中原十大魔教高手便从此销声匿迹,而乱党余孽居然在山庄藏匿两本阴狠毒辣的武林真经——菊花阴阳神功,在江湖上顿时火红了起来。为了得到这个神功真经,多少英雄好汉远观不可占有终渐渐步上黄泉之路,可他们当中从没有一个人知晓神功确实是神功,但两者万万不可均相练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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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艿教……好猛好大好帅好弓虽……请各位想象一个人踩到地雷的后果,那是轻则重伤昏迷,重则魂飞魄散。
如此强大邪恶武功一流上乘还创造了绝世神功的教派,居然叫芋艿教……难道教主大人是芋艿头做滴吗?还是他本人对芋头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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