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罗马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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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腓力二世刚得到教皇传书,说是那山中老人令手下使者觐见教皇,行要挟勒索之事。教皇无奈,知腓力二世身旁有那异能之士,因此请求腓力二世派出保护。腓力二世无奈,只得与岳璇等人商议。
青狼王闻言怒道:“我等又不是那看家护院之狗,怎地随便任人呼喝来去。”贵由素对刺客教耿耿于怀,便道:“早闻罗马城甚是热闹。反正我等回去也要路过那罗马,顺便去游历一下却也无妨。”净坛使者在旁连声符合。岳璇道:“我等既去,也不管那与我们无关之事,反正要走,既路过罗马城就停留数日,至于教皇所托之事,到时见机行事吧!
众人回去收拾停当,即向法王腓力二世辞行,腓力二世十分不舍这些帮他屡立奇功的东方奇人离去。知道这些人此番一走那又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但其势已不可留,只得命人准备了数辆马车,上面尽是拉些法兰西的稀罕之物,另有若干美食送与净坛使者,说是带与他路上食用,又知青狼王与贵由好酒,将那窖藏的罗斯烈酒又给二人带得若干。众人见这腓力二世如此客气,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岳璇又再三拜谢,众人这才离开。亨利自是又随着众人当作翻译。
众人不一日到达罗马城,这罗马城果如传闻一般,集市繁荣,驮马不绝,比那巴黎城可是热闹百倍。教皇英诺森三世早知几人前来的消息,当下命人将众人接进那教堂偏房之中。
众人在偏房中等得好久,却始终不见那教皇前来接见。青狼王怒道:“这教皇好生无礼,既请我等前来,却又将我等晾在一边在此苦侯,我等这便去吧!又管他什么狗屁鸟教皇。”净坛使者道:“我们这便出去吧!去那车上寻些带着的食物来吃。”说完话当先便往外走,刚到门口,却又“咦”的一声退了回来,道:“外面有好多光着脚,手里托着盆子的人将我们的路堵上了。”
贵由道:“我们要走,他堵路却又怎地,上去将他们推开便是。”岳璇道:“不可鲁莽,这些人在此定有原因,那日戈雷斯曾和我们说过,让我们小心防备这教皇。今日门口出现这拦路之事,必是那教皇搞得古怪。且让亨利上前问问原因。”
片刻后亨利回来道:“这是教皇手下的苦行之士托钵僧团,共十八人之众,号称十八托钵僧。今日看我等前来所携车马众多,以为是什么有钱之人到此,定要我等留下些修葺教堂之费用,。”青狼王怒道:“这不是拦路抢劫吗?想不到修行之士中竟有这般可恶之人。”白狼王道:“这些人既在教堂之中行此恶事,教皇岂能不知,想必是受那英诺森教皇指使前来为难我等。”
白狼王所料不错,这苦行托钵僧团确实是教派所属,是一个以云游布道、托钵乞食为生存之道的僧侣组织。英诺森三世时期,教会上层教士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引起了世人反感,脱教之人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威胁到教廷在人们心目中的神圣地位。英诺森三世为了扭转世人对教廷的负面看法而收编了这清贫的托钵僧团,托钵僧团迎合信徒崇尚清贫的心理,以其特有的清贫面孔出现在世人面前进行传教活动。僧团直接受命于教皇,不受各地教、俗机构控制。他们表面上可以自行流动传教,接受信徒忏悔,而事实上这托钵僧团与教皇旗下的十字军骑士一样,只是教皇愚弄清贫教徒反对异端运动的一个秘密武器,只是为加强教皇权势的杀人工具。
初时的托钵僧团的确以清贫为福音,以助人为乐事,以谦卑为美德,赤足托钵苦行传道。僧团成员不蓄私产,无固定住宅,仅有茅屋多间为集会之所,但自从被教皇收编后,教皇便授意僧团改变活动方式,以达到软化和利用的目的。教皇要求僧团以修道院为模式,有正规的训练和严格的法规,有权对信徒施行惩罚,允许僧团占有房宅、土地等不动产。被改变后的托钵僧团成员个别的竟然富可敌国,早就有名无实了。
由于托钵僧团成员有流动传教的权利,因此在好多地方都可看到他们的身影,这围堵在房屋门口的十八托钵僧便是刚从藏地传教返回,却被教皇直接派来对付岳璇等人。
青狼王也不说话,推门便出,却见这些赤脚托钵之人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青狼王使劲向外挤去,那些人却一个挨着一个俱都使力与之抗衡,青狼王初时感觉那股力道极小,可随着他的用力,那抗衡之力也越来越大,最后那力道更如大海波涛般一浪接着一浪汹涌不绝,四面将之围住,青狼王顿觉此时有苦难言,竟连出声都很困难。青狼王心知这是对面众人合力的结果,只是不知这又是什么奇妙功法,竟能将众人之力合为一股与他抗衡。再支持的一会儿,青狼王觉得自己的力气在这一浪一浪的攻击中被慢慢耗去,而对面那攻击力度非但没一丝减弱,反而更显增强。青狼王不甘示弱,暴喝一声,又使力向前一挤,突然对面大力涌来,青狼王胸口如遭大锤重击,立时口喷鲜血,不醒人事。

岳璇几人在屋中看得清楚,初时见青狼王被夹在人群之中,只以为青狼王不愿出手伤及众人,因此只在旁边观看。后听青狼王突然暴喝出声,才知青狼王已然遭受攻击,忙以劈空掌力击退狼王身边之人将青狼王从后拉回,可青狼王已经伤重呕血昏迷过去。白狼王与贵由忙将青狼王抬入屋中,岳璇怕那些人趁势冲入,只在门口守着,那些赤脚托钵之人见几人进屋,也不追击,依旧围在门口。
青狼王服下百草含露丸后又过得片刻才缓缓醒来。口中又吐出一口黑血道:“好厉害,世间竟然有这等来去无踪,伤人于无形的合力功夫。幸亏岳兄弟这百草含露实属治内伤之灵药,否则今天我命必然不保。”岳璇问明情由后道:“这似乎是那藏传五佛神功,此功合力之后之力大便如五位佛祖同时出手,其威力可想而知,只是外面这些罗马人又怎么习得这藏教不传之秘?”
贵由道:“他们既将青狼大哥打伤,怎地又不冲进来将我们杀死?”岳璇道:“这十八人单打独斗都不是我等对手,他们怎敢冲进?他们只是将这门口堵着,这门极小,我们每次只能出得一人。他们却在外面十八人合力对付。自然占尽便宜。”
净坛使者道:“我们不需与他们拼力气,这就持兵刃打将出去,只需杀得数人,便破他这五佛神功。”岳璇道:“此法不可,我们被堵在这屋里,每次只能出得一人,施展不开。对手既然合力堵在门口,那临阵时便如一人对敌,你又怎能一次杀得数人,你击他之兵刃若是反弹回来,那岂不是反而将我等击伤?”众人俱都无计,只看得岳璇一人在那沉思。
众人一直等到晚间仍彷徨无计,见天色将黑,岳璇道:“出去吧!我将这些人敌住,你们便趁势走脱。”白狼王道:“你一人之力又怎敌得那十八人之力,最终必将力尽而亡。此事我等万万不允。”岳璇道:“我已仔细的想过,除此之外更无妙法。我将他们敌住,你们脱离之后我便设法走脱,总比大家一齐被困在此地好的多,我意已决,就照我说的办吧!”白狼王知道岳璇在这样的关头总是十分执拗,正不知怎么劝说于他。忽见那巨灵神突然暴躁不安,只是在这屋中地上走来走去,又抽出那双锤不住挥舞,净坛使者却知这教堂小屋让他想起了囚困生活,正要上前安抚,巨灵神却突然举起双锤往墙上砸去,那屋中墙竟然被砸了个大窟窿,巨灵神更不停手,左右双锤不断抡下,那墙便被砸露,直接就看到了另一间屋子,净坛使者大喜,忙从那断墙处跳出,用手势告诉那巨灵神继续向前砸,巨灵神呵呵一笑,便又抡锤去砸那别的墙,众人又惊又喜,皆跟在那巨灵神之后,不大工夫便穿墙而出看到街市。那十八托钵僧自知如果分散开来单打独斗决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几人离去却不敢追赶。
既得脱困,净坛使者胸中恶气难平,当即就返回教堂去找那十八托钵恶僧,岂知那十八托钵僧却已不见。净坛使者又忙去找那些车辆马匹,却都在那儿无人动过,不由得放下心来。忙从车里把那吃食找出放口大嚼。时不时还扔给巨灵神一些。贵由却在四处找那放火之物,可四下却极是干净,并无那可以燃烧之物,贵由怒极道:“这教皇倒也聪明,知道老子今天必要放火,却收拾得干净,倒什么也没留下。”既放火不成,那教堂中的桌椅板凳一切可以砸的东西便倒了霉,俱都成为贵由和其手中长矛的撒气之物。顿时教堂中乌烟瘴气,乒乓之声不绝于耳。砸完后贵由哈哈大笑,连呼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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