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个不是很正常死亡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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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和邹容、猛回头警世钟和陈天华,自己认为,这是两本十分鼓舞人心的书。在刘铭看来,这两书的出现,是国人对满清政府反抗的总动员。
而革命党的活动,就像两个拳击手,一个看着很强大,可是打出的重拳却都击在空处,不能把对方击倒;而另一方拳手看似弱小,不断的反击,对对方的打击看似不大,却在不断的扩大对方的伤口。他们两方面的力量,在不时的变化,明眼人都已经看出那个强大的拳手,是个外干内虚的角色。这使得我们更加相信,弱小者一定能战胜对方。
郭孝章讲的并不好,只是自顾自的在激动。刘铭听了到是很认真,郭孝章在讲的时候一直想从刘铭身上看到了,刘铭被他感动了,允许他入护路队了。
可是他失望了,刘铭只是认真的听着,要不是能从他细微的动作上,你可以看出他是在认真的听,你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刘铭不想给他一点加入护路队的希望,从他来到这里后,刘铭就认真的想过,这不光是不是工人不能当兵这一点。听他说的,他参加了革命党,在重庆活动中被清政府探知后,为了保存有生力量,不得以回来了。
可在刘铭看来,他最多只是跟算是个在外围晃的,参加过几次低层次的讨论,而对于去年正月十五刺杀知府,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在刺杀事情败露后,他又十分恐惧,在后来清政府从学堂中抓走几个学生后,他怕有人供出他来,就跑了回来。
而他讲的那些东西,你如果问他,他只会僵硬的顶着脖子,说不出个所以然。虽然只是问了一句,就不再说了。
原来刘铭还想着能从郭孝章这里知道一些科技,可他却说重庆的学堂不好,他要出洋去学,他真应了郭广福那句,不务正业。想起时老师说的我一些同学,“就是给他书,叫他抄,都找不到的”。有人说是学校不好,垃圾,可我听到说上的垃圾学校的学生,都是整日上网玩而不学习的学生。也不知道学校垃圾,还是他垃圾。
在明白要想加入护路队就只有当工人后,这位公子,又去当跟李福当了几天工人,没有干什么样的活,因为他太添乱了。可是这也就是三天,不错没有出乎刘铭的意料,他不干了。
这之后,在工程队中又多了一个光看不干的人。
在这时的年青人有两种为报国而做的能力,一种是实业救国,另一种是革命救国。他们能有如此两种不相同的行进是出于两种看法的。实业救国,是有感于国内的落后,而落后被外人欺负;革命救国,是觉得这个社会需要变革才能强大。
在刘铭看来这些都没在错,中国虽然最后由革命而自强,不是因为实业救国不对,只是国人没有明白,实业要跟着政权走才行,这两者是分不开的,他要在强力的政权保护下才能健康的生长下去。
这些人都是带着使命感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他们没有成功,可是为了后来都却找到了一条条的路,可像郭孝章这个样子,有想法而惜身,他只会被历史的大潮打翻在地的。
整个雨季刘铭和工程队都在忙着这三个工程,工程队长期的招人已经使得队伍扩大为一百二十多人,护路队又从工程队提上了五人,刘铭正式的把护路队改为两个班,李程文和张国生各为班长,每班八人,平日分班进行对外巡逻。
王大贵现在比刘铭还要忙,自从解决了下马村和骑马村的争水械斗后,警察所已经是人们相信的地方,很少有人再去找保长了。而王大贵在刘铭的帮助指导下,和解着一个又一个村子的矛盾,你家他家的纠纷,有事找警察王队长,已经开始在人们口中传送。
每天都会有人出生,也都会有人去世,有的人生老病死,我们不会在意除非与我们有关系。可刘铭听到沙河镇的伍天豪死后,非常的高兴。
一个人如果死了,而很多人高兴,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只为自己活着的人,这个人就是靠收鸦片发的家,并现在还在做,在川北,那怕在保宁府也是公认的做鸦片生意第一号人物。

鸦片是所有做正常生意的人都痛恨的,他们抽走了市面上的钱,使大量财富消失。有他们的存在使得其它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它是一个毒瘤,一个长在国人心里和肌肤上毒瘤。它不断的放着这个国家的血,使他一直很难在内部积累出经济力量。而从一开始由欧洲各国向中国输入鸦片,到现在国内大面积的自种,我们的国家已经整体上放弃对禁毒努力。
现在的政府不旦不禁,还为了能收上烟税,还大量鼓励农民种植,不种植还要上税。四川更是中国的重灾区,种植地区广泛,面积达数百万亩,年产鸦片12万担,四川政府当时年征烟税白银800余万两,为全省一切地丁杂税总和的4倍多。税是上去了,可市面上却没有了钱,其它生意都比较难做。
在川北种植的面积也有上千亩,而主要集中在沙州镇,而木鱼镇的种植只是在边远的山区,刘铭一直想铲除它们,只是现在不好出手,鸦片后面的势力太大了。
对于伍天豪的死刘铭很高兴,只是他死的有些不对,被火烧死的,一起去的还有他的两个老婆两个孩子和他们的佣人,他一门都灭了,一个也没有出来。
从刘铭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就感到不对,一门的死太全了,给刘铭的感觉是不要活口,纯火灾很难是一个人也逃不出来,这可是十二口人,这其中可是有事的。对沙州镇刘铭一直没有放松对那里的关注,刘铭不认为徐大疤是个好相处的人,虽然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快半年了。这一次还真是他干的,他还有同伙,包括了川北的县令和郭福记也参加了。
他们可真够狠的,对于徐大疤和县令在其中,破家的县令,现今的现实是他有这样的能力,徐大疤狠,也没有出乎刘铭的意料。
可是郭福记却是一直不进行鸦片贸易,为什么也要参加进来了,郭福记向徐大疤提供了十支枪,可刘铭感觉得郭福记不只是光提供枪的事。徐大疤是看中了鸦片在巨额利润,而县令只是在这分成,郭福记为了什么呢?以刘铭的认为,郭广福是不会做鸦片生意的,这是一个儒者的尊严。刘铭现在还不知道,郭福记为了什么,可是刘铭知道,这在不久一切都会露出来。
雨季过后,随着田里的庄稼收完,商人们开始进入一年最忙碌的时间,一切都还是那样,一切又都不一样了。刘铭的两个水库工程,大部分进行完了,石桥的工程正式开工,而商人们走在被雨水冲坏后又修好的路上向陇南出发了,却在沙州镇遇到了麻烦,过沙州镇的费用长了五倍。
在清末,各种的税本来就多,现在使得商人们发现,等他们的货后到了陇南后,他们的商品不会再在竞争力,去了是赔钱的买卖。一般如果遇见这种事时,川北的商人们会找郭福记来出面,这是他们的商团首领,可今年不行了,他背叛了川北的商人团体,徐大疤是不收郭福记的路钱的,为什么呢?只要你有耳朵,你就会在沙州镇听到许多徐大疤跟郭福记之间的事,他们勾结了。
商人们凑了些银子,自己去找,徐大疤到地还很客气,只是说这是朝庭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要不你们找县令问问。
现在商人们明白了,这是郭福记、县令和徐大疤一起在整大家。商人不想过路了,那就只好在沙州镇把货卖掉把,这样也许可以减少一点损失,可沙州镇却只有一家商号收他们的货,价格比他们收上来的还要低一半,商人们不干,可是这时在沙州镇,商人总能看到警察们的枪和小混混们不善的目光。
“当初伍天豪就是因为不卖,被灭的满门”沙州镇的警察和小混混们这样说的。
卖吧,这还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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