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天赐良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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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赵匡胤说的不偏不倚,既为郎兵考虑,又为朝廷考司是皇帝最信任、也是大周战斗力最强的军队,皇上应该也不想看到最精锐的骑兵落到其它军吧?
半天没说话的范质出来道:“臣以为可行,三百骑兵做护卫,这架子已经够大了。”
“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柴荣忽然笑了笑,“朕还要召郎兵来问问,看看他有没有胆子接朕给的这副担子。”
赵匡胤笑道:“郎将军忠肝义胆,必将不负陛下所托。不过,现在召见郎将军似乎不太合适,陛下知道军中将士豪爽,郎将军肯定被他们灌醉了。”
“那就明天吧,也不急这一天,朕倒要看看冯继业什么时候把这个消息报上来。”柴荣面色阴沉地冷笑一声。
众臣随后散去,柴荣把王朴单独留了下来,让人奉上了茶,才笑着对王朴道:“这个是不是你让人搞的?”
王朴急忙道:“臣可没有这么能耐,此前臣可还以为是陛下让人做的呢。”
柴荣笑了:“那就是天赐良机了,这个刘沙虎来的真是时候,省去了朕不少功夫。”
王朴笑道:“陛下洪福齐天,天佑大周啊。刘沙虎送了陛下一个良机,自己脑袋却要搬家了。嘿嘿,真好,西北这个毒瘤早该清理了。”
“那就看郎兵的能耐了。”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相视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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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喝了醒酒汤好了许多,郎兵还是有些头痛,大婚地时候士兵们没有灌他,这次全都补上了,喝的太多了。
几日来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郎兵这才知道要做到安之若素真的很难,据说努尔哈赤面对数十万明军依然酣睡如故,郎兵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但是自己还真的没有那份涵养,这几日睡的并不好。因此。吃过晚饭,漱洗过后他就早早地睡下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朦朦胧胧地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紧跟着刘芸轻轻地碰了他一下,郎兵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就没动。过了一会儿,刘轻轻披了件衣服,猫儿似地轻手轻脚起来了,郎兵以为她要起夜,也没在意。翻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不过刘芸却点上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卸了门闩子,打开了门。紧跟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有人进了来。一个细脆的声音入耳:“睡着了吗?”
刘芸道:“睡着了,刚才碰都没醒,沉着呢。哎,这几天他睡的都不好,每晚要、要折腾好几回,会不会影响身体?”
细脆的声音道:“不碍的。少爷年轻体强,多几次不要紧。这几日饭食里我加了不少补药,现在来看看身体是不是调养的差不多了。”
“嗯,你看看吧。”
说着,细碎的脚步声接近了床前。郎兵睡意去了大半,心里暗自奇怪刘这是干什么。刘温柔纯净,郎兵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奇怪的举动,难道刘芸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也想看看另外那女人是谁。
透过帐子看见那女人身材修长。手里提着一盏小马灯。微黄的灯光下隐约看得见湖水绿地短褥,可惜看不清脸。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掀起纱帐,怕被发现,郎兵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感觉大床前面儿微微一塌,两人坐到了床沿子上。侧边的身子微微一凉,一只手被轻轻地拿了出去,然后又合上了被子,郎兵感觉一只微凉滑溜的小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手腕,虽然只是几只手指,他还是感到难以言语的嫩滑。
过了一会儿,那只小手才轻轻的放了下来,把他的手送进了被子里,只听刘芸微带紧张的声音道:“怎么样了?”
细脆地声音里含着喜悦:“调养好了,少爷身子骨不错强壮了不少,西征锻炼了他的身体。前几日他满身疲惫还看不出,这才恢复过来。”
郎兵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丫鬟马新梅的。马新梅已经成了家里的大丫环,刘芸说她会伺候人,让她专门伺候他。不过郎兵却觉得她没有春妮、小兰那般丫鬟伺候的周到,不过她有一双巧手,郎兵累了的时候捏捏肩,捶捶背,同样的活儿,做的可比春妮、小兰还要好,他每每舒服的不想动弹。加上人长地俏丽,虽然说不上动了什么歪心思,但看着也养眼。现在看来里面别有用意,难怪天天吃药膳,郎兵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刘芸长长的出了口气:“那什么时候可以施针?”说完听不见了她地呼吸,似乎紧张地屏住了。
马新梅道:“现在还不行,小腹下阴筋脉密集而众多,我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下手,再等等吧。我师兄过两天就去华山,把缺地那几页《扁鹊神针》找来,我就有把握了。”
刘芸有些失望的语气道:“希望王道长能顺利的找来那些缺失的书页。”
马新梅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郎家绝后的,顶多两年,我保您抱上个大胖小子。”
刘芸含羞带喜地嗯了一声,轻声道:“只要他能好我就满足了。”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我送你回房吧,要是被他发现了就不好了。”
马新梅道:“就苦了夫人。”
两人站起来,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郎兵才见刘重新走了进来,他急忙闭上了眼睛,刘芸轻手轻

上了床,钻进了杯子,用手碰了碰郎兵,见他没反应笑,灭了灯,脸颊贴着郎兵地胸口睡了下来。
露出的肌肤上传来微冷的感觉,郎兵的心里却暖烘烘的。感动中还带着微微的埋怨。他心里已经有几分了解,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不能让女人受孕。至于原因,郎兵不知道是这个身体有什么男性疾病还是和传说中的许多穿越者同样的毛病。这几日他老娘阮芳宁在他面前嘟囓了几次秦旺、王大山的两家地小子小娘多么可爱,他正为升迁的事情翻新,笑了笑,也没往心里去,现在看看来老娘是想孙子了,刘芸怕是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有没有子嗣对一些开放的现代人来说算不上什么,郎兵根深蒂固的思维也习惯了晚婚晚育。他如今才仅仅二十岁,根本没有往孩子那里想,不过古人素来重视香火。无子甚至明文写入律法是休妻的一条。
郎兵翻过身来紧紧地搂住了刘芸,她大概怕自己正值意气扬扬之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才没告诉自己的吧?善良的芸儿总是为别人着想。那个马新梅是王怀隐的师妹,是刘芸和王怀隐商量着弄进来给自己“治病”的吗?不过看刘芸初次见马新梅地样子似乎又不像,刘芸可不是会演戏的人。郎兵有些搞不懂,不过既然刘芸不想让他知道,他自然不会去揭破。
怀里的刘芸鼻息均匀,已经是睡着了。睡梦中往郎兵怀里钻了钻,郎兵紧了紧手,又是甜蜜又是心酸,心念翻腾,直到天色有些发白才入了梦乡。
睡地正香,感觉有人摇自己的手臂,郎兵睁开了眼睛,阳光透光窗子射了进来,慌得他眼睛发痛。刘坐在床边声音有些发急:“三郎快起来吧。家里来了位公公,说皇上传你入宫呢。

“嗯。你让他稍等片刻。我稍后就到。”郎兵点点头,爬起来穿衣服。走出屋子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他洗漱完毕才进了客厅,一个小太监正捧着茶杯像模像样地坐在屋子里,他一见郎兵走了进来,急忙放下茶杯,站起来道:“郎将军起来了?请随小的进宫吧。”
这个小太监正是窦思俨的义子窦神兴,郎兵笑道:“有劳窦公公了。”
窦神兴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笑道:“恭喜郎将军高升,再进一步您就是紫袍大员了,像郎将军这样年轻有为的将军古今少见。”
“承公公吉言。”郎兵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锭塞到窦神兴手里。
窦神兴急忙塞了回来摆手道:“上回收了郎将军的银子回去被我义父狠狠地骂了一顿,他说他和将军是好友,我不该收将军地银子。”
窦神兴才十三四岁,看起来没有什么心眼,把窦思俨训他的话都说了。郎兵却笑呵呵地道:“这是喜钱,喜钱怎么能拒绝呢?”把银子又塞到他手里,瞟了他一眼又道:“你不说,窦公公怎么会知道?”
窦思俨犹豫了一下把银子塞进袖子,“小的多谢将军了。”四下瞟了一眼轻声道:“皇上从昨晚到现在都不大高兴,早朝还发了一通脾气,听说是为了西北冯继业的事情。这才刚下了早朝就召见郎将军,怕是有大事。”
“恩。”郎兵不经意地道,“冯继业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窦神兴挠挠头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听说大盗刘沙虎袭击了朔方军下的村子,杀了不少村民。”
郎兵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明白柴荣召见自己的事情了。再问窦神兴,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到了皇宫,窦思俨先去禀报,一会儿转回来让郎兵进去。
入了万岁殿,柴荣正在批阅奏章,听到郎兵叩拜的声音,抬起头来道:“起来吧。”他挥挥手让周边伺候地太监出去。
等太监宫女出去后,柴荣站起来,走到郎兵身边笑道:“二十岁的殿前司左厢都指挥使,除了那些不劳而获地皇子外,你是百年来地第一人,是不是兴奋的到天亮才睡着啊?”他见郎兵脸色有点发窘,哈哈一笑,走回位子上道:“不过官职越大,责任也越大,朕想知道你能做好吗?”
郎兵沉声道:“臣当尽力而为。”
柴荣拿起一封密信递给郎兵道:“看看吧。”
信地内容简要明了,写的是刘沙虎偷袭怀远,屠杀大周十数个村子数百百姓的事情。郎兵握着信,指节发白,愤声道:“刘沙虎真是可恶之极,掠夺财物也就罢了,同是汉人,他居然杀害这么多无辜百姓,实在不可饶恕。”
柴荣冷着脸道:“最可恨的不是刘沙虎,是朔方节度使冯继业!是他的无能才导致刘沙虎做大。你曾跟朕说过灵州的重要性,你说灵州掌握在此等无能之辈手里,朕能睡的安稳吗?”
皇上准备对冯继业下手,还是准备杀一杀吐蕃、党项等的气焰?涉及到敏感的问题,郎兵也不敢轻易开口。
“西征大胜,震慑了西北诸部,让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谁又保证他们都会一直如此?何况,大周买战马就那么一条主要的路子,定难军李氏党项同样不可靠。你说辽国才是大周的最大敌人,通过张藏英报来的消息看,辽国果然灭我之心不死,可惜,中原江山已经不是当年了!不过燕云十六州重地,朕必定要取回来,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臣明白!”郎兵兴奋地道,柴荣这是明确告诉自己他现在就开始为将来收复燕云做准备了,“皇上是要储备战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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