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凄美的点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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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
只是那轻轻的一剑,就让我的思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我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两个画面,左边的是那一剑狠狠的刺进了彼德叔叔的胸膛,右边的,却是一个女人无力地倒在我的怀里,那绝美的眼神,似乎我可以听到那女孩在对我说“我知道这是政治婚姻,我以为我一点也不爱你,虽然你在外面横行霸道,对我倒很是照顾。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但我一直觉得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也许命运就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在我为你毫不犹豫的用身体护住你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爱你的,而且爱得很深很深。可惜我似乎知道的太晚了,真的有些舍不得你……”
让我的心如同被狠狠抓了一下,面对着那张凄美的脸,我的心在告诉我,我爱她!我忽然明白了,我曾经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自己的胸前,我看到的那一瞬间,仿佛在眼前定格了,我似乎知道了什么,可转眼却发现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画面渐渐在我眼前重合,彼德叔叔那张惨白的脸,慈祥的面容也在我的眼中定格了。
两个画面,无论是哪个,都足以让我疯狂。
看着那张渐渐失去血色的脸,我感觉到熄灭的怒火开始再一次在我的胸膛燃烧。
而恶灵似乎却没有发觉我的异常,他缓缓地将剑从彼德叔叔的胸前抽了出来,扭曲的脸上,发出几近疯狂的怪笑声,黑色的披风在空中四处张扬,空气中充满了妖异。`
他抬起赤红的双眼看着,怪笑道:“看到了吗?我是没有感情的,啊哈哈。感情是个累赘,你应该像我一样,没有感情,这样你才能成神!”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恶灵的表演,胸中的怒火不断得在膨胀,膨胀到快要爆发的临界点,可我知道,这还不够,这些力量还不足以用来对付眼前这个几近疯癫的恶灵,我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和他对抗,似乎在于他的面前我是那样的渺小。
“把神之瞳交出来!”他似乎还没有忘记要回神之瞳。
我冷冷地看着他,将神之瞳从身上取了出来,拿在手中,道:“你要的就是它吗?”
那恶灵见到神之瞳,那身墨黑色的披风散发着黑茫,大喜道:“拿来,交给我你就不用死了。”
我看了看手中闪着流光的神之瞳,默然道:“就为了这个小珠子,需要死这么多人吗?你的兄长死了,彼德叔叔也死了,难道真的值得吗?”
“值得!”恶灵兴奋道:“当然值得,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快些把神之瞳交给我。”说着忍不住向我走了几步。
我**了一会神之瞳,然后将它扔进了嘴里。因为我知道我根本打不过他,但是我又不想把这个东西交给他,彼德叔叔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死的,所以我绝对不会交给恶灵,我要将神之瞳藏在我的身体里,即使我死了,恶灵也要花费些时间才能找到吧。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恶灵干巴巴地眼瞅着我将神之瞳咽到了肚子里,怒道:“妈的!看来只有把你的肠子拽出来了!”
我看了看安详地如同睡着一般的彼德叔叔,我的心再一次纠了起来,我压抑着情绪,冷道:“想拿?杀了我!”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一个小小的人类就敢在我面前张狂!”恶灵看着我狂笑着:“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握住强光的右手一散,顿时无数流光闪着异彩,从恶灵的手中暴射而出,铺天盖地的向我飞驰迩来,四周的赤红的雷芒都被这突然间爆发的流光照得暗淡下去。我默默地注视着那越拉越近的流光,任凭它们照亮我的身影。
眼前的光束多得不可想象,我睁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它们,美,实在是很美,每一束光束都是那样与众不同,美得让人眩目。
也不知道是哪一束流光先落在我的身体上,我只是感觉到很疼,还没等我思考,空中的流光便如暴风骤雨一样地落了下来。
“恩!”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纠了起来,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不行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难道自己的力量还是那么渺小么?为什么力量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那个躺在我怀里的女人是谁?疼痛渐渐让我忘记了怎样思考,在绚丽的流光中我的身体显得越来越模糊,思想也越来越混乱。
恍惚中,我仿佛看见了一滴泪,一滴晶莹的泪,我看着那泪缓缓地从空中落下,击打在地上,带起一阵涟漪,在涟漪中,我看到自己的怀里抱着一个已经失去血色的女孩,那女孩是那么的美,美得让人心痛,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一根弦被拉动了,我看着那女孩苍白的面色,是那么熟悉,看着她的脸,我的心痛得不能自己,心痛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全身,那些流光异彩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我在自己的记忆中仔细得寻找着点点滴滴,可却依然一无所获。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幻觉也将消失。看着怀中的女孩那娇美的身躯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我的心里不安分地害怕起来。

害怕她再一次消失在我的面前,可任凭我怎样挽留,那个女孩的身影都毫不留情地慢慢逝去。
就在那女孩彻底消失地时候,我心口如被锤猛击了一下,妮可,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再一次浮现在我脑海,虽然除了名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这就足够了。
我看着空空如荡的双手,撕裂心肺的痛冲向心口。
“妮可,对不起!”巨大的伤痛如山崩一样向下塌了下来,一滴晶莹的泪水悄悄地从我的眼角滑落,我默默地跪在地上,任那伤痛如海一样的清洗着我的身体,滴答,我的泪无言的落在了地上。
伴随着那一滴泪,空中的流光都停住了,仿佛它们也感觉我的伤悲,停留在空中久久不肯移动。
随着那晶莹的泪,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胸口迅速的膨胀,一种从来不曾感觉过的力量降临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我却没有半份喜悦,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默默地感受着那身体中那充实的力量,只是轻轻的一弹手,整个天地都为之一动,厚实的大地也因为承载不了我的力量,开始慢慢地向两边裂开,这是我力量么?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对面的恶灵早就傻了一般的看着我,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动,我也不动,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任由风迎面吹过,任由脚下的山石不断地崩塌,不知道过了多久,恶灵似乎是忍受不住这样压抑的气氛,狂吼一声,大喊着向我冲来。
我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物,在我眼里他只不过是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就像我刚来到这个地方时,那些动物对着我全部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只是靠着本能在反抗。
我怜悯得看着这个恶灵,他也和那些动物一样,在极度的恐惧下,忘记了自己还会法术,刚才的嚣张跋扈早已被惊恐所替代,我看着他,无奈地想着,难道,我现在真得这么可怕吗?
伸手,只是一个平常的动作,一股强光喷射而出,毫无征兆的穿透了恶灵的心脏,他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是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自然,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我迎着他的眼神,冷冷道:“没有感情的心,已经不再是心,它只是在维持着一个个像你一样的行尸走肉而已。”
恶灵忍不住干嚎了一声,眼角处流露出一丝丝哀求,但,现在已经晚了,对待这样的人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手软,在这里力量就是一切,对待自己的猎物不能有半分同情,我看着恶灵的身体渐渐在我眼前消失,慢慢地化为虚无,我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一切都是这样简单,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就算是恶灵,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很庆幸实力站在我这边,我冷冷得扫了一眼残留载空中的那些淡黑色的雾气,慢慢地转过身,将彼德叔叔抱了起来,向早已残缺不全的山峰走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滴一次血,承载这力量的后果就是那无尽的心痛,如果可以,我宁愿放弃这力量,换取心灵上的安慰,但这可能吗?我依然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不知道我来自哪里……
我站在高高的山顶处,默默地看着远方,妮可,多么凄美的名字,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虽然我对她的记忆只是那一张脸和那一双无尽的眼神,但这已经足够了,我已经从那眼神中读出无尽的不舍,在心痛中了解自己对她的迷恋。`
我看着空中的流云,不停地在想,或许在以前,我只是盲目的变强,总是想战胜对手,可是我却缺乏一个理由,一个变强的理由,但,现在我知道是为什么了,是为了她,这个让我心痛的女人,我要变强,强大到可以扭转过去,我不能失去她,哪怕她已经逝去,为了她,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山顶处的暖风夹杂着沙砾吹过我的身躯,力量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身体开始变得虚弱起来,呵!我在心里轻笑了一下,这力量不是属于我的,也许是来自那个神之瞳,来得快去得也快。想想拥有那么可怕力量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如果它想要杀了自己,那易如反掌,不过这些我并不担心,似乎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但是我我只怕永远也记不起那个曾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我的那个女人。
我渐渐感觉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自己又该陷入昏迷了,该昏迷多久?我不知道,对于时间,我并没有太多的概念,但,我清楚,在我的心里有个愿望,总会有一天,我会足够的强,强到可以让和这力量一样,不,要比这力量更加强大,强到不能再强,强到足以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失去知觉前,我仿佛看到彼德叔叔那张面带笑容的脸,我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叔叔。”然后重重地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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