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像马一样被烙上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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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跟阿牛夫妇告辞,妘婂他们就前往汴城,离白金国首都隞都最近的一个城镇。皇甫君笑的心思是想在那看能不能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
妘婂按皇甫君笑说的给小白指明目的地,告诉它上了官道就停下,交待完就回车厢里,让马车继续“无人驾驶”。
“你这个纹身好特别哦!”她端详着皇甫君笑创伤后留在手上的印记,笑道。
“别取笑我了,还不是那根烧火棍害的,还好没留下后遗症。”
“我总觉得这个图案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就是想不起来。”好熟悉的感觉。
“想不起来就别想。”是福不是祸,妘婂见过这图案也不奇怪,或许从他被小山“绑架”那刻开始,就注定他要跟她们嫏嬛国纠缠不清。
“嗯,不刻意想的话反而会记起来也说不定,这究竟是什么这么厉害。”
妘婂把一直被冷落在旮旯里的棍子拿出来,皇甫君笑心有余悸,**立马往旁边挪了挪。
这根棍子还挺直的,妘婂把绑在上面的草全部剥落,发现棍子上面不是原来看到的黑色,一些地方表面的碳黑被蹭掉,黑中透出些紫色。
拿了手帕将其全身擦拭干净,神秘棍子露出它的全貌,通体紫得发黑,没有一点杂质。棍身中空,上面有七个孔成一直线,一个孔在前端,其余六孔靠后,三个三个成一组。
这分明就是一支笛子嘛,色泽饱满,质地细腻,手感温润,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玉石做的,但这样子怎么都不会被人误认是烧火棍了。
他一早知道那棍子不简单,能在凤凰火里焚烧而不毁,说不定是什么未出世的神器。
“好漂亮的笛子啊,呀,你看这上面!”
笛子吹气孔前端雕刻的浮雕是个栩栩如生的凤头和皇甫君笑手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浮雕上没有半点人工斧凿的痕迹,凤头连着笛身,整支笛子天衣无缝恍若天成。
皇甫君笑把手上的图案和笛子两相对比,确实一致,一时的不慎,他就像马一样被烙上识别标记?那是不是表示他的马场是嫏嬛国?
“给它起个名字吧,叫凤笛?好像不是很好听,看它通体深邃的紫色,就叫紫笛怎么样?”抚摸这支笛子,妘婂心里有说不出的喜爱。
她要取什么名字皇甫君笑没意见,笛子是凤凰交给她的,表示她就是笛子的主人,她爱起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不过,紫笛这名字确实别致。
“它曾误伤过你,我用它吹奏首曲子给你听,代它向你赔不是。”
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皇甫君笑换了个舒适的位置洗耳恭听。
一串清脆嘹亮的笛音传出,皇甫君笑灵敏的耳朵分明听到车外“嘭,嘭”的声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炸开了,细微而清晰,因为是一连串的。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妘婂吹叶笛可以引来不同的动物,那她吹笛子会引来什么?
“等等!”
“怎么?”突然被打断的妘婂不明所以。
“你吹笛子会把什么引过来?”
“不知道啊,这是我第一次吹这笛子呢!”妘婂脸上明显的兴奋不已。
“还是别吹了。”他不希望再出现一次洛邑那样的场景。
“让我吹一下嘛,我很想吹吹看,我可以不让那些小家伙出来的,让我吹一下嘛!”
妘婂感受到紫笛传给她的想出声的渴望,她的心也呼应着它。
再次向她的撒娇举白旗,皇甫君笑心底只有不停地骂自己。
“你不听?”
“听,只是想边听笛音声边欣赏窗外风景。”他是在密切注意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这里是小路,现在不是赶集的时候,应该没什么人路过,有异样也不致引起骚动。

试音完毕,妘婂闭上双眼,感受到紫笛传给她的欢悦波动,一段欢快的曲子奏起。她其实只是听从紫笛的意愿,脑子里没想什么曲子,手指自然就动了起来。
皇甫君笑听那流畅的笛音完全感觉不出妘婂第一次用这管笛子演奏,留意窗外异动的他还是不由地被笛声吸引过去。
那笛音连绵不绝,带着生的希望,是大地上万物的吐息,看那树上的绿芽抽发得多么快,分明也是感受到生的喜悦。小道两旁的梨树玩着华丽换装的游戏,一下碧簪满头,转眼已换成待放花苞,再一眨眼已经梨花满树,雪瓣飞舞。
美则美已,只是他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夜不知所踪的丽丽飞进车厢,嘴里衔着一朵雪白的梨花。
“停!”
皇甫君笑急促的喊声把妘婂震醒,“怎么了?”
“你看看窗外。”他就知道让她吹笛子没好事。
妘婂把头伸出车外,“哇!好漂亮啊!”那满树满树的花朵像冬天里的积雪,却有着雪也没有的飘逸。
“你做的好事。”皇甫君笑无奈地说。
“我什么都没做呀?”
“确切地说,是你的紫笛干的好事。”
妘婂欣喜地问:“你确定是紫笛做的?”她就知道紫笛一定有什么神秘的力量。
“我刚才一直在看外面,绝对没错。”耻辱啊,反应这么迟钝,要在以前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其实也怪不得皇甫君笑沉浸在笛音中,方才妘婂吹奏的笛音凭空而来,绵绵不绝,飘逸似飞仙,颇似凤鸣,没人拒绝得了那天籁。
“哇,紫笛你真了不起!”
妘婂疼爱地紧抱着紫笛,紫笛笛身一闪一闪地发亮回应她的称赞。
他该知道的,他该知道跟妘婂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不能以平常事物待之,看吧,又多了样有意识的东西。
“它会说话吗?问问它在我手上烙那东西是什么意思?”
紫笛听到皇甫君笑的话,居然在妘婂怀里“转过头”看他,如果把它的凤头当成它的脸的话。
“它好像不会说话。”妘婂为难地说。
“算了,就算它会说话也可能跟玄光镜一样,问了也白搭。不过它全身应该是坚硬的玉石做的吧,怎么能任意弯曲呢?”
皇甫君笑说着就要伸手一探究竟,还没碰到紫笛,就被它无情地打开。
“脾气还不小,不让摸说一声就是了,哦,我忘了你不会说话,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啊!你怎么还打人啊!”
紫笛跳离妘婂的怀抱,扑向皇甫君笑就是一顿好打。
“妘婂你说紫笛是公的还是母的?”皇甫君笑被打还有心思问妘婂。
“不知道呢。”
“我猜它是母的,哎别打头!”
“你怎么知道?紫笛,别闹了,回来。”
“你瞧它那么泼辣,整个一母老虎。”
刚罢手回到妘婂怀里的紫笛又飞出打皇甫君笑,不过它的力道不大,皇甫君笑也越发喜欢这充满灵气的家伙。
就在妘婂他们嘻笑打闹的同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后超过他们,车厢里坐着两名男子。
一个黑影窜进车厢单膝跪在两人跟前,“属下参见少主。”
“查清楚了吗?”两名男子中较年长的开口。
“查清楚了,这里方圆十里除了后面那辆马车,没有其他路人。”
这么说目标就在后面的马车上了,男子信心十足地笑了,露出一只跟他成熟气质不符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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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笛心虚滴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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