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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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你最近怎么老没精打采的?爹的后事累着你了?”庄周看着座上恹恹欲睡的庄生,不禁有些担心,虽说这个弟弟并不怎么亲近,如今长兄如父,自己应当多关心关心。
“只是晚间的休息不太好,让兄长挂心,诚为庄生罪过。”任谁都看得出庄生的疲惫,庄周见他不愿回答也只能挥手让他早点退下,免得季淮安看得安南侯府对其不敬。
作了个揖退出前厅,却与门外的季淮安撞了个满怀,一时重心不稳,要与地面亲热,晃了晃神,自己正被稳稳地抱在怀里,对上那双满怀戏谑的眼睛,淡淡地道谢。
“季大人,舍弟身体微恙,还请大人原谅则个。”眼见着庄生冒失地撞上,心里懊恼,这最后时刻怎么也不能惹了这位侍郎大人。
“不碍事,倒是二公子身子要紧,我看还是早去休息的好,我来送他回房吧,还请安南侯再等下官片刻。”一贯的**,打横抱起庄生,坏心地捏了昨晚饱受蹂躏的**一把。
“那——真是有劳季大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季淮安似乎对庄生特别有兴趣。
趁着转角的各个时机,轻轻啄着庄生的双唇,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花痴也不为过,谁知道算尽所有人的季大人,只不过因为让庄生在床上忍不住发出了两声勉强可以称为呻吟的声音,就乐了整个上午,实在是有碍观瞻有碍观瞻。
进了房,把庄生放在床上后,紧随着整个人覆了上去,沿着颈部的线条一直到耳骨的轮廓,像只小狗舔着,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轻笑。
“生生,生生,生生——”像窗外屋檐下的燕子般呢喃着,情人间的密语,只可惜一切都没有观众,庄生从沾上床铺便睡的死死的,季淮安却当作浑然没发觉,继续着花痴般的行为。
微呷了一口龙井,季淮安官腔十足地开了口:“小侯爷,哦不,侯爷,此次尚书大人令南下巡视大坝修缮情况,总体来说,钱塘大坝的情况两年来比较完好,不过沟口那一处有着严重的松动,我回京会向尚书大人如实上报,同样也会禀明侯爷对下官的帮助,还请侯爷放心。”
“同为臣子,自当是互相扶持,季大人太见外了,这东海的红珊瑚珠琏就当是小小鉴别礼物,请大人笑纳。”血红的珠子颗颗圆润,美艳不可方物。
“侯爷太客气了,那下官也不敢拂了侯爷的好意。”
客套地讲着场面上的话,季淮安思量着也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侯爷,下官在此叨扰期间,二公子的才华让季某佩服之至,不知侯爷是否肯许了二公子随我回京,任些职事,为皇上效命?”
“大人哪里的话,二弟不才累大人照顾,自是他的福分,哪能推却。”
“那侯爷这是同意了,下官定与二公子谋个好职事。”

季淮安执着扇摇了几下,怎么不知道那只狐狸在想什么,可惜没他父亲稳重,才让我捞到个好便宜,谋个好职事,呵,就让庄生每天在床上工作吧。
一想到庄生,说实话,季淮安大人还真有些恼。这样漂亮个人,可惜性子太冷了些,这还真是没碰上的事,琢磨着各种玩意,折腾了许久,怎么逗恳也不见得起反应,莫不是以前让人玩坏了?不置可否地一笑了之。
庄生依旧迷迷糊糊,颠簸的马车更让他觉得困乏,也不管那只个不安分的手,躺下打算睡着。同是夜夜房事的人,自己的体力却是远不及他,这十天马不停蹄的行程,实在有点吃不消。
“大人,前面大概五百里就到寿县了,先派去的人马已经安排了住宿。”
半天不见得反应,侍从有些奇怪,再喊了声“大人”,得了季淮安恶声恶气的“知道了”。其实谁不知道那马车里干着什么好事,一个候爷家的二公子,粉雕玉琢的主,日日与自己家大人胡闹呢。
“生生,快醒醒,我们快到了。”见他揉了揉眼,带点迷糊的样子可爱极了,立时化身大灰狼,将庄生扑倒在车角落里,寻着那嘴吻了上去。
“大人,大人。”叫唤了数声,也不见反应,这车下候着的一群官员面面相觑,也搞不清楚状况。
庄生推了推那个抱着他不放,依旧吻着他颈子的家伙,见终是没有反应,使了劲去掀车帘子,光线射入车厢的一刹那,车外的官员纷纷拜倒,口中念着官话。季淮安有点生气地看了看庄生,也只得整了整衣裳,下车去。
在是四五天的行程,一行人总算是到了洛阳。
庄生想着才一个月不到的工夫,自己竟又是回来了。不知道子亲收到信没,还是想他。季淮安去了朝议,面见圣上,周旋官员,这几日倒也让自己清闲了下来。见着那刚有个花骨朵的牡丹,花了些心思侍弄了一下午,刚收了手,就有仆役报告说前厅有客人。琢磨着安南候二公子回洛阳的事没几人知道,不禁有些奇怪。
到了前厅,还没看清来人,便被抱了个满怀:“公子,公子。”温香软玉,正是自己的丫鬟蓝欣。“公子,我好想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也不带小蓝一起回来,公子好过分呢!”随她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蹭在衣服上,心里起了些许的涟漪。
哭够了也想起了正经事,蓝欣将包袱中藏得好好的一封信和一块扇坠交给了庄生:“这是阮墨公子托我带给公子的。”
庄生的手有些抖,接过了物件,小小的一块玉扇坠上,拙劣地刻着一个“生”字,拆了信,只有圆润的六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子亲,子亲,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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