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为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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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
一曲笑傲江湖,道尽多少江湖豪情,从马天明那沙哑的喉咙中喷出来,就好像一盘臭豆腐,虽然很臭,可细细品过,也能感受到一些另类的沧桑。
明月格格,坐在书桌前,举着狼毫,耳边听着臭豆腐的歌声,看着最后一个字,竟然有些痴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轻轻放下笔,在宣纸上吹了又吹,见墨迹干了,这才让丫鬟小翠将卷轴挂在墙上,又仔细品味一番。
“马天明啊,你难道真是个山野之民?”一团迷雾从明月明亮的眼中升起,慢慢扩散,将视线中的几个卷轴笼罩。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马天明吗?为什么他要做出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难道是他看我不起,看天下人不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流才子?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不想要……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明了,一身骄傲。”墙上的《笑红尘》卷轴忽然变清晰,明月忽然觉得鼻子发酸,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幽然一声长叹。
这半个月来,他常常听到马天明那歇斯底里的歌声,尽管隔了一个花园,可那些歌词仿佛像魔咒一样深深吸引了她。
最初的时候她还觉得很讨厌,心想这家伙鬼哭狼嚎什么,可后来多少也体会到卧床不起的马天明的一些心境,那些歌词就好像是从马天明心底冒出来一般,感染了她。
“格格,您不是看上他了吧?”小翠看着明月楚楚动人的表情,不禁开玩笑道。
“你个死丫头,本格格是何等人,会看上这个痞子?!只不过是他唱的歌有些韵味罢了。”明月回过神来,狠狠掐了一下小翠的胳膊,嗔怒道。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可不能让这家伙的几首歌词就蒙骗过去。指不定他从哪抄来的!”明月心中狂跳,不敢再想下去。
“……风吹过,云影似梦。我~要,抚摩你,我~要,抚摩你!”沙哑的歌声再起,最后一个“你”字,分明是透过口腔和鼻腔分泌物的过滤,曲曲弯弯,艰难地爬出来,又或者是发情的野狼对着苍茫戈壁消耗着能量,激起明月和小翠浑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痞子!臭痞子!”明月听着这**的歌词,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提着剑怒气冲冲向后花园东厢,马天明的房间冲去。
“我~要,抚摸你~~~咳,咳,”趴在床上,撅着**的马天明不禁咳嗽一声,顺手将酒壶抄起,咚咚咚灌了下去。
“少爷,不能再喝了,再喝对你的伤口不好。”甜甜蜜蜜一脸心疼说道。
“狗屁伤口,你俩在床上趴半个月不动弹试试?!”马天明心中火起,本来天就热,冲着甜甜蜜蜜一阵嚷嚷。可看到两个可人红着眼圈低下头,,后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马天明!”明月格格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待看到马天明**着身体,只有**上缠了几块纱布,好像尿布一样前后扎起来,脸不禁红了,把头扭到一边去。
“是格格啊,恕天明不能接驾啊!”马天明眉头一皱,放下酒壶,心中暗骂自己倒霉。太丢人了,想我英雄一生,现在却像个废物般任人瞻仰!按照古代的规矩,我让她看了身体,看了**,是不是她就要嫁给我啊?嘿嘿,若是这样,就让她多看几眼吧。
“甜甜蜜蜜,别帮我盖着了,这样对伤口不好。”马天明一脸严肃说道。

“你一天鬼哭狼嚎什么啊,弄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希望你收敛一点!”明月毕竟也自视为江湖儿女,总算把头扭了过来。
“对不住了,天明就是这幅德性,动也动不了,唱两句歌还不成啊。再说了,那可都是经典的歌曲,小小女子不懂欣赏啊!”马天明故作深沉叹息一声。
明月看着马天明那份深沉,心头狂跳。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愤世嫉俗,故作轻狂,其实都是做给人看的!
“那,那你说说,怎么个经典?”明月问完有点后悔了,仿佛偷吃糖果的小孩子被大人捉个现行,将自己的那点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整个一花痴,马天明哪知道她的心思!
“话说神话古代,有个日月神教,他们的教主有个很霸气的名字,叫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好狂的名字!”明月情不自禁接嘴道。
“是啊,为了修炼神功,那将自己的那个东西给割了。”马天明咧咧嘴,心道还好胖太医的那刀只是割掉他一截包皮,否则自己也成东方不败了。
“那个东西,什么东西?”明月睁大眼睛问道。
“就是太监进宫后,小匣子里装的那个东西。”马天明心中好笑,看着面红耳赤的明月格格要发飙,急忙继续说道,“可是没想到,东方不败也因为神功的魔力变成一个女人,一个大美女,并且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和他作对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无法接受她,将她打伤不算,还逼得东方不败沦落天涯,从此成为一个人见人怕的女魔头。后人创作的《笑傲江湖》,正是江湖豪侠的写照,《笑红尘》则是沦落天涯之人最好的写照。”马天明说着,仿佛分析剧本一般,脸色也有些消沉。
明月静静地听着,不知何时,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太感人了,好狠心的男人,好可怜的男人,不,好可怜的女人。笑傲江湖是无尽的沧桑,而笑红尘中既充满了傲气,也带着深深的幽怨。虽然是神话,却是如此荡气回肠,难怪这马天明对人世间的富贵和爱情如此儿戏。
“那后来呢?”明月擦干眼泪,追问道。甜甜蜜蜜也将眼泪擦了,静静等着马天明讲故事。
太阳,这里的精神文明建设太失败了,这样都能让他们掉眼泪,够矫情的。回头我讲几个琼瑶阿姨的段子,她们还不要投湖自杀啊!
“后来啊,王爷,你怎么来了?”马天明忽然看到庆王爷走了进来,急忙打招呼。
“明月,你这样闯进来成何体统,给我回去。”庆王爷黑着脸,督见明月腰上的宝剑,心中一惊,厉声说道。
“父王,”
“立刻给我出去!”
明月跺跺脚,偷看马天明一眼,转身跑出房间。
看着明月离开房间,庆王爷这才缓和了面容,笑呵呵说道:“天明啊,最近身体怎么样,有好转了吗?”
“多谢王爷关心,太医说再过半个月就能下床了,天明想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马天明急忙说道。
“都怪本王大意啊,让天明受了这么多苦,等你回复后,本王一定好好补偿你!”庆王爷一脸歉疚说道。
“王爷勿须自责,都是些皮外伤,做不得真的。只是怕误了皇上和王爷的差事,天明心中不安。”
“呵呵,你就安心养伤吧,我已经命人制作一个担架,能够抬着你出去走走。总是唱歌也不是办法,呵呵。”
王爷不愧是王爷啊,说话都这么含蓄,看来我这歌声确实不怎么样啊。难怪每次去K歌,我要点歌的时候准有人拉我猜拳。罢了罢了,就让他们清净清净吧!
马天明想罢说道:“谢谢王爷了,对了,我想给自己打造一个轮椅,能不能让我和工匠说说?”
“轮椅?”庆王爷诧异了。
“呵呵,这个不大好解释,总之做好了王爷一看便知。”马天明苦笑道,老子在原来的世界吊瓶都没打过,即使是演特技时摔折了腿也不过打了两块夹板,到了这里却要做轮椅,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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