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回 〖相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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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否改朝,是否换代,这京中依然那样的人来人往,仿佛一层未变。这时赵吟才知道,如今的天下已是满人的了。
这一天,赵吟穿了一身锦衣,腰挂宝玉,一看之下,像极了八旗的子弟。路上少不得吸引众人的目光。这也怪不得赵吟招摇。他本拟要四处看看,不这样打扮一番,四处都有‘小鬼’拦路。他这样一来,倒是小了不小的麻烦。
前几日里,赵吟或是身入酒馆,或是人在乡间,想要找一个满意的人家。但是都未能如愿。不是看不中相貌,就是人品不成。再不就是看中了,人家怀的却是女儿身,或是对方身体不好。或是根本就没怀上。一时发起愁来。兴起之下,来到一处酒楼,想要喝上几杯,以解愁绪。
这酒楼名叫万通酒家。规模不小,足有上百个座。有两个三层的楼层。赵吟径上了第三层,那是贵宾层,若没钱,根本就上不去,就算上去,也是吃不起的。这里一桌席要花上百两。
赵吟来到楼上,发现有两个汉子站在门口,见赵吟后微微一礼。赵吟不明所以,也只得点头,人却进了里面。
赵吟进了三楼,星眸一扫,发现这一层中竟已坐满了人。有老有少,有僧有道。还有几个女人,数数看来,有二十三人之多。而且全是练家子。赵吟进来,这些人头也没抬,看来可能是高人来的多了,都懒得抬头看了。
赵吟心头一乐,心道:“难不成这里会有故事不成。我可要看上一看。”
只听一个黑须老者道:“各位,咱们今日在这里相聚,这原因想必大家早已知晓了吧。”
一个女道人媚笑道:“自然知道,不就是你们天星门老大的宝贝儿子,那个叫什么胜天傲的家伙,被乌老大的女儿给打了吗。你们想要要报仇,是不是。”
她这一说话,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心道,乖乖,这哪里是出家人,十足一个风尘里混的婊子声调。
黑须老者叹道:“是啊,我家少门主不但被那恶女给打了。而且还,唉。”说到这他竟说不下去了。
一人接道:“大家知道,是被那女人给割命根子了。”一个高躯大汉笑道,惹来众人满是笑意的眼光。这事是不好说的,毕竟不太光彩……他却毫无顾忌。
“各位都是与咱们天星门交好的同道。我们门主打算去替少门主找回这个场子。”那人续道。“希望在座的能捧个场。”
一个眇目黑衣人尖声道:“那刘老能不能说一说,那女娃为何要害你家少主啊。”
这话一出,黑须老者脸上微红。这事说来也极不光彩,自己家少主不知死活的去调戏人家乌老大的女儿,乌老大可不是好惹的,他绰号一手开山,那推碑手不是高手根本连一招都接不住。人家女儿自然也不会差了。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自己本不想去管的,可是偏于天星门主是拜把的兄弟,不管显得太不仗义了。只得硬着头皮来请各方知交来且拳。
正不知如何措词,一公子打扮的年轻人道:“管它怎么一回事,那恶女不将胜老门主入在眼里,那就是将咱们在座的不入在眼里,咱们就地去教她一教如何做人。”
众人听后不少皱起了眉,心想,你是哪个,也太霸道了吧。况且这话说的也太牵强了,我等与胜老头不过是点头的交情,又哪里牵扯这么多了。
赵吟不由打量起这年轻人,只见他嘴唇薄薄,眼圈发青,知他不是善茬。
见众人不说话,那年轻人又道:“大家自也不用在乎那什么乌老大,他原来不就是一个打柴的出身吗。怕他做甚。”
一人冷笑道:“金丝公子此言差矣,乌老大虽出身不怎么高贵,可是人却极好,也有人缘,生平从未做过恶事。而且人家功夫了得,你师父天极老人也未必是他对手。
这回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一脸钢针一样的胡须。
金丝公子粉脸一变,怒道:“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分。”
“哈哈……”那人大笑,声发如雷,“奔雷掌屠九。”
众人一惊,这奔雷掌名头在关中极响。人称关西一霸,人知这说明他功夫了得。
金丝公子冷笑道:“我道是哪个,原来是屠老大,你不在关西威风,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好像天星门没有请你吧。”
奔雷掌冷声道:“我爱来自来。你能奈我。”这语气有些挑衅了。
金丝公子脸一沉,“你是不知好歹。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起身就要向外走。
奔雷掌名声只在关西,在京中却无多大威名,金丝公子敢向他叫阵。
奔雷掌一笑,道:“我岂会与你交手,免不了落个以大斯小的恶名。不过,倒可以了教你几招,免得日后你被高人宰了。”
金丝公子正要发飙,黑须老者忙道:“两位千万不要伤了和气。不要伤了和气。都降降火。权当卖老夫一个面子好不好。”
金丝公子知道自己绝讨不了好,只得闷哼一声,回到座上。
而奔雷掌嘿嘿一笑,也自坐下不动。
接下来,这黑须老者只是一心的游说众人,让他们帮场,众人心想,若不答应,岂不是不给天星门面子,以后便不好做人了。我去也就是了,到时相机行事,大不了只看上一看。奔雷手却是不停冷笑。
接下来,这些人一阵吃喝,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赵吟也乐得便宜,吃得高兴。瞅了一个家当,坐到了奔雷掌的那个座上。
奔雷掌眼皮也没抬。赵吟笑问:“在下可否能与尊友一饮。”
奔雷掌道:“你喝便喝,与我何干。”语气冷漠。
赵吟也不生气哈哈一笑,道:“人说关西人好客,老兄怎地这样不给面子。”
奔雷掌抬起头来,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扫向赵吟,待四目相交时,奔雷掌一愣。
对方的眼中平平淡淡,只是有一种晶莹圆润的感觉。显然内力修为不高,或是高到了极点,自然前一点最有可能。但这都不是另他惊讶的,让他震动心神的是这人的长相。竟然像极了自己只在画相中才见的那个人。但随即摇了摇头,这不可能,那人是仙佛一样的存在,怎么会在凡间。便道:“好,我与你喝。”说罢,当先饮了一杯。
赵吟拍手道:“痛快,我也饮一杯。”
两人一来二去竟不一小会就喝下了数坛酒水。直把周围人的目光全引了过来。
赵吟是修道之人,自然不惧酒水。难得的是这人竟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喝完第十坛,那人笑道:“好洒量,我平生第一次遇到你这种酒中高手。你这个朋友我是要交的。”
赵吟笑道:“那我可是荣幸之至了。”
“哈,荣幸个屁。咱们自个高兴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来再喝。”
赵吟笑道:“今日到此为止,不然酒店其它人呆就没酒喝了。”
奔雷掌听后又是一阵大笑。忽道:“兄弟怎么个称呼,我总不能叫人‘喂’吧。”
赵吟笑道:“兄弟赵奇。草字一心。”
“好名字。”
“屠兄可是要去那里?”赵吟问的自然是他去不是帮手。
屠九咧嘴一笑,“当然要去,不过可不是去帮忙。我只是去看热闹。看我师兄如何打这帮王八蛋。”这句话却是用传音说的。
赵吟一笑,“乌老大是你师兄。”
“可不是,他功夫可是比我高,而且平时他行走江湖时,也不过用了五层底子。他深着呢。当年师父就说,要是你师祖在,你师兄会更了不得。”
赵吟心中一动,问“你师祖很了不得吗?”
屠九一脸肃色,道:“我师祖那是神仙一们的人物,我们是诚心佩服的。我们布恩七宗都有他老人家的画相。不瞒你说,你还与我祖师生的有些像哩。方才我还吓了一跳。以为是诅师父下凡。呵呵。”
赵吟暗道,这事间事可真是巧极。自己竟遇到了故人了。唉,想来,那些人早已老了吧。
见赵吟不语,屠九道:“老弟不如与我一块去瞧瞧。”
“我自然要去。”赵吟笑道。
“你是哪个门派的,我怎看不出你有功夫的样子。”屠九又问。
赵吟笑道:“我是少林的,功夫学的不好。”
屠九一笑,“原来是少林派的。不过也无事,有我在,我保你的安全就是了。”
赵吟一笑,道:“那可谢你了。”
却说赵吟与屠九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时,众人便赶去那乌老大所住的古树山庄。
古树山庄在天津府西面,倒也不远。半天功夫,群雄便到了。只是并未露面,全都分散开来,各自休息去了。也在这一天,天星门的人马也来了。要在第二天与众人约地碰头,当然,这当中有天星门主胜雄。
赵吟仍是与屠九住在一起。一天无话。
第二日时,众人一早就赶到了古树山庄。这古树山庄因为门前有三棵古槐树而出名。
众人到时,竟有人迎上来,说是庄主有请。
赵吟笑着向屠九,屠九也一笑,自然是他在路上放出了信号。
众人虽然惊疑,但也不好退走,这样岂不是说明怕了对方?
于是跟着门童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菜田四布,只有砖房几间,便如家一样。众人无不惊奇。
逶逶迤迤的走了一段,来到了一片空地,四周全是兵器架,上面放着十八般兵器。竟是一个演武场。
哈哈一阵大笑后。从正面房中走出一个中年人出来。这人龙行虎步,威风凛凛,极有气势。那是乌老大无疑了。
对来人拱手一礼道:“各位远道而来,请坐下。”说着拍了拍手。
只见从后面房中走出数十个童子来,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竹椅竹桌出来。放在每一位来人身后。然后又有十几位女童一一的给众人上了香茶。
众人暗暗惊奇,这乌老大好大的气派啊。单这些童子童女都是极难寻的,他这竟有这样多。直如官宦之家一样。
一老者站出,此人身材不高,却极有威势,正是天星门主胜雄。他喝道:“小儿被你家人伤了,如今尚在家养伤,你乌老大总得给个说法才是。”
乌老大笑道:“小女做事是鲁莽了点,可是你家公子也过分,竟想染指小女。我那女儿向来暴烈的脾气,他落下这个下场,也是命中注定。”

胜雄一听,差点气炸了肺,心想,好啊,你果然护起短来了。
对身后众人叫道:“同道们听到没有,这乌老大也霸道无礼了,他女儿伤了人,别人就是命脉中注定,咎由自取。他女儿却是该当如此。这天下还有会理了没有。”
许多人也道:“是极,你乌老大不是皇帝老儿,哪来的这样的霸道。”
乌老大正要说话,从他身后出来一个红衣少女。只见他红唇俏面,生的如画中人儿一们,直看的不少年轻人眼移不开目光。
只听她叫道:“那畜牲是活该,哪个不服还姑奶奶这里找场子。”
乌老大见她出来,苦笑道;“缚儿,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我来应付吗?”
那少女一噘嘴,“这些人不讲理,我听着生气。”
这时屠九走了过去,笑道:“大师兄。”
乌老大转脸一看,脸上顿时大喜,一把抱住屠九,大笑道:“是三弟,你不在关西快活,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这些年可是想死你了。”
屠九也自笑道:“我倒是想来着,但就是怕你管不起我酒喝。”
“哈哈,你这小三,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要管够你。”
众人一看,暗道不好,这两人原来是一个师父的,这下可又多了一个强手做对了。
乌老大把女儿拉过来,指着屠九道:“这是你三师叔,快快行礼。你师叔一高兴,说不定就把他的那门看家手艺传给你了。”
屠九笑道:“好啊,我一来你就惦记上我的老底了。”却对那少女道:“你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哩,你那时才三岁,老是拉我胡子。你怕是不记得了。”
遇到了熟人,乌灵缚倒腼腆起来,对屠九弯身一礼,笑道:“师叔可是好久不来了。一会儿,我娘定又要做上一桌好菜来迎你了。”
屠九一笑,那自是求之不得。
见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说起来。众人有些愤怒了,俱道:“你们完了没有,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话来的。”
乌老大对众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师来了,我一高兴,把大家给忘了,见谅,见谅。”
胜雄一听,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这是什么话,忘了?
乌老大对屠九道:“师弟,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最近师父也出山了。就在我家中。他老人家方才还念叨你呢。”
屠九听后喜道:“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了。”乌老大笑道。
屠九也不说话,直接就抢步向里面走去,自是去找他恩师去了。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对赵吟道:“老弟,你与我一起来。”
赵吟一笑,跟了过去。
乌老大对外周众人道:“不好意思,今日家中有喜事,不能相陪了,如果有事,咱们明日现说也不迟,今日就到这里了。咱们的事明日再说。”
胜雄怒道:“你怎么说怎么算,还把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乌老大一声冷哼,直震的场中诸人耳朵一阵嗡嗡作响,不由全都变色。这人好深的功力。
却说赵吟随屠九进了房中,房后又开了一个后门,直向后通去,进了门,经过一段曲廊,是一个很大的房子,门中站着几个年经人,赵吟看去,这几人的功力竟是不弱,在武林的同龄人中那是极为难得的了。
几人见了屠九,面有喜色,都叫了一声师叔,将两人让了进去。
进门是一个大屏风,上绣山水,极为龙劲。
绕过屏风,一个巨大的睡榻出现在眼前,上面盘腿坐着一个白发老者,老者面色如童子,光泽红润,双眼半眯着。而他四周或坐或立的围着十几个人,这当中有五个中年人,十个年轻人。都功力不浅。
见屠九进来,那老者眼睛张开,笑道:“我就知你要来。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
屠九跪下磕了几个头,笑道:“小三可死师父了。”
老者笑道:“放屁,想我怎不来看我。”
屠九嘻嘻道:“师父不是要闭关吗。我是怕扰了师父清修。”
老者脸上仍是笑意浓浓,道:“你脸相虽憨,但数你最会说话。”
这时赵吟才走了过来。
一见赵吟身影,老者一惊,这是何人,怎么来的无声无息。但当看到赵吟面容时,老者却呆在当场,动也动不得一下。像是中了魔咒一样。
屋中却无人注意,都看向赵吟。赵吟向场中诸人一笑,最后目光落在那老者身上,脸上笑意更浓。
一个年轻人见这年轻人无理的看向自己心中神圣的师祖,心想,你这人好无理,见我师祖也不参拜。便喝道:“来者何人,见老祖宗还不下拜。”
见赵吟仍是如故而笑,那年轻人大怒,一声大喝,飞身扑向赵吟,赵吟笑道:“好暴的娃儿。”
屠九一惊,这个师侄是二师兄的大弟子,脾气向来如此,他怕赵吟受伤,就要帮他接下。却忽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直将自己震出老远,那师侄更是飞出屋去,不知死活。不由大惊,定睛看时,自己师父竟已站在赵奇身前,老眼中满是泪水,表情激动以极。口中喃喃道:“老师,是……是你吗?”像是呓语一样。
这一来,场中诸人大奇,不知他何故如此。这时那被震出房的弟子也已进来,一捌一捌的,好不狼狈,对老者道:“师父,这人会妖法。”他还不知自己是被老人震飞的,以为是赵吟所为。
老者喝道:“一边去。”说完看向赵吟,似在等他回答,那表情像极了等待父亲归来的孩童。
赵吟笑道:“赵旭,你竟老了。”
众人听后大惊,这人怎知师祖名号。
这当中却是屠九脸色激动,他已猜出几分。这时众人也开始打量起赵吟来。忽然那被打出的弟子叫道:“咦,这,这人竟像极了画相上的太师祖。”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这时赵旭却已跪下,“老师,赵旭给您老人家见礼了。您老人家几十年来都在哪里啊。”
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窜的跪在赵旭身后。
赵吟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我早不来凡世了。”说着将赵旭扶起,问:“你那些师兄弟可还在?”
赵旭抹了把老泪,道:“师弟们现在还有七位。自从当年老师传了咱们技艺之后。我们谨记老师教诲。不敢胡作非为,有辱老师声名。是以,多窝居在家,也就我们**位在江湖走动一下,收下几个门徒,希望能将师父传的技艺传承下去。”
赵吟点点头,“你说的是恩武七宗吧。”
“是,咱们将老师所传的东西理成了七套,各有一名长老执理。现在弟子们细起来,快有百人了,都有着不错的功夫。”
赵吟点头道:“难为你们了。那六个都在哪里?”
“都在京城一家茶坊里,平日不是喝茶就是闭关,闲着呐。倒是时常想起师父的恩情来。”
赵吟笑道:“你快突破瓶颈了吧。”
“是,老师慧眼,只是这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
赵吟道;“无妨,一会我传你一套功法,到时你一并传于那六个吧。”
“谢老师。”赵旭大喜之极,他知道,自己有了老师的功法,就可以进入另一个天地了,说不定能和师父一样。步入仙途。
那几个小辈这才醒过神来,俱恭声道:“恭迎太师祖仙驾。”
赵吟一笑,示意他们起身。
那先前要打赵吟的弟子战战惊惊的走来,垂头丧气的,苦着脸道:“太师祖爷爷,你可别生我气。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大来头。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敢那样。您老人家打我一顿得了,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师门啊。”
赵旭怒道:“又胡说八道。”
赵吟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徒孙胡来。”
赵吟失笑道:“你果然够胡来的。你莫担心,我自不会怪你。起身吧。”
胡来大喜,忙磕头谢恩。
这时乌老大与女儿乌灵缚也进来,见这情景,不由愣住了,道:“师父,你们都站着干吗?”
屠九在他耳边一嘀咕,乌老大身子一震,大呼道:“妈呀。”扑通一下跪到赵吟面前,叫道:“祖师爷,你老人家大驾也不告诉徒孙一声。咱也有个心理准备,好恭候你老人家啊。”
赵旭笑道:“你这浑球,像什么话,没大没小的。”
赵吟笑道:“你起来吧。这是你女儿?”
乌发缚见这太太师父在上,饶是她一向大胆,也不也抬头。听赵吟提到她,更是吓的把头低下,这位太太师父在同门师兄弟口中那就是神仙无二的人物。
乌老大道:“是,这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劣女。”
赵吟笑道:“我看是很争气吗。把什么天星门的人都弄的惨了。”
乌灵缚玉面一红,将头压的更低。众人却是大笑。一个姑娘家这样做,确是有些让人意外。
赵吟笑道:“你且抬起头来。”
乌灵缚虽是害羞,也不敢不从,只得抬起脸来。赵吟见她眉目如画,更有一股灵气透体而出。乃是有福之人。于是笑问:“你可是有婆家了。”这话问的有些突兀。乌灵缚哪里答的出,倒是脸儿更红了。
乌老大笑道:“师祖,这姑娘泼皮的很,哪里有婆家。都不敢要她哩。”
赵吟又问,“那你可有了意中人没有?”
乌灵缚一听,心头又羞又讶,这太师祖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老是问这方面的问题。难道是想为自己介绍一个男友?想到这脸又红了一层。
乌老大笑道;“这我可不知道,我说,丫头,师祖问你,你就答吧。”
乌灵缚半天才低声道:“没。”
赵吟脸上现出一丝失望来,道:“嗯,没事了。你别跪着,快起来。”
众人摸不清赵吟此举何意,自也不敢多话。
赵吟沉吟一阵,心想,师父的着落,看来这回又要找一番了。
却听那先前挨摔的弟子道:“太师祖,师妹骗你。我上次见她和一个华山的小子亲亲密密的。”
乌灵缚一听之下,瞪向他,胡来吓的一吐舌头,不敢说了。
赵吟笑道:“哦,真有此事。”
这次乌灵缚无法不承认了,只得道:“是。弟子不该骗您老人家的。”
赵吟道:“无妨,不知你们何时婚礼,我是要参加的。”
众人大惊,这位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说话没边没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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