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契丹来袭
东都洛阳这个武则天认可的首都，在繁华方面还真的没有话说，方言估摸了一下这个城市在这个时期的世界上也是名列前茅的，虽然比长安小了一点，但是在普通人的眼里对这个所谓的小并没有什么概念。
第二天狄仁杰在会和了狄春等人以后，便入宫缴旨。
狄仁杰是武则天十分信任的少有的几人之一，要是没有武则天明里暗里的回护，狄仁杰也许早就在长寿二年的谋反案中就拜拜了。对此狄仁杰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武则天获得了狄仁杰的忠诚，而狄仁杰在各个方面也没有辜负武则天的期望，可以说武则天和狄仁杰之间确实是君臣相得的楷模。
经过太监传唤，狄仁杰在事隔一年以后又从新回到了这天朝的中央。
上午，御书房。
“微臣彭泽县令狄仁杰参见我皇，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狄仁杰还没有跪倒便被武则天给亲自扶了起来。
“爱卿免礼，你我之间虽为君臣，但爱卿于赈灾之事上劳苦功高，这礼就免了吧。”武则天难得的一副笑脸，对狄仁杰道。
狄仁杰虽然没有跪下去，但是对于皇帝的尊敬还是让狄仁杰弯腰施礼。抬起头狄仁杰看到了武则天的样子，一个身穿龙凤黄袍，腰系玉带，五十来岁的面容，不多的皱纹，让武则天看起来并不显老，唯一能表明武则天身上有了岁月的痕迹的，就是武则天已经花白了的头发了。
“爱卿还是坐吧，这次将爱卿于千里之外急招而回，爱卿知是何事吗？”看道狄仁杰半侧着身子坐了下来，武则天开始了问题。
“臣赶回的比较匆忙，尚不知是何事。”
“看看吧。”武则天将案几上的一份奏章递给了身边的太监，太监弯着身子走着转给了狄仁杰。狄仁杰接过以后便仔细的看来起来。
武则天站起来回渡步，边走边道：“今年五月十二日，契丹李尽忠，孙万荣联合一些其他附族一起谋反，攻占了营州，随后进军幽州，但却被清边副总管张九节击退，左鹰扬卫将军曹仁师，右金吾卫大将军张遇玄等，竟然认为一个小小的张九节都能打败契丹叛军的首脑人物孙万荣，大意轻敌之下，九月初在河北道黄瘴谷被契丹军埋伏之下，全军覆没。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如今局势已糜烂至此，这才拍八百里加急将国老召回，此时唯国老才能为朕分忧啊。”
狄仁杰浏览奏章的速度非常快，在武则天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看了差不多了，于是抬头道：“陛下，此时唯有再次派兵讨伐，此等反事逆贼，不可姑息。”
“国老之言，朕也明白，但是该派和人才能唯朕除去此贼呢？现在唯有肃边道大总管王孝杰可用，其他人等，实难用之啊。”一场败仗让原本打算庆贺大胜的武则天颜面无光，所以她愤怒的情绪谁都能感觉的到。
“陛下，营州都督赵文懳，已然阵亡，先下微臣觉得还派建安郡王武攸宜联同王孝杰一起稍微妥当。”面对着武则天，狄仁杰谨慎的道。
“由你狄仁杰推荐的人，朕当用之，即可传旨，命建安郡王武攸宜肃边道大总管王孝杰即可整顿兵马，帅十五万前锋卫戍士卒出战契丹。如此安排，望次二人切勿让朕失望。”做了决定以后，武则天自然立刻施行，拖拖拉拉是一个皇帝最致命的缺点，武则天当然不会有这样的缺点。
“怀英呐，一去年余，朕倒是挺想你这个老家伙的，现今国家连年征战，财资之费，日益为巨，国库连年入不敷出。朕是在是心忧啊。”和皇帝谈心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但狄仁杰却经常遇到。
“连年征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周社稷于此，天下百姓于此，不战又当何为？”狄仁杰实话实说：“臣在彭泽县之时，百姓多有困顿，然却无性命之忧。历年来，大灾不断，天威难测，故错不在陛下。”
“爱卿不必劝朕，李尽忠此等，世代为官，累受天恩，却不思回报，今竟霍举反旗，此等狼子野心之辈，朕绝不会姑息待之。爱卿此次返回洛阳，朕不日便会让爱卿回归原位，以助朕一臂之力。”召回来了自然就要让狄仁杰安心。官复原位无疑是一种很好的手段。
“微臣谢过陛下，不过，微臣此次彭泽任职期间，却遇到一位异人，回京之前，臣曾和此异人商谈了一日。此异人乃是为捕捉一个妖怪而来，妖怪名为变形怪，具有可以随意转化外形之异术。”说道这里狄仁杰观察了一下武则天的样子。
“哦？不知爱卿此时为何提及此事？”
“微臣曾和此异人设局抓捕这个变形怪，然却被其逃脱。然此异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推算，得知变形怪很有可能已经逃往了契丹军中，如若真是如此，那我军大败，和此妖可谓不无关系。”
“鬼神之事，敬而远之。怀英如此论断可有证据？”武则天没有任何表情的看这狄仁杰，这样的事情要是别人说出来，早八百年就拉出去砍了，但是狄仁杰不但是武则天信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以谨慎正直而闻名于外的人物。狄仁杰在朝数十年，武则天当然了解他的为人。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人难以相信，所以证据就成了必须的存在。尽管在狄仁杰说出口以后，武则天就已经信了八成，毕竟当年她也遇到过所谓的异人。
“陛下请看！这是异人所赠的玉佩。”狄仁杰直接拿出了方言给的牵魂之玉，白色的玉身，光芒流转之下，无论是谁看了都会知道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宝贝。
看清狄仁杰手里的玉佩以后，武则天脸上的阴云又重了一点道：“这是牵魂之玉，没想道爱卿手中竟然也有一枚。”
这个时候轮到狄仁杰吃惊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玉佩的皇帝竟然一口叫出了玉佩的名字，这就表明，武则天一定见过，而且还很熟悉。但是狄仁杰在于方言接触的过程中了解到，方言并没有接触过武则天，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狄仁杰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那么皇帝是怎么知道的，就有待考量了。
“这么说来，陛下曾经见过此玉？”竟然武则天表现的高深莫测，狄仁杰自然也得配合一点了。
“爱卿请看！”说着，武则天伸手入怀直接拿出了一个和狄仁杰手里的样式一样的玉佩，唯一不同的就是玉佩的颜色，武则天手里的玉佩是粉红色的。
“陛下，这……？”狄仁杰看到武则天手里的玉佩，就知道皇帝一定又什么别人所不知道的故事。
“你所遇到的这位异人，应该是一位年轻人吧？还有就是他有一位女伴。此人姓王，名方言，当年朕遇到他们的时候，方言已经六十岁了，但外表却与年轻人一般无二。在他临走的时候，送给朕一块玉佩，嘱咐朕一定要护好此玉。没想到时光如流转眼进四十年，他又回来了。”武则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睛定定的望向远方，忧伤的语气，仿佛陷入了某种感怀，微微颤抖的身形让人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位攻伐果断的女皇帝一定十分震撼。
“陛下竟然知道此人姓名？那陛下可知此玉的作用？”狄仁杰知道，方言既然已经将牵魂之玉送给了皇帝，那么就一定也认可了皇帝，说出此玉的作用并不算是违背与方言的约定。
“当年朕还十分年幼，只是觉得此玉甚是好看，并未问及此玉之作用。唯一所做之事，即滴了一点鲜血于其上，而后朕便有了和此玉血肉相连的感觉。莫非爱卿知晓这其中之事？”武则天自从见到了狄仁杰手里的牵魂之玉，一直是很怀念的语气。
“陛下既已知道此玉之名，顾名思义，自然知道此玉的用处。牵魂之玉，牵魂之玉，此物的作用自然是牵魂之用，方言曾告知微臣，此玉能在主人百年之后，将主人的灵魂牵引到一处天堂所在的大同世界，而此大同世界就是方言口中的理想国度。”
“历史不可改，缘来亦无奈，求得两全法，今生多自慨。”望着御书房的屋顶，武则天又喃喃的吟了两遍，才叹息了一声，收起了眼前的牵魂之玉。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朕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一个，可是这一生的等待，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我是天之子吗？”武则天的问题，狄仁杰没办法回答，同样也不敢回答。看到眼前皇帝的反应，狄仁杰多少能猜到一点。武则天是皇帝，但是也是一个女人。能让一个女人感怀至此的事情并不多，大致上是什么事情，狄仁杰也知道，但是不敢说而已。
一会之后，武则天又恢复了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道：“爱卿可知，此异人现在何处？”
“禀陛下，方言及其女伴已随臣来到了洛阳，此时应该还在浏览京城风光。”
“传朕旨意，即刻请异人进宫，以国宾之礼待之，朕要亲自接见。”随着司礼太监的一声唱诺，方言在不知道的情况就被一国之元首给接见了。不过可惜的是，借鉴并没有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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