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 倔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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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喝同学的大学酒,晕忽忽的,明天补上~
家园皇家空军学院,通往院长办公室的走廊上。
两个少年闷头闷脑地跟在一个邋遢老头的身后,阿伯特在想着那些要怎么才能报复到刚才对自己同伴进行嘲笑的“同袍们”,而湛静心则是在静静地回想着刚才的那场失败。
在他刚刚锁定卢云战机的方位,冲出浓烟后,导弹群就已经倾头而下!单单导弹当然难不倒湛静心,但是随后而来的格林机枪的精确点射却将他的规避路线全部封死了。于是,即使用尽全力地规避卢云的射击,湛静心驾驶的V14也被打掉了左脚上的推进器。损失了一个推进器后,战斗的结果不难预料。丧失了最大动力,湛静心被第四波的导弹全部命中。直至战斗结束,湛静心没能碰到卢云哪怕一根毫毛。
“怎么样?还在想刚才的那场模拟战?”邋遢老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躺进了自己舒适的皮质老板椅中:“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高文,职务也就不用我多说,虽然我并没有带班上课,但是平时我也会对一些精英学生作些指点。他们的实力,刚才你们也体会到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玩的时间久一点而已嘛,要是小心能跟他们一样,噢,不,只需要一半的时间,只要有一半的训练时间小心就能把那个叫什么卢云的家伙打得落花流水的!”阿伯特挥动着握得紧紧的拳头,为湛静心辩解着。
“呵,你就对你身边这个小子如此有信心?”老头笑着反问了一句。
“那当然!小心在这方面是个天才!不折不扣的天才!”阿伯特回答得斩钉截铁,若说是他不长的人生里要有哪个能让他服气的,就只有湛静心了。虽然阿伯特与湛静心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年,但是湛静心那每天都为了自己的梦想坚持不懈地努力却早已让他折服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毫不犹豫地为自己的朋友辩驳。
“我确实有很多不足。”这时,湛静心开口了。他队旁边的阿伯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继续说道:“我把对手想得太过简单了,所以才会如此容易就落败了。”
听到了湛静心的话,出乎意料地老头露出了赞许的微笑:“不错,你能认识到这点很好。在刚才如果你不是太过冒失地冲了出来,以你的反应能力起码还能撑个5分钟。”
湛静心点头认同,阿伯特却还在嘴里念叨着自己的不满。
“不过,刚才的那场模拟战,我想告诉你们的不是我的学生是精英,也不是什么精英就是无敌的理论,而是要时刻地注意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卢云如果没有注意到那片貌似安全的浓烟的话,赢的可能就是姓湛的小子了。而要是湛小子能够时刻留意着卢云机体的高度,动向和状态的话,他的动作也就不会那么地狼狈了。”
“细节决定成败。这就是我的教育理念。”
“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了解的是。”老头竖起一根手指,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从这个学院里出去的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在这里出去了,你就是军人,随时可能战死的军人。”
当湛静心与阿伯特走在校道上时,他们的耳边还在回响着老头说下的最后的那句话。
“大叔,你真的要当兵么?”湛静心对走在一旁的同伴问道,他知道阿伯特的家世不错,只是跟家里闹了矛盾才会离家出走的,“你不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吗?”

“我当然是真要当兵啦,你没听见徐老爷子说我思维清晰,有急智是当指挥官的料,所以你别唠叨这么多了,要不以后你到了我的麾下,我整天叫你来训话!”阿伯特对湛静心笑笑,推了同伴一把,眼里却藏着一丝湛静心没能看见的寞落。
“我靠,你敢!”湛静心也跟他打闹起来。
一路充满着笑声。
“嘿,两个前途无量的小子们,要不要赏脸跟我去一个地方啊?”当两人嬉笑着走到大门时,发现洛克昂已经在一辆军车里等着他们了。
“哈,大块头,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呐,该不会是那鹰鼻子又要把你弄去哪里,然后来找咱两求救吧?”看到了洛克昂在车里招手,阿伯特嘴里一边调侃着车主,一边大大咧咧地蹦上了人家的座驾。
“呵呵,你个小娘们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只是带你们去个地方。”
“是去参加,谁的葬礼吗?”湛静心坐上车子时,看见了洛克昂左臂上缠着的黑纱。
“啊,贝加斯,你上次驾驶的那架预警机的主人。”洛克昂回答道,他发动了车子,开得很专注。
车里的气氛很安静,婉转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窗外的景色迅速流过,一片绿草地映入眼前,上面立着一块快数不清,望不尽的小石碑。
夕阳斜下,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车在一个坟边停下了,那里笔直地站着数十个军人,洛克昂走在最前面,他带上了军帽,把帽檐压得很低,很低......
“贝加斯.莱温中尉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他为军队服役了6年零三个月十七天,于三年前分配至第一军狮鹫小队,担任小队预警机驾驶员,总共为小队出战一百五十七次,每一次都做出了精确的预警和出色的调度,使得小队的阵亡率降到最低......”
叙述贝加斯生平事迹的声音在着空旷原野里渐渐变得悠扬,仿佛就如英灵慢慢升上云霄,远去......
礼仪兵低头,举枪,齐射,在对友们的军礼下,贝加斯的骨灰埋入土中。
队中的狙击手多特蒙森走到湛静心的身边,将一个棱型的玻璃挂件递到他手里:“这是贝加斯让我交给你的,他很感谢你能替他守护了他的家人,他认为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飞行员的,所以别让他失望。”
湛静心接过那个挂件,邋遢老头的一句话在耳边响起。
“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
守护。湛静心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经常看见却又如此陌生的词语,渐渐感觉到了它所代表的分量,沉甸甸的......
少年人的目光慢慢变得坚毅起来,他想起了河香楼的林叔,现在身旁正在抬头看天,平时乐观搞笑的阿伯特......他想让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就这样开心地生活下去......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歌声:
无论何时响起这首歌
独自在这舞台上
无论何时我的话语
都希望被它们听见
我看见你对我微笑
是真的还是只是我的幻想
我为你而流的那一夜
同样的老歌,又再重现
那一夜你也在这儿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喜欢你的方式
那样羞涩地注视着我
你可曾知道,我亦凝望着你
————yes凝眸)
在那个并不平静的星空下,这首歌,由一个女孩优美的嗓音唱出.....
或许,她也是,我要守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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