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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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乐词看到站在自己房中的庄生解开自己的腰带的时候,有惊讶有兴奋有**,却惟独没有高兴,他一把抱住庄生,像是就要失去什么一样,紧紧地抱着:“不要这样,子长,我不需要。”
这样拥抱的姿势维持了太久,久到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我——”略有些沙哑的嗓音,清越地响起,“那如何才能让宗正卿大人扶协十皇子呢?”
依旧没有放开手,那样的姿势似乎只属于情人间的温暖:“太子无能,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他是嫡长子,高祖皇帝立下的祖制,没有人敢反对。”顿了顿,继续,“十皇子确实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只可惜其母赵美人身份卑微了些。”
庄生略微推拒的姿势使韩乐词放开了手臂,缓缓地捡起地上的腰带,说:“宗正卿大人便是主事宗谱,若得了大人的帮助,十皇子其母之事不足为惧。韩公何不放手一博,论才华论能力论心计论抱负,十皇子本就是人中之龙,他日容登九五,韩公当日之恩必有所报。何况,即使韩公不答应,十皇子也必是我大汉继任的君主,到那时,今日种种,还望韩公多多思量。”
软中带硬有硬中带软的一番说辞无懈可击,韩乐词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人。朝中人说他办公手段狠毒残忍,长相惑人与工部侍郎季淮安来往甚密,私下便传成了禁脔,惶论有人在侍郎府中见到他衣衫不整地从季淮安房中出来,更是被论成了鄙贱到了极点的人,只自己,名知是那么脏的混水,却依旧想趟,总觉得有些东西并不是那样。而此时他更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如此人才,何须屈居他人之下?那总是微微抿着的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的美,淡淡的,心旷神怡的,不见半点龌龊。
略带点逼人的眼神,韩乐词问:“子长,你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季淮安于你究竟是什么?”
又是一段窒息的沉默,庄生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到了嘴边却改了话:“我只是个工具,早已不是个人了。”
最后,依旧没有得到答复,坐在软轿中的庄生苦涩地咧嘴,今晚又该是什么花样。
当韩乐词到季淮安府上时,看见的正是季淮安一边看公文一边死楼着庄生亲的画面,韩乐词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满。季淮安倒似乎很乐意别人看到这一幕,尤其是韩乐词,庄生几欲挣脱也被狠狠地抓住按下。

“韩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关于十皇子的事,我想要当面与十皇子交谈后再下决定,还请季大人稍做安排。”
“韩大人果然是有作为的人,季某人会替大人安排的。不过,您看,我这正忙着,没什么事的话韩大人还是请早回吧,莫让朝里人闲话。”
不知道他那忙着的是公务还是庄生,韩乐词似是憋足了气地开口:“季大人,子长,我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对他,他,他是很好的人——”
“韩大人,什么是‘那么对他’,我是做了什么事,何况,我的人还不需要韩大人您的关照吧,还是说,昨晚,让您食髓知味呢!”粗暴地打断韩乐词的话,咄咄逼人的语气,这样强硬的季淮安,别说是韩乐词,就是庄生也没见过。
“季淮安,你,你莫要欺人太盛,就算你是权贵,也不可以这般不把人当人看!”几乎是用吼的,温文儒雅的宗正卿是真动了怒。
季淮安脸上依旧带着悠然,可抓着庄生的手却更紧了:“是他自己犯贱,与他人何干,他根本就是个天生欠操的婊子,韩大人倒是高估了他。”
这般市井粗言让韩乐词羞了脸,急了,什么话也都抖出来了:“难怪大司马不喜欢你这个大儿子,如此粗鄙,和你那勾栏院里的娘真是一个模样!可耻!”
刷地一下变了脸色,季淮安倏地站起身,也不管庄生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你是活腻了吗?”
相当凶狠的眼神,那不像是人的眼神,更像是一头野兽,想要撕裂什么的凶狠眼神,韩乐词被瞪得胆战心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戳人痛处的小人了,刚才实在是失言了。
“淮安,今天你许了我去牡丹阁的,你可不许再推脱哦。”刘挟的出现让这诡异的局面有了扭转的趋势,“这是怎么了,韩大人和淮安在比赛瞪眼吗?”
韩乐词自然知道“牡丹阁”是什么地方,不免轻咳了几声,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十殿下来的真是时候,韩大人正和我说要找您讨论些事宜呢,择日不如撞日,牡丹阁还是下次您出宫再去吧。”表情的转换有些僵硬,语调却已是恢复了正常,季淮安做了个请的姿势。
韩乐词看了看摔在地上的庄生,顶着季淮安杀人般的眼神,走过去扶起了他,张了张口,终是说不出什么来,叹了口气随季淮安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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