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汴京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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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在短安街中段,往照后镜里一看,我发现几辆越野车正不紧不慢地赶来。
遇上红灯,那几辆车毫不犹豫地往前闯,对由此引发的堵塞视而不见,颇有美国佬警匪片的风采。
样子来头不小,可以肯定一点,最起码这帮家伙有能力搞掂交通协管员。
当然也可能是钱多得不怕交罚款,这样的骚包行为最近很是流行,在各大都市有渐渐蔓延的趋势。
“有人盯稍。”我若无其事地告诉正在计算分配计划的两位猛男。
武松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枪,打开保险,吹了吹枪管,模样奇酷,估计业余时间对着镜子训练过。
信玄小心翼翼地解下领带,拿出一串佛珠。
对此大惑不解,忍不住问:“哥们,这是干啥呢,临时抱佛脚吗?”
“准备发功呢。”信玄解释。
“真复杂。”我摇摇头,继续不紧不慢地开车。
有这两位压阵,我倒也不怎么担心。
“估计是赌场输急了,刚才碍于人多,不便动手,派一伙人跟着,想让咱们把赢到手的钱吐出去。”信玄说。
“我认为应该是那个衰少爷输急了,想不通,找人下黑手。”武松说。
“全都有可能,这地方有钱的人一般都有势,不管哪一条道,只要实力或财力足够强大,就会为了共同的利益走到一起,团结一致对付屁民。”我说,“动员几个狠角色来干点坏事也不需要花多少钱。要不是顾及到个人形象,我也打算请一帮临时工来当跟班,出门前呼后拥的,多威风啊。”
“对啊,有钱就应该摆谱,不然岂非白白富贵一场?”武松说。
闲聊间,来到香榭泥舍大街,前面出现了两辆宝马,正当我打算超车时,对方急转方向围拢过来,然后减速,把我慢慢逼得停下。
后面几辆越野车跟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我们包围在中间动弹不得。
路过的其它车辆纷纷避让,行人低下头绕着走,全都明白无误地传递出一种信息,那就是,与我无关,视而不见。
现在的人多聪明啊,平日一个个道貌岸然,事到临头却悄无声息,连个掏出手机的人都看不到,真让我失望。
其实以前的我也是这样。
“信玄兄,咱哥俩谁先上?”武松显得很兴奋。
“你先去吧。我押阵。”信玄说。
武松把枪装进口袋,打开门走出来。
“小弟弟,想干什么,缺钱花还是欠揍?”武松大声说。
“李兄弟,你看着前面,我盯后面,如果有人掏枪,立即通知我。”信玄说。
“你能挡子弹吗?”我问。
“不能,但可以把对方的枪弄得朝别的地方发射。”
“这样——也不错。”我说。
十多名壮汉手执各种规格的西瓜刀和东洋刀,站成一圈,一个个全都五官端正,身材高大,面带友好的微笑,望上去十分的英明神武,仿佛传说中的天兵天将。
这帮人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
其实出来混也挺不容易的,相貌必须对得起观众,身材还得足够好,不然连工作机会都没有。
想想也觉得替他们遗憾,如果汴京的影视业足够发达,这帮猛男完全可以去当演员,最起码拍色、情AV没问题,就算去当鸭子也好啊,干嘛混黑道呢?多危险那。

这不,遇上武松这样的硬角色,大麻烦就来了。
一个头目模样的平头青年走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根双截棍,动作极纯熟,看样子肯定不会误伤自身。
“哥们,今天很威风啊,出老千赚了一亿多,我们前来替受害者讨回公道。”平头青年说。
“我操。小弟弟,话不能乱说的,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们出老千,不然就滚蛋。”武松说。
“这么说是谈不成了?”平头装腔作势地问。
“趁我还没生气,你们赶紧消失,这件事就算了结。”武松严正声明。
“切,你说消失就消失,那我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平头说。
“你爱怎么混关我鸟事!”武松怒吼。
“这么说就是不给面子啦?”平头把双截棍的一头夹入腋下,另一手前伸,摆了个仿李小龙的造型。
“哈哈,看着还蛮像回事的嘛。”武松忍不住笑起来。
平头一挥手,围成圈状的众人同声大吼:“杀无赦。”
“咦,这一手不错,看得出确实训练有素。不知他们的头是何方来的将才,能把一群乌合之从调教得如此乖巧听话,不容易。”信玄如此评价。
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没发现谁玩枪,我稍稍放心,使用冷兵器的话,凭在场这些人要想打倒武松不太可能。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硬撑着,我只能使出最后手段了。”平头严肃地说。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最后手段是什么,咬我的**吗?”武松问。
“我对你**毫无兴趣。赌场出老千,一般的惩罚就是砍掉手指,然后全额交出骗走的钱。”平头耐心地解释。
“你凭什么敢说我出老千,有证据吗?”武松说,“如果没证据,就是硬抢啦。”
“我们这么多人,就算硬抢,你也没办法,汴京城黑黄两道都有我们的人,你老实认栽吧。”平头大义凛然地宣布。
“啊,我好怕,别打脸。”武松装腔作势。
“哈哈,快把信用卡和密码交出来,手指就不砍了。我这人最讲道理,并且非常仁慈,人称汴京狗少是也。”平头面带胜利的笑容,得意忘形。
“我认为,把你跟狗相提并论非常不合适。”武松皱起眉头。
“许多人都这么说,只是道上兄弟叫习惯了,我也没办法,改天叫算命先生测八字,重新好好取个足斤足两的绰号。”平头抬手拢拢脑袋顶部两厘米左右长度的短毛。
“我觉得,把你与狗扯到一起是对狗的污辱。你根本不如狗。”武松说。
平头怒不可遏,挥动双截棍朝武松打去。
武松晃动身体,避开攻击,与此同时伸手顺势拨了棍子一下。
“怎么回事?为何会打中自己,最近三个月都没失手过了。”平头退后几步,满脸困惑,脑门上肿起一个包,顶端正慢慢渗出鲜血。
“武二爷今天是怎么了?一点也不爽快,婆婆妈妈的,这么点小事耽搁十多分钟还没摆平,真是衰,令我失望。”信玄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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