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挥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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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精神病医院后,我直奔办公大楼,告诉主管后勤的副院长我明天将不再来上班,他毫不在意,面带微笑祝贺我一路走好,早日发财,成为对民族和国家有用的人材。
我在心里悄悄地问候了副院长的奶奶和妈咪,按他的说法,现在的我显然是个对国家和民族没用的废物,此观点当然是错误的,我每天抽一包六块钱的烟,其中至少有不低于四元进入到税收体系中,每天还喝一至七瓶啤酒(数量视经济状况而定),税务成本占到酒零售价百分之四十左右,还有其它生活必需品和消费支出,由此可见,我虽然贫困潦倒,却也是一名光荣得不像话的纳税人。
我还未走出办公室,副院长已经在拨电话,通知一名等待工作岗位的司机来面试。
看来这旮旯最不缺乏的就是劳动者,估计只要能混到每日三餐,不付工资也能招来工人。
事情如此简单,只因为我是一名临时工,没有签过任何具有保障的劳动合同,既然谈不上拥有什么权利,也就不必承担义务,相对自由。
几位熟悉的患者听说我辞职了,纷纷前来告别,其场面令我极为感动。
美术教师拿出一幅印象派风格的肖像画说要送给我留作纪念。
画中的人正是我,模样不怎么相似,仅依稀可辨。
按照他一直以来的独特观点和创作手法,画中的我在两腿之间有一条硕大和挺拔的JJ,其规模过于雄伟,令几位后到的患者误以为那是一匹正在学习直立行走的驴,或者是一只尾巴长在身前的类人怪兽。
我开心地收下这份礼物,心里美滋滋地幻想,如果美术教师以后一不小心名扬天下,成为张大千和齐白石之类人物,我可以把这幅画拿出去换辆轿车或者房子。
一位名叫花圆月的女患者扑到我怀里,送上热烈的拥抱,郑重其事的说,就在刚才这一秒钟内,她已经深深爱上了我,因为我身上的男人味刺激了她的雌性荷尔蒙迅速分泌,从面产生了强烈的生理**。
花月圆把我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胸前,叫我痛痛快快地摸。
众人鼓掌欢呼,对这种大胆而直接的真情流露表示支持。
出于对一位女士应有的尊重,以及对绅士风度的理解,我勉为其难地摸了摸,然后装出兴奋的样子告诉她弹性真好,手感舒适,形状以及体积堪称完美。
花月圆羞涩地把脑袋埋到我怀里,双臂环住我的腰,久久不愿离开,鼻子里无比幸福地哼哼。
病友们把她称为花痴,这样的污蔑其实很过分。
能让她感到快乐,我觉得自己的付出挺值得。
一位被称作财迷的患者使劲拍打我的肩膀,异常严肃地把一张写着字的纸条递过来,告诉我这是一封介绍信,让我到美国后拿着此信找比尔.盖茨谋份工作,当年他和微软创始人曾一起参加民兵训练,盖茨兄射击时撞伤了胸肌还是他帮忙拔火罐治疗才得以痊愈。
财迷告诉我,如果觉得做计算机操作系统的公司没前途,还可以找沃伦.巴菲特,此人是他的表叔,肯定得给他几分面子,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工作或许更有前途。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找乔治.索罗斯,量子基金据说是个好单位,福利待遇不错,中秋节发双份月饼,有火腿也有蛋黄莲蓉。在北美洲如果感到孤独,还可去找帕丽斯.希尔顿和麦当娜,前者是他的表姐,后者是他的二姨妈,十多年前他常常和两位著名美女玩三P,她们身上金色的毛刺林林的很扎人......。

我告诉财迷,等赴美签证办到手后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麻烦他打电话给那些著名的亲戚到机场接我。
花月圆把嘴凑近我耳边,小声说:“别理财迷,他是个疯子。”
我点点头,以示心中有数。
一位被称为元帅的患者过来与我拥抱,他声音宏亮,总是充满自信,仿佛天底下根本没有任何困难的事。
元帅踌躇满志地告诉我,等出院之后,他将在全省范围内公开招募爱国的热血男儿,组织起一只为数十万人的铁军,然后亲自率领这帮英雄好汉北上,收复那些被俄国占领的广阔疆土,夺回海参葳和贝加尔湖以及外兴安岭,然后是西北方向那几个什么斯坦,最终把版图弄回大清帝国时代的模样。此事完毕之后,再挥师南下,占领整个东南半岛,以此为基础,渡海横扫东南方向的所有岛屿,解放全体被异族土著压迫和奴役的华人华侨......把红旗插遍全世界,让所有受苦受难的人民得到解放。
元帅越说越激动,热泪渐渐盈眶,高声朗诵起被修改的诗:“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先病倒,常使英雄泪满襟。”
财迷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元帅是精神病,别理他。”
岳不群愁眉苦脸地站在走廊上,我上前与他交谈。
“岳兄,请再忍耐几天,组织已经知道你的不幸遭遇,正在设法搭救,很快就可以重获自由。这地方大部分人都是疯子,别让他们把你给传染了。你转世之后拥有了一条极好的JJ,请务必珍惜,不可再割,等离开此地之后这东西的用处大着呢。就算一定得练辟邪剑法,也未必非自宫不可,这个时代科学比较先进,有很多可行的办法,服用某些药物也能抑制**。还有一点建议,希望以后你和关云长多多亲近,你们都是来自古代的重生者,在历史方面应该有许多共同关心的话题。”我小声告诫。
岳不群点点头,一言不发。
关羽懒洋洋地站在后面,朝我挥挥手,说有缘再见,我告诉他过不了几天就能再见面,因为我为之服务的地方他以后也会去。
几位保安和男护士站在远处,拿着电击枪的手藏在身后,神色显得很紧张,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人群,他们肯定希望我尽快消失,以免患者情绪过于激动,闹着什么事来。
我清清嗓子,开始演讲:“朋友们,相处虽然短暂,情谊却地久天长,无论走到哪里,我永远会记住你们——。”
我的话还未说完,财迷和美术教师厮打起来,因为前者说昨天夜里梦到与小甜甜布兰妮嘿咻。
演说无法再继续,因为保安和男护士手执各种武器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把患者们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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