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来自陆小白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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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大街小巷,这个地区还没有被改造,仍然是以前的老城市格局,何夕对地形十分熟悉。何夕对自己今晚的表现很满意,从自己出手的速度来看,通过这几天的练习,已经比以前快了一些,而且,自己对眼神的运用也达到了更为纯熟的程度,瞧刚才把蒋门神给吓的,真是过瘾啊。
拐过了一条人少的小街时,后面跟来了一辆摩托车。开始时何夕没有在意,但那摩托车竟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何夕立即警觉起来,来者不善。现在,最有可能对付自己的便是蒋门神,刚才自己打了他一耳光,以他的性格,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很快又跟来了一辆摩托车,依然跟在何夕后面。就在何夕想办法摆脱两辆摩托车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来自第二方的监视,那种感觉来自于前方,而且是前几次那样的感觉。不好,后有狼前有虎,如果自己表现出异状的话,前方的虎极可能对自己不利,权衡再三,何夕觉得来自前方的威胁更大。
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何夕脑中飞速地思考着,迅速想着对策。
两辆摩托车突然加速,车上的人从车上各自摸出一把一尺多长的明晃晃的砍刀,他们都戴着头盔,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这种情况下,何夕决定走一着险棋,他将心一横,决定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摔下来的同时,将车甩向其中一个摩托车杀手,然后立即爬起来跑进另一条街道。这样做有一定危险,但为了保命,只有这样做了。
何夕很冷静地作出这样的决定,连他自己都感觉奇怪,自己在这样紧急情况下还能够如此沉着冷静,看来那个梦境对自己的帮助还是不小啊。
在摩托车加速的同时,何夕也看准了不远处的一个街口,他拼命地蹬着车,同时启动了模拟变速器。快到街口时,摩托车一左一边也快追到旁边了,车手明晃晃的砍刀已然举起。何夕装作没有控制好自行车的样子,身体向左边一倒,同时双手紧紧抓住车把,用力向右边的摩托车甩去。
在摩托车手惊骇的神色中,自行车猛然向他车前飞去,刚好落在摩托车的车轮下,车手收势不及,摩托车向一边倒去,车手也被甩到几米开外,车手爬起来,拾起刀仍然无畏地向何夕跑去。何夕的身体还在向左落下,摩托车手一刀划过,刚好落空,而何夕却落在摩托车的车轮前。眼看着车轮向着他的身体撞过去。
何夕一咬牙,双手努力地伸过去,抓向摩托车的前灯。
快!再快点!
何夕把自己的速度运用到了极致,双手居然抓到了摩托车的前大灯,身体已然斜过,双手用力一推,身体飘离远位,摩托车险而又险地从身边擦过。纵然避开了,但衣服还是被车身刮了一下,哧拉一声,上衣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身上也擦到了一点,所幸只是表皮划破了一点。何夕落在地上,向一边滚了一周,他来不及向后看,爬起来便跑进另一条街道。
“砰”后面传来车倒地的声音,何夕惊然回头,看到另一辆摩托车失去控制倒在地上,两个摩托车手躺在街道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一道黑影如一缕轻烟一样,迅速消失在街边的拐角处。
何夕的变速器还没有停止,看到拐进街角的半年身子,那是一段曼妙的曲线,紧绷的黑色裤子勾勒出完善的臀线,一条长腿修长有力,曼妙的身影在墙角消失了。
是个女的?一直监视着自己的人原来是个女人?她这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害自己?天马山上的案子也是她做的么?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何夕的脑中。
何夕不敢回头去看两个摩托车手死了没有,如果被旁人看见了,不准把自己当作凶手。不好,自己的自行车还在那里,要是被当成了证物可不得了。
何夕迅速跑回去扶起自行车,快速离开了现场。还好没人发现。
“陆少!任务失败了。”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惊惶失措地对一个半躺在沙发里的人说。
那个叫陆少的立即从沙发里跳起来,骂着:“失败了,你们干什么吃的,几个人对付一个人居然还会失败,真是废物,我平时那些钱都白养你们了。”陆少就是陆小白,他开车撞死人的事发后,陆家运用了权力,由司机顶了罪,但陆小白迁怒于何夕,得罪过陆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当然不会放过何夕。

“陆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们跟踪何夕到一个巷子里,过了半小时他才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后来我们找到机会在一条没有人的街上下手,我是看着他们俩去的,但过了好一会他们没有回来,我估摸着出事了,便过去看看,没想到他们两个都死了。”长头发的男人说着额头冒出汗来,好在自己当时以为两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何夕没有问题,自己就没有同去,没想到倒捡了一条命。
“什么?”陆小白软软地坐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赶紧给我去查。”
“是,陆少!”
刚才要杀害自己的人一定是蒋门神派来的,自己当着诸位兄弟的面打了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何夕想来想去,也只有和蒋门神结下了梁子。靠,敢派人杀老子,想到这,何夕感到怒不可遏,给三边拨了个电话,说到刚才的事以及自己的判定,让他先把蒋门神那小子先绑了,自己随后就到。三边一听,大为光火,立即和黑仔纠集了一大帮人赶赴蒋门神的住处。
蒋门神正和几个手下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对付何夕,便被三边等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冲进屋,把他和几个手下全都绑起来,任他怎么问,什么话都不说,单等何夕过来。
过了一刻钟,何夕根据三边提供的地址,蹬着自行车赶到了,他刚一冲进屋,便瞪着发红的眼睛,对着绑在柱上的蒋门神正反批了几个嘴巴,“妈的,敢派人暗算我,你是不是活腻了?”
蒋门神被何夕几个耳光打懵了,又见何夕血红的眼睛,心下惊骇,结结巴巴地说:“何——何夕,你想干什么,我,我没有暗算你啊。”
“没有?”何夕心头怒火又起,一脚踹向蒋门神的腹部,蒋门神痛苦地象一只大龙虾弯起腰,喉头发出嘶嘶的轻吼声。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老子的衣服都被擦破了,要不是我逃得快,有两条命都送掉了。”何夕说着露出破烂的衣服,黑仔见何夕上身的被摩托车擦出的伤口,骂了声“混蛋,要你妈的命!”抄起一条凳子便砸向蒋门神的脑袋,才砸了一下,他手上的凳子突然被何夕劈手夺过。黑仔只感觉自己手上突然一空,凳子不知怎么回事便到了何夕手中。何夕抄过凳子狠狠地砸着蒋门神的腿,屋子里响起蒋门神的惨嚎声,以及清晰可闻的骨头断裂声。
蒋门神痛得晕过去了,三边忙抱住何夕,劝着:“夕哥,他已被你打残,今后也不能害人了,如果你打死了他,那发哥那里可不好交待啊。”
何夕扔掉打断了的凳子,坐下来喘着气,刚才一时的冲动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他夺过黑仔手中的板凳,但他也知道,打死他是犯不着的,只要将他打残了就没有人肯再跟着他了。组织里的人大多看不惯蒋门神的作为,这狗日的连小孩子的钱都敢赚,什么昧良心的钱都敢收,今天就算是替天行道吧。
“你们几个,以后怎么办?”何夕问蒋门神的几个手下。
那几个人忙说:“我们以后跟夕哥您干了。”
“那就好,你们把他带去治治,别让他死了,明白吗?”何夕指着不知死活的蒋门神说。
“夕哥,您放心吧。”
走出屋外,何夕对三边和黑仔说:“我得赶快回家去了,回去晚了家里人会着急。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和陈发林说话。”
回家的路上,何夕头脑里反复出现那个曼妙的曲线,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监视自己,突然他头脑中灵光一闪,莫非自己的触电真是有人故意为之,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她背后一定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组织。得想个办法将她抓住,问出她背后的组织,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可是,光凭自己一个人行吗,答案是肯定的,显然不行。个人实力再强,与一个神秘的强大组织对抗,总是微不足道的,只有自己也掌握了强大的势力,才可以与之抗衡。对,有实力,更要有势力——何夕名言。现在自己掌握着一支百人的小分队,将来,自己应该可以掌握更多的力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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