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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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
门外传来敲门声,郎兵不悦地睁开眼睛,嘟囔一声翻身起来,这一动才发现有人枕着自己的右臂,低头一看,是刘芸清秀的面容,脸上带着疲惫和一阵说不出来的慵懒风情,裸露在外一截雪白的手臂,和修长脖子下面玲珑瘦削却又不非常突兀的锁骨,郎兵看的心里一荡,忍不住在她的优美性感的锁骨上亲了一下。
“痒.......”
刘芸在郎兵翻身的时候已经醒了,感觉他盯着自己看,没好意思睁眼。她一睁开眼睛,微微的亮光透入眼帘,她吃了一惊,“哎呀,天亮了。我.......我服侍你穿衣.......”
她披了件衣服坐起来,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的眉毛蹙了起来。郎兵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轻轻地把她按倒,轻轻地道:“我自己来,你再睡会吧。”
“少爷........”门外传来小兰的声音。
郎兵应了一声道:“就来。”心里却纳闷她这么早叫自己干嘛呢。
刘芸脸上一红,还是摸出衣服:“等会吃完饭,还要去拜舅姑呢。”
“用不着,我们的家的亲戚都在王屋呢。”
“少爷.........”小兰又叫了一声,声音似乎有点急。
“就来。”郎兵说着三两下穿上衣服,趿上鞋子就去开门。一见小兰在门口神色焦急,不由的问道:“怎么啦?”
小兰急忙道:“少爷,魏王府的符管家说有急事要见您,已经催促好几次了。”
“他在哪?”
“就在客厅。”
“嗯,你去服侍夫人,我过去看看。”郎兵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匆匆赶往客厅。
符宝正在客厅不安地走来走去,一见到郎兵便急不可待地跑了上来:“郎将军,我们家郡主呢?”
“郡主?”郎兵一愣,“她没回家吗?”
“你也不知道?”符宝一张老脸皱的像橘子皮,他几乎要哭了出来:“这可如何,如何是好啊。”
郎兵道:“莫急,你慢慢说,郡主到底怎么啦?昨天我还见她好好的呢。”
符宝道:“昨儿晌午,郡主和折小姐说来参加将军的婚宴,一晚上都没回来,我以为她又去了皇宫在娘娘那里睡了,哪知道今早我去宫里一问,她根本没来过,皇后娘娘也急的不得了,让我到你这看看。”
郎兵想了一下道:“昨天我接花轿来的时候还见过她们俩的,等我敬酒再看的时候她们已经不在了,我以为她们回去了呢。”
“唉,八成出事了,郡主虽然顽皮,却从来不在别的地方住宿,何况这里离家又不是很远。王爷少爷都不在,这让我如何.......如何向他们交代呀........”
折赛芬一向做事有谱,不会不通知一声就不告而别,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突,折赛芬武艺不凡,要出事肯定出了大事,一个郡主,一个是两位手握重兵的节度使的孙女、女儿........
郎兵心里一寒,面容却沉静如水:“符伯,你立即进宫把此事禀告皇后娘娘,让她求皇上搜寻城里,我立即带人到城外寻找。”
符伯见他脸色严峻,想都没想就应了声:“是!”然后忙往外面跑去。
郎兵转头对侍候在身后的亲卫都头秦旺道:“去,拿我的令牌,召集没有值班的兄弟在城外集合,我马上就到。”
没有皇帝的诏令任何一支军队不得随意进入城内,否则就是谋反之罪,因此郎兵想要发挥自己的最大力量,就要在搜索城外。同时,他还认为,城内的治安远较城外好,要出事城外要更严重。
他内心还有一种隐隐的担心,这都一夜过去了,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还来得及吗?
但愿折赛芬机灵,她们依然平安无事。郎兵一边祷告一边拿了马甲(护着前胸和后背的铁甲)套在身上,披了见外衫,拿起挂在墙上的马刀,急匆匆地往马棚走去。
“你.......你还没吃饭呢.......”
从厨房中出来的阮芳宁在后面叫了一声,刘芸却在后面默默地看着郎兵,踮起脚尖喊了一声:“自己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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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对岸第二军士兵除了守营的基本都到齐了,站的整整齐齐,郎兵很满意他们的速度,吩咐让李勇带人搜索护城河以北,重点搜索州北瓦子;黄六和王大山带人分头搜索护城河以南的商铺、店家等,王侯带人再向北搜索五十里。不管找不找得到,两个时辰后在原地汇合。安排完毕,郎兵又叮咛他们尽量少骚扰百姓,不许随意对百姓无礼,才让他们出发。

等人走后,郎兵坐在地上,拿起地图仔细看。
“将军,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吗?”
“不。”郎兵指了指地图上的亮点道,“这里有历代皇帝御赐的匾额、敕书,没有官府的搜索令根本无权搜索,我们就那里去看看。”
秦旺顺着郎兵的手指看去,那两个地方是佛门名刹开宝寺和上方寺,都在护城河边上,距离也很近。
“听说这里都是佛门有道高僧,我们、我们怀疑他们有点、有点不敬吧?”秦旺犹犹豫豫地道。
郎兵不屑地道一笑道:“这年头,挂羊头卖狗肉的多去了,这些年各寺庙人数暴涨,难道个个都忽然变成了高僧不成?”
他原本只是不想有遗漏的任何地方,这么随口一说,他心里一动,电视里、电影得到高僧不少,但是藏污纳垢之事也同样不少,如果两人真出了城,第一个来的怕就是这个两个寺庙。一想到这里,郎兵急忙道:“走,去看看。”
就在郎兵往开宝寺走去的时候,一匹快马从开宝寺后奔驰而出,绕道城东,他在城外栓了马,从城东大门望春门进了城,马上灰衣苦行僧般的骑士拐进了东门内侧一家小店,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行头,头上的裹头换成了硕大的斗笠,把头面遮了个严严实实,一身肥大的黑衣让人看不出他的形貌。
这人左绕右拐,熟练已经地进了起居郎陶文举的府邸。
看着管家把这个人带了进来,陶文举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来我这里吗?”
那人拿下斗笠露出个大光头,苦笑道:“大人,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情,不然我怎么敢来打扰您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头附耳低声说出一番话来。
陶文举越听越惊,听完之后脸色铁青地指着光头道:“你们、你们真是色胆包天,不要脑袋了吗?”
“那时候我们哪里知道呢,现在已经晚了,那个姓郎的已经派人来搜了,大人快快想想办法吧。”
“怕什么,你们不是有御赐的敕书吗,他们敢进去搜?”
“大人是说,万一他们来搜我们不让进?”
“不。”陶文举想了一下道,“那不是欲盖弥彰嘛,让他们搜,你们把人藏好就是。”
光头摇头道:“不行,有一个妞儿扎手,我师兄不小心还被她伤了,现在还没弄上手呢,万一她叫出声来那就不妙了。”
陶文举脸色紫涨:“真是废物,我陶文举怎么交了你们这帮蠢货。”他说完神色阴冷地看了光头一眼。
光头遇到他的眼神浑身一寒,随即挺起胸道:“陶大人莫不知足,这些年钱你拿的比我们都多,好女人你也没少享受。哼,要是不是我们师兄弟替你在外面消灾挡祸,你起居郎能坐的安稳?还是快想想办法吧,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你也莫想杀人灭口,我师兄那里可攥着你的把柄呢。”
陶文举悻悻的冷哼一声,神色一冷,比了个手势:“还有什么可想的,一不做二不休,直截了当,一起除掉了,连个姓郎的也一起做了,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大人,这.......这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光头犹豫了一下道。
“你以为不杀人就能不死了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皇帝来了,又能奈何?”陶文举冷冷看着光头,“动作快点,别再动那些花花肠子。”
“是,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光头眼中寒芒一闪,戴上斗笠,走了出去。在门口左右看了一番,见没人,他才匆匆走入拐角,左手扶了扶斗笠,大步向城门走去。
他刚转过身子,两个青衣小帽的人从对面的巷子后转了出来,恰好看到他扶斗笠的动作,那人赫然少了拇指,创口处远看呈黑色,似乎结着疤还未完全好,两人一惊,随即大喜,对视一眼,一人蹑手蹑脚地辍了上去,领一个转入第二甜水井巷,直往马行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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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空旷,人烟较少,今天又不逢集,因此北瓦人不是很多,李勇用了一个多时辰就搜完了,他回到安速门外护城河时,发现郎兵不见了,左右不见人影儿,李勇顿时大急,莫不是三郎也失踪了?
正在他考虑要不要再去搜索的时候看见一个从吊桥上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向他挥着手,还没到身前,喘息着叫道:“可找到个人了。”
却是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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