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噩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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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个女孩,按装束来说,应该是个少妇,十**岁的少妇。少妇看见墨融,赶忙转了身,走进里屋。这时,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少妇。老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墨融,说道:“你是墨公子吧?”
墨融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乡间老农都认识他。
突然,老人跪了下来。墨融大惊道:“怎么回事,老伯?”
老人说道:“墨公子,你忘了老朽啦?”
墨融摇了摇头。
老人说道:“当年,我家里寒苦,养不起女儿,就想把小女给卖掉。当时,你看见了,二话没说就送了二十两银子给老朽。”
墨融似乎想起来了,他连忙把老人搀扶了起来,说道:“老人家,你们过得还好吗?”
老人没有回答,对女儿说道:“翠绿,快给恩人杀鸡宰羊。”然后,老人关切地问着墨融,说道:“你,一定是饿了吧?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这荒郊野地?是不是迷路了?”
墨融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想提及那些话题。
老人见墨融有点为难,也不强问,只是关切把他带到里间,让他烤烤火。抚着墨融的手,关切地说道:“你看,都冻着了,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这样,过了一会,翠绿把酒菜端上了桌。墨融显然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身边的老人,翠绿看着他的吃相,也道不尽他们心头的滋味。
酒足饭饱之后,墨融是有了气力,但话语还是不多。老人和翠绿也没问他什么,给他铺了温暖的床,虽然比不上墨府的,但对于历经这么多辛苦的墨融来说,却十分值得珍惜。
躺在床上,墨融抚着身边的龙渊剑,好像听到了一丝龙吟之声,但又不真切。墨融渐渐地融入了梦乡。在梦里,他的耳边反复地回荡起郝捕头的话,他似乎又梦见了妹妹,妈妈,所有的家人。他看见他们都穿着白衣,跪在地上,然后一个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皇旨曰诏:今安禄山在范阳造反。范阳节度使墨子介率先降敌,致河北诸郡尽落贼人之手。按我朝例律,墨家合当满门抄斩。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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