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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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表,已经接近十二点半了,雷雨有点心急了,再次运力,用尽浑身力气,勉强撑起了这两个箩筐,绳子紧紧的勒进了他的肩膀。虽然心疼,但想到已经迟到了,雷雨鼓着劲向前挪去。
刚进镇的时候感觉小镇不过几座房子,窄巷短街一览无余,如今负重往回走,雷雨只觉得街口的房子仿佛万水千山一样遥远。此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几户人家烹饪的声音和风中飘来的香气,对于雷雨来说简直致命。可惜他没带一分钱,只能忍挨着在大道上弯腰行走。
雷雨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下山时走的那条小路,陡坡碎石,空身走在那条路上已经是胆战心惊,如果再带着这么沉重的东西,简直无法想象。
他突然想起,刚到齐云阁的时候是杜腾开车带他走着盘山公路上去的。现在若沿着公路往前走岂不是能绕上山?雷雨终于找到了希望。
汗流不止,双肩被勒的痛入骨髓,下午两点左右,雷雨终于走到了公路与上山小道的交叉点。他毫不迟疑,继续沿着公路向前走去,正晌午的公路上,连个过路车都没有。
拐过山谷中的一个弯道,雷雨看到前方不远有座大山横亘路前,一条幽深的隧道摆在路的尽头。这里没有盘山路。。。。。。雷雨几近崩溃了。韩孤果然是个变态,怎么就忘了杜腾临走时说的话,“你好好保重,别听我师叔的,量力而行,他是个变态,你要以自己的承受力为主”。
“那我现在是放弃还是继续往前走?”雷雨犹豫了。思量再三,倔强不轻易改变的个性促使他再次把箩筐背上,转身往那条小路走去。
“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即使不能按时上山了,我也要尽力去做。”雷雨打定决心,不再管时间,只为了不半途而废,他咬牙跋涉在碎石满布的崖侧窄道上。
陡坡崎路,雷雨费力的稳定着身形,没走出半里,一个踉跄摔了出去。此时已经行到高处,小道旁,一侧是高崖峭壁,一侧是幽深山谷。雷雨的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幸亏箩筐的绳子缚在他身上,缓冲了下,雷雨用力抓住地上顽石才算保住性命。爬起身来,雷雨发现,箩筐摔得也散开了口,而箩筐里的东西洒了出来。石头。。。。。箩筐里是石头,雷雨无语了。除了一个包好的小包裹,其余的全是石头。这就是训练?
雷雨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自嘲,第一重境界增强自身体质就是靠这种自我摧残法?雷雨尽管相信过重的训练可以提高身体素质,可是这么要命的他还是第一次经历。雷雨不是后退之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说遇事不成全身而退,他虽然生性洒脱不执着与成败,但善始善终却是他一直认同的做事方法。
背靠山石休息了一会,雷雨站起身来,勉力向前走去。沉重箩筐里的石头随着雷雨身体的摆动一下一下的碰着他的身体,异常疼痛。
转过一个急弯,雷雨发现这边的深谷不像后面一样林木茂密,而是在林中有一块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低矮的草铺满空地。空地中,正站了几个孩童。
老板!
雷雨看到老板站在空地上,对身前排成一排的几个小孩子讲着什么。这个老板究竟是干什么的?他发号施令的才能似乎天生,这样的小孩雷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时,只听到老板大声喝了一句什么,然后向后跃开,身子停在半空,而他身前的那些孩子则开始在空地上飞跑穿插,窜低蹦高,迅捷无伦。雷雨数了下,一共八个小孩。突然,那八个小孩齐喝一声,往上一纵,跃在半空。
“停!”老板大声喊道。
他回头对正看得心驰神往的雷雨说:“你的训练已经开始了,记住从今天起你的所有行动都应该修炼风翔诀有关。你必须一刻不停的训练。下山搬石头难道不是你的训练?为什么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嗯?”说完扭回头继续呵斥几个小孩。
“刚才跟你们将的都忘了么,先布阵型再施神力,谁提前泄露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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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要学的就是对风元素的掌控,现在举步维艰,正是利用风元素的时候。雷雨站起身来,尝试运用身周自己可以感觉到的风元素来支撑肩头的绳子。凝集了几次精神后,雷雨终于感到肩头一轻,箩筐跟绳子被风力托着随雷雨往前走去。

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了许多。虽然雷雨现在精神和体力双重疲累,但想到马上就能回到山上结束这段艰辛的历程,雷雨又鼓起士气努力攀登。饶是如此,这种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消耗还是让雷雨休息了好几此,而每次休息后启程时,就更加痛苦。
反复几次后,雷雨终于在日色偏西时来到了凌晨他坠崖之处。韩孤正在悬崖外的空中无聊的踱着步子,神态悠闲望着黄河上空的落日。
看到雷雨在这个时候出现,韩孤有些惊讶。
“乖乖,你真是个奇才,我说了十一点回来,现在才下午六点左右你就回来了,爬过这段悬崖你就完成任务了,应该到不了十一点。第一天有此表现的,你是第一个。”
雷雨丝毫没留意韩孤的惊讶表情,以为韩孤在开玩笑。“我知道回来的太晚,不过你放心我会用心练,现在是下午六点,超过规定时间7个小时。以后我不会这么晚了。”
“哈哈,小子,你以为我在嘲笑你啊?我说的是午夜十一点取回东西,你以为我说的是中午?你是第一个有望在第一天完成任务的人。看来你的精神念力非常强横,真的像杜腾那小子说的那样,危急处一爆发就让一个五重神力的劫匪受到影响。别他妈在那里装可怜了,你还得攀上这个绳索才算完成今天的目标。”韩孤说道。
。。。。。。。。雷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来这个变态说的六点到十一点是说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如果自己能听出这层意思,早都知道这个是训练课程了,还用得着老板提醒么?如果明白这是训练,恐怕从一开始自己就用风翔诀了,还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么?雷雨心中暗暗生气韩孤的表达能力,一边扛上箩筐,一边去抓悬崖边上的绳索,他发现从上面垂下来到绳子已经变成了大缆绳。韩孤指着绳索对雷雨说“你现在还无法适应细滑的绳子,只好从最粗的学起。”说完他自己径直向山上飞去。
雷雨遥遥头,双手用力攀岩向上去了。不一会,夜色笼了过来,夜静星稀,孤月独明。雷雨强力运装着风元素,使自己没有太多失误,快十点时,已是攀上了山顶。韩孤早等在了那里,看雷雨上来,上前一把抢过箩筐,把石头上的包裹取了出来,三两下撕开包装,高兴的大叫:“泡泡糖!”心花怒放,拿出一块大嚼了起来。
雷雨看着自己扛了一天的给养竟然是泡泡糖,苦笑不得。这个韩孤简直就是个孩子,这种东西也玩的那么高兴。
“小子,知道么,为了不动你的训练工具,我忍了这么久才拿到泡泡糖,我容易嘛我。”韩孤冲着雷雨开始发牢骚。雷雨从韩孤手里接过个泡泡糖吹了起来,对于韩孤的小孩习性雷雨已经基本了解了,所以敢从韩孤手里拿糖。
雷雨嚼几下,吹了个大泡出来。
韩孤过来一把抓住雷雨,“你是怎么吹的,教教我。”雷雨看了看韩孤热切的表情,好笑起来,简单跟韩孤介绍了下,韩孤不胜欣喜。一边吹一边对雷雨说:“你现在可以去修炼了,还到昨夜的地方打坐,吸收风元素。放心,这样行功2个小时,比一般人睡4个小时还号。这里就交给我罢。”
雷雨闻言,向后山岩石走去。“嗖”一声从身后响起,雷雨下意识的用手一接,原来是一个保温桶。韩孤早为自己准备好了饭,雷雨感激的回头一笑。
从此,雷雨每天半夜打坐,早6点出发到山下搬石头。回来路上的绳索,根据雷雨的神力进境,韩孤逐渐把大缆绳换成小粗索,据说过一段还要换的更细,再过一段就要换那种刷了闪光粉的光滑轻索,直到用鱼线粗细的透明绳子。
尽管如此,雷雨还是轻松的在每天十一点钟赶了回来,有时候回来早,韩孤就把雷雨带去黄河岸边,让他站在奔涌的黄河浪旁,听怒涛狂风,逐渐训练对风的感应能力。
不知不觉,已经匆匆过了一月,雷雨通过这段学习,第一重的境界已经达到。他现在体格健壮,身体被风元素改善的更适合风元素。同时,雷雨对风的感应能力越来越强。这些成就让雷雨欣喜若狂,更是刻苦联系。
唯一整天不刻苦的就是韩孤一人。韩孤忙于吹泡泡糖,收服金鳌,根本无暇多管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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