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馅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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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它就在浮云街最北端的拐角处,叫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肖启他拉着我推门而人把我按在座位上,他则去吧台点了什么,在等他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周围,这家店里面的人不多,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都是老顾客,我想这家老店一直都有稳定的客源吧古朴的桌椅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看着肖启随意的往那一靠,下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像艺术品一样,呵呵,可能夸张了一点吧,但是那种略带一点慵懒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让我不禁想起他,丁家宁那个男人睡觉的时候,肖启现在的感觉就像丁家宁给我的感觉一样,那种淡淡的的感觉,淡淡的有一点冷漠有一点漠不关心,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可是认识之后会发现,其实给人的感觉是蛮舒服的。我们并没有等太久,肖启要的东西就上来了,看到这些吃的,我不禁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地道的北方大馅包子,咬下第一口,那种熟悉的味道就溢满了我全身。让我不禁想起妈妈的包子,以前我总是撒娇的叫妈妈给我包白菜陷的包子,我这个人很没有出息就是喜欢吃白菜,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吃这样的包子了,南方终究和北方不同,对于面食的执着更是不能比的。虽然我从小就喜欢吃米饭吧,但是妈妈的包子的味道每一次都深深的打动着我。我每次吃都会吃好多的包子,数量是惊人的。这包子的味道和我妈妈的很像很像,让我不禁的皱起了眉头思索着回味着妈妈的味道。
“你怎么了?”肖启担心的说
“没什么,只是这种味道,让人感觉好温暖,这种感觉仿佛溢满了我整颗心”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泱泱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
“泱泱?她带你来的?”
“她好像认识这家店里面的人”肖启吞下半个包子说
店里的人?妈妈的味道?难道妈妈在这里?虽然一直都知道妈妈在自己忙什么,可是具体忙什么我并不知道,家里也不缺她那些钱,难道是妈妈?我心里这样想着
“怎么样?吃着还顺口吗?”一个甜美的熟悉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一次次回荡。我不敢抬头看,我怕一个大小伙子对她流泪会把她吓到。是妈妈的声音是我妈妈的声音!好想好想她啊,一直都没有去看妈妈,生怕见到她后会忍不住想要扑到她的怀里去,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她,反正妈妈的脸上皱纹又多了一些,白发也多了一些,看起来老了很多
“泱泱还好吗?我听她说,她现在和朋友们住在一起”妈妈灿烂的笑着看着肖启说
“恩,她一切都很好,这位是她的室友,小哲”肖启指着我说。
妈妈上下打量着我,带着微笑说“小哲,我们泱泱麻烦你多照顾了,那孩子从小就不会照顾自己”
我呆呆的看着妈妈,不知说什么好
“阿姨,叔叔的病好些的吗?”肖启关心的问道
病?什么病?爸爸生病了吗?为什么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紧紧的盯着妈妈,等待着她回答肖启的话
“已经没什么了,现在已经稳定了,没什么的,你告诉泱泱,不用担心家里。那孩子从小就爱操心,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吧”妈妈微笑着回答他
稳定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生病?严重吗?那么现在家里面的钱够用吗?妈妈老得这么快是不是因为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疑惑的看着肖启,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走开的,走开前都说了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肖启
“小哲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泱泱她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其实,前一段日子泱泱的父亲生了场重病,而正好那段时间连政勋正向祁苒求爱,泱泱应该是害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和你说,那段时间泱泱一直在她父亲的身边做陪护,那时候她父亲好像病的很严重”
“啪”我手上的筷子掉到了桌上。很严重,真的很严重,那为什么小哲不告诉我?那是我爸爸,那是我徐离泱的爸爸!他有什么权利不告诉我?一股想哭的冲动在我心中蔓延,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我的理性
“泱泱只是怕你担心而已,刚才不是听阿姨说了嘛,现在已经稳定了正在好转中嘛,放心吧”肖启说
“放心?怎么放心?你看到了吗?她现在有多么的苍老,怎么会这样先是泱泱车祸然后她父亲又生病了,她不该这么辛苦的她不该这么辛苦的!”我仰起头淡淡的说,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小哲,我知道,这个时候以我现在的身份,我不能在我妈妈身边帮她什么,所以拜托拜托你了,小哲请以我的身份照顾好她,照顾好我妈妈,一定要照顾好她啊!我拜托你了,我看着包子在心里缓缓的请求着。
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了,也不记得她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今天我好像特别容易恍惚,不过算了,现在我只想等小哲回来,我需要和他好好的谈谈
“没事吧?”莫琪小心翼翼的说
“小哲回来了吗?”我依然呆呆的望着大门说
“没,他说他有事要晚点回来”莫琪坐在我身边说“要不要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下?”
“不了,你先帮我把大家叫过来吧,我有事要和你们说”我呆呆的转过头看着她说
“泱泱,你别这样,很吓人你知不知道,你瞳孔都在没有焦点了”莫琪关心的说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帮我把她们叫过来吧”我淡淡的说
“你还说你没事,我们一直都在这里”祁苒生气道
“发生什么事了,中午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呢?”红莲关心道
“连政勋像祁苒示爱的时候,小哲的消失,他给你们解释了吗?”我看着大家说
“没有,怎么了?”祁苒说
“我今天知道他为什么消失了”我说
“为什么?”祁苒说
“因为我爸爸生病了,而且生的是重病,可是我是从肖启那听来的”我看着大门说
“小哲没有和你说吗?”红莲说
“没有,虽然听说我爸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我毫无音调的说
“……”大家都沉默着,等待小哲回来
“虽然知道他可能不想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但是不管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该不告诉你,他没有权利这么做”莫琪淡淡的说
“我今天见到我妈了,她看起来老了十多岁,我想我爸这次生病把她熬得够呛,我怕她自己的身体在出什么毛病”我说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成天就知道说这些让人难受的话”祁苒担心的说
“现在不是说好听话的时候,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毕竟家里现在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我甚至都担心家里面的钱够不够,我才刚出完车祸没多久,爸爸就生病了,家里面的负担很大,我妈两边倒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熬得住”我担忧的说
“泱泱,没关系的有我们在”莫琪搂着我说
“小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祁苒幽幽的说着。
那一夜,小哲没有回来。我们就那样呆呆的在坐在客厅等着他回来,他一夜未归,我们也一夜未睡,看着她们难受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这么累,今天别去了”我突然说
“我们教官点名”红莲说
“那你去点名,点完了就撤”我说
“别去了,大家都累了睡觉去吧”祁苒说
“我是不管你们了,我去睡觉了”说完莫琪起身向房间走去
“红莲,今天就别去了,军训那么累你昨晚还没睡,上楼好好睡一觉吧”我说
“你也是快去睡觉吧”祁苒说完就拉着红莲上楼去了
小哲直到晚上才回来,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想这一天一夜八成是在我爸那吧,不管我怎么生气看到这样子的小哲,我也气不出来了。
“你是去我爸那了吧”听到我这么说,正在开我们房门的小哲停了下来
“你知道了?”
“恩,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要以什么身份去看他?”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可是这种道理不对,我皱着眉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他
“至少作为女儿泱泱她不该不知道这件事”祁苒说
“那又怎么样呢?她又能怎么做呢?”小哲说
“小哲,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不对,我是他的女儿,我是他们的女儿,那种时候我应该在他们的身边”我看着他说
“在啊,谁说你不在,我不是在他们的身边吗?”小哲说
“你和我不一样,懂吗?就算你拥有我的身体但是你毕竟不是我,你明白吗?”我说
“我当然明白,但是在那时候他们需要的是我,就算你出现了又有什么用?”小哲说
“小哲你怎么还不明白,那不是你的父母是泱泱的她有责任去照顾他们,更何况那时候你怎么知道泱泱在起不了做用?”祁苒说
“泱泱,那个时候泱泱在啊,我,不就是泱泱吗?我不是在他们身边吗?不是一样没有作用吗?只能呆呆的在手术室外等待着”小哲冷笑着说
“辛哲,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泱泱和你不一样,在那个家你没有办法替代泱泱所占的位置,即使你的身体是泱泱的,但是你永远无法像泱泱一样带给人安心的感觉,你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而已”祁苒说
“我爸他到底生的什么病?”我淡淡的说
“他心脏病发”小哲说
“哦,以前他心脏就不好,还爱发脾气早就提醒过他了,他的身体不必当年”我淡淡的说“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妈妈她还撑得住吗?家里的钱够用吗?实在不行就让她把包子店关了吧”
“你怎么知道包子店的事?”小哲惊奇的看着我
“肖启带我去了,妈妈她看起来好像苍老了很多,最近她一定熬了很多夜”我不禁担心她的身体,妈妈的身体也不好,不会累病了吧?
“那个该死家伙!”小哲低咒了一声
“小哲,你该告诉我的,就算不告诉我,你也该告诉她们的,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小哲说
“……”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学什么的吧?”我看着他说“我们比你更懂得照顾人,更何况人多一点可以倒着来也不会把身体累坏,妈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很容易生病,这么累下去的话,一定会累垮的”
“那又怎么样?”小哲说
“那又怎么样?小哲,这种话是一个身为孩子的人说的吗?是,你和他们的确没有感情,但不代表所以人都对他们没有感情啊,你至少应该尊重泱泱吧?”祁苒说
“算了,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小哲,我只想说一件事,下次如果你再想去见爸爸妈妈的话,你必须带上我,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瞎胡闹”我站起来看着他说“好了,我想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再晚一点你带我去看爸爸,我需要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和家里面的情况,没有必要让妈妈那么累,实在不行就雇个保姆,我不能让妈妈那么累”
“妈妈妈妈,你就知道妈妈,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的感受?”小哲激动的说
“我爸?我怎么会不考虑他的事,小哲,你毕竟没有和那两个人生活20年,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所以你才会说我不在乎我爸的感受,小哲,我累了,咱们都该休息休息了”
“累?你有什么好累的,你每天都在家里面一待,你还说你关心他?你知道他是怎么生病的吗?自从车祸以后,你爸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导致身体机能紊乱,再加上本来就有病,这一病就得在医院待着半年以上”小哲激动的说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落下病根了”小哲苦笑着说
“我知道了”我应了声之后继续往房门里走
“徐离泱,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你爸爸这病要在医院至少住半年以上而且就算病好了还会复发,而且以后都不能再工作了,只能静养”小哲大吼道
“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知道了”我回过头来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冷漠,就算那是你爸你也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有你妈一个人!”小哲继续吼叫
“辛哲,原来我徐离泱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本想说咱们认识也有小半年了,你怎么也知道我这人的秉性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啊?”我冷笑道“我是没有爱我妈那么爱我爸,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我爸,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我徐离泱本来就不是个冷血的人,可是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成了六亲不认的人了?不过算了,我有什么理由要求你懂我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对我敞开心扉,我又何必再这么上杆子呢?辛哲,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有办法去看他,我也有办法去照顾他,并且不用你们辛家一分钱!”我没有再去理会身后的小哲,知道爸爸是什么病就好了,哎,我得休息一下,醒来之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看着我的背影,小哲突然无力的坐在的地上
“你真的不该这么说她,泱泱很爱她的家人的,小哲,你的话伤了她的心,我想她暂时是不会理你了,不过你不必介意,她恢复能力强很快就会忘记不愉快的事情”祁苒拍着小哲的背说
“我不明白,既然她在乎她的家人,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去看他们?”小哲说
“因为害怕啊,她是个软弱到一定程度的人,虽然很坚强是真的啦,但是在亲情这方面她是个软弱到不行的人,只要看到家人她就会哭,因为想念,小哲,你真的不了解她,泱泱是个很混乱有些说不清的人,但是你不可以那么说她,对于家人,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对于家人绝对的在乎的人,所以你那么说,伤的不止是她的心而已”祁苒缓缓的说
“我不明白?”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有太多的感情是需要自己去理解的,它们不是方程式可以直接带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对待家人的方式,泱泱虽然表面上对她爸爸很冷漠,但是总是很骄傲的说起她的父亲。小哲,去道歉吧,不然你会看到令你更加不解的事情的”祁苒把小哲从地上拉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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