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准你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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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一辆马车不急不慢地在山路上跑着,没有赶车人,一般都会认为是无人驾驶的空车,因为什么缘故与主人失散了。
目击者正要靠近马车,就有一男子打着呵欠从车厢中翻坐到赶车座上,嘴里念叨着:“这该死的马,又乘我睡着偷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完一甩长鞭,马车扬长而去。
在确定远离了对方可视范围后,马车车速又慢了下来。男子翻回车厢,车厢里响起一天籁般的少女声音:“你又骂小白了。”
没有看到少女只是从书中抬起头来,表情平静地阐述一事实的话,会以为她在娇嗔对方。
“小白知道我不是在骂它,是吧小白。”
咴~
“小白说它是爷们,没那么小气。”男子笑道。
“你什么时候听得懂小白的话了?可是它明明说的是‘我给你记着’的呀?”
这一对男女就是妘婂跟皇甫君笑。
在洛邑买了辆马车,从没坐过马车的妘婂一脸崇拜地以为皇甫君笑会赶马车,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皇甫君笑很潇洒地把马鞭扔到一边,丢下一句‘你驾车’,就自己跑进车厢,留下一脸诧异的妘婂和车老板。
当然他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话说妘婂那时候见皇甫君笑给耍猴人钱才想起跟他商量日后的事,她也不好跟着他白吃白住。短期还好,问题是自己什么时候回得去都遥遥无期。
皇甫君笑当场就说要她帮他做事,虽然嫏嬛国里从来都是男人为女人做事,但她也知道入乡随俗这个道理,也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皇甫君笑就买了马车,她就正式被委任为“车夫”,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人前是皇甫君笑赶车,人后就是妘婂跟小白沟通做个隐形车夫。
这对妘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工作,想来皇甫君笑只是避免她有不劳而获的感觉,才特意那么说的。
“啊,那我要多贿赂它才行。哎,你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不用请个陌生的车夫,我们两个爱说什么说什么,爱上哪上哪。”
这倒是,要是请个车夫驾车,为避免被听出什么,他们说话肯定没现在这么方便。
皇甫君笑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她一来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二来喜欢的花乱也不见了踪影无从找起,漫无目的的。皇甫君笑说他也没目的地,干脆就交给天意,抓阄让上天决定他们往哪个方向走。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由妘婂从四个纸团里面选,结果选中的是“西”,皇甫君笑说索性就去西边白金国的首都隞都看看,那边打造武器很出名,顺便给妘婂买把小巧的匕首防身。
去哪里无所谓,只是匕首她就觉得不必了,缺乏危机感的她不知道皇甫君笑的用心良苦。
作为这里唯一知道妘婂身份的人,皇甫君笑始终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买匕首给她只是防止在他无暇分身时她能保护自己,当然他不希望有那种时候。
妘婂掀起窗帘欣赏沿途风景,这是她上路后最喜欢做的事。在嫏嬛国都是小鹏或凰凰载着她飞来飞去,速度虽然快,俯瞰所见风景也很亮丽,但坐马车看风景是平视的,看到的是细致的美。
“君笑,你是哪国人?”
“青木国,怎么?”
“不知道花乱是哪国人?”放下窗帘,逗着刚飞回来的丽丽玩。
噗!一提到花乱,皇甫君笑就想到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事。他还奇怪小山那疯丫头怎么跟妘婂是好朋友呢,都说两个要好的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共通处,而妘婂给他最初的感觉跟小山的相差实在太远,现在他知道她们确有共通之处。
“不准你笑!”
“好,好,不笑。”皇甫君笑用手里的本子遮住大半张脸,但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妘婂没好气地躺下背对他,表示无声的抗议。
这辆马车很宽敞,但原先设计不好,原来里面就只有三张连一起的长椅,中间空了一大片地方,睡觉都没地方。
在离开洛邑后到达的第一个小镇,皇甫君笑把马车随意停小镇外面就跟妘婂进去找客栈住下,第二天上车,妘婂惊喜地发现马车里面焕然一新。厚实柔软的卧榻,中间放了张方矮桌隔开左右,两人即使躺下也不觉拥挤。车厢内壁都贴上绸缎,连同卧榻都是清一色的月牙黄。
矮桌上有两叠书,一叠皇甫君笑说是给她打发时间看的杂记、地志、小说,另一叠是他自己看的,好像账本之类的东西。
皇甫君笑在车上没事就翻翻那些账本,还用笔在上面做标记,有时还用算盘计算。
皇甫君笑在她眼里越来越神秘,不过她也没问什么,人总有秘密,需要她知道的他自然会说,在天一阁的时候他就这么说过。

“我们下去走走吧。”知道她没睡,皇甫君笑到前面把马车停下,“你不来我自己下去咯。”跳下车把马拴好,转身就看到妘婂下来。
他好心上前伸出手要扶妘婂一把,她却不领他情,独自跳下来。皇甫君笑不在意地收回手,跟她相处这段时间,已经摸清楚她的脾气,知道她很快就会没事了。
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停下的地方是个山谷,山谷里姹紫嫣红,一簇簇鲜花争相怒放,明黄深绿,镶嵌如画。纯澈的蓝天,白云悠悠,蝴蝶和蜜蜂在和煦的阳光下寻找那橙黄的甜柔的味道。
“好美啊,真像回到家了。”
妘婂喜笑颜开,展开臂膀要拥住那美好的春情。丽丽也飞离她的肩膀,去寻找新的玩伴。
皇甫君笑在一块平地上坐下,看妘婂在不远的地方跟动物们嬉戏。他已经习惯了眼前的活色生香,有她陪伴的旅途不再沉闷无趣。
“给你。”
妘婂手里拿着几朵吊钟海棠,像一盏盏小红灯笼随风摇曳。
“你送花给我?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妘婂心情大好,不跟他拌嘴,解释说:“这是给你吃的。”
“吃花?你要我牛嚼牡丹啊?话说我不是牛,这也不是牡丹呀。”他说的可是认真的。
皇甫君笑盯着她手里的花,就是不肯接。
“你看我,像我这样把花托摘掉,然后把花蒂放嘴里吸,挺甜的。”
说完摘了一朵递给皇甫君笑,他却不拿,就着她的手,在她的逼视下放到唇间吮吸。
他的嘴唇不小心有一点点碰到妘婂的手,是温热的,柔软的,她有点失神。
“真的很清甜呢。”
“那是,我介绍的不会有错,我们那也有,就是把花摘了怪可惜的,所以我也是偶尔尝尝而已。”收回心神,妘婂得意地说。
“没想到你对**蛮熟悉的嘛。”
“那是。”
“蛮有当**贼的潜质的。”看她小脸得意的,皇甫君笑就想逗她。
“你说什么?皇甫君笑你别跑!”
两人一路追逐打闹,不知不觉来到溪边。
“啊!溪流!”
妘婂这个注意力容易分散的孩子,一看到清澈的溪流就不追打皇甫君笑了。
“你想做什么?”这丫头的脸完全藏不住心事。
“洗澡,从家里出来后我都没洗痛快过!”
幽怨的眼神看得皇甫君笑心里发毛,“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多天就我进你房间那次有洗澡。”
“你说什么呐,人家是洗不够啦!客栈那木桶里的水太少了啦!”
“好好,你洗你洗,我给你把风。”她再‘啦’几遍他的骨头就要酥掉了,奇怪,和她一起这么久还没对她的声音免疫,她一撒娇他就没辙,真是前世欠她的。
“那你守好哦,不准你偷看!”她软绵绵的警告听起来没半点威胁性。
“好……”
听着身后悉粟的脱衣服声音,他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今世要遭这种罪。这丫头是真不当他是男人,居然对他就那么放心。
“好凉快啊!嗯,**哦!”
妘婂开心地洗白白,因为舒服,说出的话里带了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慵懒,对皇甫君笑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好好洗澡,别说话。”再这样下去,他也要下水让身体降降温了。
“为什么洗澡不可以说话呢?呀,有鱼,小鱼儿,你是不是也觉得在水里很舒服呢?呵呵,别别,好痒,呵呵!”
鱼?!那滑溜的鱼身在妘婂身子周围游动,滑过同样嫩滑的肌肤!还有那双他记忆犹新的美腿!!
不行,他不能想了!再不停止幻想就要烈火焚身了。
打坐,凝神,运气……
在他念完第四十九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要念第五十遍时,听到让他解脱的声音。
“你在念叨什么?我叫你好几遍都没反应。”
皇甫君笑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还带着水汽的脸,吓得往后倒。
“吓到你啦?对不起哦!”习惯性吐了吐舌头。
“你差点害我陷入魔障。”看到她的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乱了。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么严重。”看皇甫君笑脸色发青,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吧,难道他刚才是在练功?“你干什么去?”
“洗澡。”他要用冰凉的溪水给自己降温。“不准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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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紫笛迟到了,没有任何理由,迟到就是迟到了,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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