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可以舔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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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凤凰的离去,两旁的梧桐也消失了,眼前豁然开朗,到处鸟语花香、莺声燕语,地上因敌不过高温蔫了的小草也不见了。
丽丽飞回到妘婂肩上,小白啪嗒啪嗒小跑过来。
一切恢复如常,如果没有变大的玄光镜和它上面的黑乎乎的东西,他们会以为刚才是一场梦,梦去了无痕。
皇甫君笑看那黑漆漆的东西端详不出什么,外形像根棍子,看那上面还冒着白烟就没去碰它。
玄光镜一声不吭又变回原来的大小,妘婂原是双手托着镜子的,它一变回去,上面的东西在她还没做出反应就已掉她手上。
“啊……”
做好灼伤的准备,惊叫后发现跟自己预想的不同,后面的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烫到了?快扔掉,快扔掉!”
皇甫君笑焦急地催促,他想拂掉那棍子,但妘婂双手一动不动握着,怕已经跟皮肉相连在一起,他要是拂掉,妘婂会更疼。
这边皇甫君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妘婂那厢却没事人似的。
“我没烫到,君笑。”
皇甫君笑着急的样子让妘婂心里暖烘烘的,小时候她一生病,娘亲也是这个六神无主的样子。
“没烫到?怎么可能?”那上面的烟是假的?这东西明明在火里烤过来着,要是它不烫,那刚才凤凰的火意味着什么?
“真的,你看我的手。”
妘婂伸出一只手给皇甫君笑看,上面除了沾了些碳黑,看上去完好无损。
皇甫君笑掏出手帕擦掉碳黑,确认没事才放心。
“真的没事。”
“我说吧,你试试?”妘婂说着就递给皇甫君笑。
“啊!”
还没拿稳,皇甫君笑就烫得把棍子扔了出去。
“怎么了?”皇甫君笑的惨叫声吓到妘婂。
“好烫!”
即使皇甫君笑是铮铮男儿,还是被烫得直甩手,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烫,是烙进骨头里的感觉!妘婂她怎么拿着没事,难道这东西还认主?
“怎么会这样!凉水,用凉水冲洗!”皇甫君笑的手血肉模糊,严重程度着实吓着她了。
妘婂想起烫伤的应急措施,赶忙让鸟儿去打水。
“我们也去水源那吧,别忘了把东西捡起来。”皇甫君笑汗水涟涟,强忍着痛提醒妘婂。
妘婂去捡棍子,因为皇甫君笑被烫,心里有点发怵,但一想到他的手伤不能耽搁,一把抓起棍子,真的不烫。尽管如此,她还是确定那东西只在她手上没温度,因为棍子身下的青草都被它炙烤得黑黄黑黄的,还冒烟,要是再放着不动它,说不定待会还会烧起来。
把皇甫君笑扶上马车,直奔水源,途中小鸟用一朵朵鲜花承了清水送进车厢,妘婂把水一点点浇上去,希望缓解他的疼痛。
赶到水源边,当皇甫君笑把手放入水中,妘婂甚至能停到滋滋的声音。
“真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妘婂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帮皇甫君笑把伤口周围的水吸干,这只手不久前还牵着自己的,心里满是疼惜,眼睛已经盛不住她的珍珠,一粒粒往外掉。
“傻瓜,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知道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手帕轻触到皇甫君笑的伤口,让他倒吸一口。
“如果你不想让我更痛的话最好别哭,不让你再这么擦下去我恐怕会痛晕过去。”
不想自己越帮越慢,妘婂咬住下唇,想借以阻止泪水的决堤。
“傻丫头!”看妘婂樱红的下唇快咬被她咬出血来,皇甫君笑强忍着手上的痛楚,单手拥住她,“你要是想补偿我就跟小白说,让它别跟我计较我在人前说它的不是,让它以后也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可是还担心它跟我秋后算帐呢。”
“我一定让它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只要你不欺负它。”
嗡嗡嗡~
一群蜜蜂簇拥着一个蜂巢飞向他们,皇甫君笑看那庞大的阵容有点心惊,“它们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妘婂它们来要做什么,要是让这么一群蜜蜂蛰了,那可是比他手伤还严重。
“来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痛,忍耐一下。”妘婂泪痕未干,带着哭腔边说边抽泣。
看皇甫君笑满头大汗,以为他是因为手太痛,妘婂不知道他的那些汗有部分是因为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蜂群。
在皇甫君笑的注视下,妘婂以花为碗,让蜜蜂把它们带来的蜂巢里的蜂蜜倒入其中。知道她是要用蜂蜜才招来的蜜蜂,不是要以毒攻毒,以痛制痛扎他的手,皇甫君笑这才安下心。
警惕一松,手中的痛楚又清楚地传进大脑,他现在整只手臂,甚至半边身子都没有力气。
“还差点东西,丽丽,过来。”
在水边喝水的丽丽听到召唤,蹦跳着过来了。
“我需要你一根羽毛,你乖乖站着让我拔一根。”
她又要做什么?
丽丽一听要拔它的毛,惊叫着逃开。
早料到它有此一举的妘婂早一步把它抓住,“就一根而已。”不理会丽丽的挣扎,妘婂拉开它一边翅膀,仔细挑选。
丽丽被她挠得直求饶,最终答应自己拔一根给妘婂。
当然这些皇甫君笑是不清楚的,他只看到丽丽在妘婂手里叫个不停,样子像在笑,又好像挺痛苦的,然后妘婂放开它,它便用小嘴在自己身上拨弄。
“要最长的一根。”翘手看丽丽拔毛的妘婂提醒它。
丽丽:“#×……¥%¥◎!%”
如果丽丽会说粗话的话,我们相信丽丽肯定会暴粗,而如果那时候有动物保护协会的话,妘婂肯定会被告虐待动物。
当然这些都只是假设,所以我们看到的是丽丽乖乖地交出一根明黄发亮的羽毛,皇甫君笑才知道丽丽不是在理顺自己身上的羽毛。
“乖,谢啦!待会还你。”
丽丽:“……”
妘婂把蜂蜜倒在皇甫君笑伤口上,再用羽毛轻轻地把蜂蜜推匀。

皇甫君笑感觉刺疼的伤口被冰润的蜂蜜抚平,舒服了许多。
“要尽快给大夫看才行。”
妘婂看皇甫君笑那伤口还是火红火红的,心里怎么都不安心。
把皇甫君笑的伤口简单处理后他们就快马赶路,那伤了皇甫君笑的罪魁祸首没时间研究它,妘婂把它放水里冷却后拔了些青草,把它简单地扎了起来扔马车角落里。
天黑前赶到一个小村庄,村子里没有客栈,他们只好借住在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家里。
丈夫阿牛在村口遇见他们,主动跟他们搭讪,知道是来求医的,还热心招呼他们到家里,帮他们去请郎中。回来说郎中采药去了,要明天才回来。
村里只有一个郎中,等他回来还不如明天赶路去个大点的镇子,还可以找个客栈住下。天色已晚,妘婂他们只有在村子里留宿,阿牛盛情招呼他们住他家,说他家有间空房是留给他们爹娘来探他们时住的,正好可以给他们过夜。
皇甫君笑看阿牛是老实的庄稼人,妘婂也没有异议,就答应了。
“妹子,你要的大白菜和鸡蛋我帮你买来了。”
“谢谢阿牛嫂,”妘婂接过东西,把一锭银子交给阿牛嫂,“今晚在这里打搅你们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唷,这哪使得啊,妹子你快收起来,家里来客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收你们钱呢。”
阿牛嫂人实在,也是个好客之人,硬是不肯收下。
“不行,君笑说一定要你们收下。”
妘婂态度坚决,阿牛嫂猜他们可能是不想欠别人人情,只好说:“妹子,这点东西确实值不了几个钱,要是我拿了你这锭银子那我们不成了贪财之人了吗?我们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我们是靠自己双手吃饭的,你阿牛哥也不是因为看到你们这么贵气的打扮才帮你们的,不必放心上,明天出了这村你们大可以把我们忘了,没什么的,但只要你们在我们村里,我们就会好好地招待你们,这是我们做人的原则。知道不,妹子?”
没想到阿牛嫂的口才这么好,妘婂一下子就被她说服了。
回到里屋,把银子给回皇甫君笑,“阿牛嫂不愿收。”
对这里的货币没概念,她不知道那锭银子是普通农村人家大半年的收入。
“我听到了,拿这些给她吧,让她置办桌酒菜,再帮我们准备明天上路的干粮。”
皇甫君笑单手取下腰间一个锦囊,倒出几锭散碎银子。
妘婂把皇甫君笑给的碎银子给阿牛嫂,阿牛嫂这次没再拒绝,只是挑了最小的一块银子,其它还是还给妘婂,说够了。
皇甫君笑伤的是右手,吃饭洗澡勉强能应付,洗后要把衣服穿整齐就有一定难度。
澡房和里屋是分开的,中间还隔着院子。皇甫君笑在澡房往外窥视了好久才等到阿牛出来院子打水,立即招呼阿牛过去。他叫阿牛进澡房是想让帮忙穿衣服的,谁知阿牛进去看他胡乱套上的长裤还“酥胸半露”,立即识趣地快速退了出来,把在里屋跟阿牛嫂聊天的妘婂叫过来。
皇甫君笑直翻白眼,没跟阿牛说他们的关系,看来是被误会了。
“阿牛怎么了?跑那么快。”
“不用管他,他不想帮我穿衣服,你帮我吧。”既然来了不如大方点,反正她也不是没看过他衣裳不整。
“哦,好的。”
妘婂答应得干脆,却在走近皇甫君笑后无从下手。这可不能怪她,她从没给人穿过衣服,对方还是男人。
昏黄的烛光将他整个人置于光与暗之间,乌发一泻而下,明明是平时那张素净的脸,此时却让人不敢直视。胸襟大开,光滑结实的胸膛上,没擦干的水珠反射着琉璃的光,一颗水珠滑落下线条分明的腹肌。
有点口渴,等下出去记得喝水,现在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你在做什么?”
皇甫君笑眼见妘婂努力地扒下他好不容易穿上的袍子,出声询问。
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应该帮他穿上衣服的,怎么变成帮他脱衣服了。
“你身上的水还没擦干,怎么可以穿衣服呢。”妘婂急急拿过浴巾掩饰自己的失态。
皇甫君笑好笑的看着她的窘样,觉得可爱非常。他不知道妘婂的心思,因为上次妘婂看过他的身体后没任何表情,令他备受打击。
听妘婂是要帮他擦身,皇甫君笑合作地伸展手臂,还特地挪到更光明处,上身完全袒露在妘婂镀了烛光的目光中。
那个胸膛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呃,口好渴,今晚是不是吃了太咸的东西了。
妘婂脑袋里盘算着怎么偷偷碰到皇甫君笑又能不被察觉,正要走上前,脚下一软,就要跌倒,皇甫君笑条件反射伸出右手一捞,碰到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力气顿失,左手迅速拉过妘婂,自己当肉垫。
妘婂连声道歉从他身上爬起来,结果引发皇甫君笑又一声惨叫。
“对不起,很疼是吗?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妘婂爬起身的时候膝盖撞到皇甫君笑的子孙根,这一下的威力不比手上的伤小。
皇甫君笑很想捂着自己的宝贝,可碍于妘婂在场,只好保持倒地的姿势不动,直到他的小兄弟稍微好点才由妘婂搀扶他坐到凳子上。
“我可以舔你吗?”
“什么?”皇甫君笑听不懂妘婂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所以至少希望能帮你舔一下。”
妘婂说得那么诚恳,让人难以拒绝。
他那里刚受到重创,她说的舔一下是要慰问他家兄弟吗?在澡房这么暧昧的地方,好像地点气氛都还蛮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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