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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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声音极端的干涩。
“女王亲卫队,第一军团。”老杂毛一号摸摸自己已经腐烂了的下巴,颇为骄傲的答道:“现在,我们要去救援阿比蒂斯那个小丫头。首领,你来不来?”
我赶紧点头,管它希尔瓦纳斯大姐头的亲卫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远离幽暗城的东部瘟疫之地,还在一个最奇妙的时间以一个非常舒适的角度向着天灾发起了进攻?现在最关键的是救人!
只见两个老BT对了一下拳头,用各自的语言互道着祝福。
“夜安,老伙计,期待你的弓矢如以往一样锋利。”
“日安,老伙计,期待你的槌子和往昔一般强劲。”
在战友式的祝福中,我们跳下哨塔,向着已经在部落的战士们的冲击下濒临崩溃的天灾军团所在的方向飞掠而去。
事情完全超出了我可以理解甚至想象的范围,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差一点将我砸懵!但是不管天大地大,也得把幸存者都救出来再说!我一马当先,双手各自反握着两把闪亮的飞刀,一边冲锋一边咬着牙想到。
对于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天灾军团来说,我们三个人都是绞肉机级别的存在。上至力大无穷的憎恶,下至成群结队的食尸鬼,没有一个天灾能是我们手下的一合之将。纳萨诺斯领主的箭再不像刚见面的时候那么没有准头,一箭一箭专找着憎恶击杀。他的箭矢上好像带着一个巨大的旋转刀刃,所到之处如台风过境,每一只被瞄准的憎恶和领主大人之间的天灾都被刚箭带起的冲击波绞碎至渣,而那些被临幸的肉块则无一不是被轰碎了半个身子,摇晃着倒在地上。老弗丁也一改左撇子的恶习,奉献光环将食尸鬼们的双腿熔化,直到它们呜咽着趴倒在满是圣力的土地上,继续被奉献光环烧成渣滓。和着正义审判的巨槌在老骑士身边制造了一个“场”,凡是胆敢进入这个“场”内的天灾无一例外地被击碎、击飞,成为一堆碎肉散落在地上……
而我,则照准了阿比蒂斯将军所在的小山坡一路杀了过去。我双手各提着一只食尸鬼,十指挖在它们的脑壳里,腐臭粘糊的脑浆随着我的手指越发的用力,如垃圾一样泼洒出腐朽的躯壳。我将它们当作木桩一样挥舞着,敲烂眼前一切敢于阻挡我脚步的存在!
“将军!”当我一拳砸扁最后一只阻在我和血色十字军队伍之间的天灾勇士之后,我看到了山坡上因为激战而已经有些虚脱的阿比蒂斯将军。环视四周,我悲哀的发现即使凭借着这个只有一个狭小入口的地势,整个十字军小队也只剩下不到20个人了!
我激动的冲上前,一把抱起这个整个行军过程中不断地扬言要砍了我,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看的疯狂女将军。从腰包里掏出一瓶极效治疗药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她强灌下去!
“咳!咳!”阿比蒂斯饱满是血污的脸上,皱纹更多了——看来她被呛得够呛。
“我们又见面了!将军!”我紧紧搂住她,大哭道:“艾露恩的祝福!你们还活着!”
“别那么激动,使者。我说过我们会见面的,一定会的。”阿比蒂斯将军眼中的红芒没有消退,但我发现她的眼眶也有点湿润。她抑制着自己似的回抱了我一下,颤着声音说:“然而我们还有战斗没有结束,敌人还没有被完全打倒……而且你简直像是爱上我一样,猎人。”
“是啊,我爱上你了,将军。我们上床吧!”我抹了抹眼泪,颇为无耻地打趣着回答。
阿比蒂斯将军翻了个白眼华丽地无视掉我的屁话。她爬起身来,对着血色十字军残余的17名士兵叫道:
“勇士们,让这些散发着肮脏腐臭的垃圾永远闭上那张烂嘴!冲啊!圣光万岁!”
“你这疯子!”我大惊,赶紧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双臂一扭把她掀翻在地上,拼命地按住她。我对着残存的士兵们喊道:“士兵们!你们要留下自己的生命,去杀死更多的天灾!将它们埋尸入土、搓骨扬灰,挂上大蒜、钉上木椿!将碎片浇上圣水、洒在十字路口!但不是现在!你们这帮疯子难道连最起码的智力都丧失了吗?想像一堆垃圾、一笸稻草一样毫无价值的去死吗?你们的圣光难道连一点死亡的价值都不愿意留给你们吗?难道它是嗜血的恶魔吗!”
“你不能侮辱我们心中的信仰!猎人!”红发的女将军在我身下拼命的扭动挣扎着,眼中红芒乱闪!
“是你们自己侮辱了信仰!”我更加用力地按着她的身体,将嘴抵在她的耳朵上怒吼道:“现在天灾军团的左翼已经彻底崩溃,部落的军队正在扩大它们在左翼的损失!你们就这么十来个人冲出去除了送死或者吃土还能有什么意义!你说啊?该死的女人!你真的不是智障吗?”
血色十字军的战士踌躇着站在原地,看来他们还不是完全丧失理智的智障。被压在身下的阿比蒂斯也稍稍冷静了下来,不过应该不是我的功劳——老弗丁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内了,他才是阿比蒂斯冷静下来的真正原因,因为她眼中的红芒一动不动的正盯着他。
“愿圣光与你我同在,提尔的骄傲,红发的阿比蒂斯将军。”老弗丁施了个礼,然后冲着我打趣道:“这位女士为了求我救你这个血色十字军的疯子,甚至跪下来痛哭!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
“啊啊啊啊!”我脸上腾地一红,连耳朵尖都在发烧,禁不住大叫着打断老杂毛二号的话。

干了!冲过来的路上我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艾利耶尔虽然是一个已经被瘟疫之地伤透了心的猎人,但在泰达希尔土生土长的精灵无论如何,心里一定会留下那么点不可磨灭的良知。而鲁子妖作为一个从“爱与生命与正义”为主题的动画世界中混出来的超级OTAKU,以及一个生活在太平盛世中的小程序员,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认识的人在自己眼前失去生命(纵使是个很欠扁的人……)?而且这些人生还的可能性看起来是那么的大,仿佛只要多用一分力就能救出所有的人一样……其实无论怎么说,也逃不过一句“就是两个灵魂融合以后必然出现的失常而已”……
结果我在被两个老杂毛以一系列非常理的举动搅昏了脑子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又哭又闹,完全失去了平时的行为准则和方式……现在可好,我那由于精神恍惚而造成的失态竟然被老杂毛二号以为是蕾丝边的表现?我……我黑线!
看着一众血色十字军战士盯着我和身下的阿比蒂斯将军,个个一副古怪的脸孔,以及某个老不修一脸的贱笑,我感到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尴尬的大吼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之间美好而纯洁的友情啊?还不过来帮忙把你们的将军架起来送去皇冠哨塔休息,免得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寻死!”
这帮疯子现在一点都不像疯子!一个个笑嘻嘻的跺着八字步过来帮忙……我日了!我心目中的血色十字军在哪儿?什么时候这帮COS建次郎的死人脸变身成了狗仔队?
在纳萨诺斯.凋零者领主向着被遗忘者的指挥官,某个坚定的女王控吸血鬼大大(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就知道这老Y是个DL,整天跟在希姐姐的**后面乱拍马屁希望总有一天能把女妖之王追上床……)打过招呼后,便带着我们一行人返回皇冠哨塔。阿比蒂斯将军则是全靠着我和一名十字军的典狱官的搀扶,才活着进入了哨塔。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伤员处理和简单的卫生措施之后,我和三位大大才重新相聚在哨塔的顶端。
将所有无关人员都屏退后,弗丁大人找来几张椅子让我们坐下,然后他就那么看着我和阿比蒂斯将军,一动不动……
……干毛啊?难道你真想把我或者阿比蒂斯嫁出去?圣骑士难道对蕾丝边没看法?我被老杂毛二号盯得发毛,胡思乱想起来。
“我们认为她有权知道一切,阿比蒂斯女士。”老弗丁终于开口了,内容和我的臆想完全无关……呜呜呜,我是猪头……我代表月亮鄙视我自己……
“……”我旁边的红发女将军在清理过后多少恢复了点几个小时前的英姿,她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想了想才冲着老弗丁点头。
“什么?什么意思?”我有点莫名其妙……
忽然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难道他们可以解释这几天来联军、血色十字军、联盟、部落还有天灾之间一连串诡异至极的举动?难道这些奇怪的异像的表面下,其实都有着一个个合理的解释?我没来由的挪了挪**,下意识地抱了下肩——我突然觉得有点发冷!
“是这样的,我们将回答你的疑问,女士。”纳萨诺斯领主嘶哑的声音让我胆寒,牙齿咯咯地上下敲击着……我知道自己有点害怕了。
害怕听到他们的解释,害怕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害怕……很多……
从落单的天灾巫妖,到横行在大道上的憎恶;从提尔的血色十字军莫名其妙的攻击考林路口,到阿比蒂斯将军奇怪的出行;从那张白纸密函,到老弗丁和凋零者合演了那出只有声光没有威力的电影给天灾看的怪异举动;从北地奎尔林斯小屋的血精灵使者奥罗拉的出现,到两万无声无息恍若从天而降的部落士兵对天灾侧翼的完美突袭……
一件件诡异而又似乎隐隐相连的事情充斥了我的脑海,我似乎能窥见那其中的真相,有一条名为“阴谋”——或者是“计谋”、“智谋”——的线贯穿在其中!
“……”我紧张地揉捏着双手,直发出格崩格崩的声音。汗如雨下。
“你不问吗?”老弗丁大人轻声地问道,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好像一记霹雳将我陡然唤醒。
“先告诉我,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原本的目的!”我一咬牙一跺脚,横下心来提出了问题。
即使我被人卖了,起码也得知道真相!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现在,相信以埃利戈尔和马尔兰为首的联军已经打响了计划中真正最重要的战役。”老弗丁怜悯地看着我,低声说道:“这场戏自我暗中收编了壁炉谷的血色十字军,并和东部瘟疫的提尔之手、圣光礼拜堂取得联系之后不久,便由银色黎明牵线,由我、提尔之手的阿比蒂斯、提瑞斯法的大检查官怀特、幽暗城的女妖之王、奥格瑞马的萨尔、雷霆崖的凯恩、马瑞丝农场的纳萨诺斯、奎尔林斯小屋的血精灵们、联军以埃利戈尔和马尔兰为首的指挥层,还有暴风城的第七军情处携手编写剧本。在经过了数个月的暗中排练和布置之后,在今天,在这一刻正式上演。这个牵动了几乎所有势力的庞大计划的目标只有一个——夷平剧毒林地,收复北谷!”
“什么!夷平剧毒林地!”我惊叫着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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