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面见狄仁杰
见狄春一脸我不相信的样子，方言只好接着忽悠：“今日午间，我二人发现此处出了人命案件，且受害者被人扒去皮肤，但却不见尸身。如此怪异荒唐之事却是很少见的，贫道略微观察，发现此地命案并非人为，为了不于你等官府发生误会，故而选择夜间再探。带着挚友之妹，也是不放心其独自滞留客栈之故。”看道狄春一副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方言只好挖空了心思编理由。
一听不是人为的说法，狄春猛得一惊，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他未必相信，但是由方言这个“道士”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唐朝人很多都信道教的。
“那不知这位道长看出什么来了没有？”想起了方言刚才古怪的行为，狄春有七成相信了方言的话。
方言看道狄春这么上道，心里蛮高兴的，伸手摸了一把下巴，发现自己还没有长胡须，只好作罢：“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因此才会言及你家狄大人，吾欲于你家大人详谈，不知这位…言这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的姓名。
狄春直接弯腰一礼道：“小的狄春。”
“恩，这位狄大哥帮忙通传一下。”方言倒是打的好算盘。
“既然道长要见我家大人，小的自当通传，现下就情两位与我一起到县衙一行吧。”说完以后狄春直接跟后面一起过来的人交代了一下，就带着方言与萧萧向着县衙走去。
要知道县衙可是狄仁杰的一亩三分地，狄春当然不怕方言和萧萧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更何况县衙里面还有一个狄仁杰呢。狄仁杰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年来俊臣，武元嗣，武元爽，李义府等等个名噪一时的超级坏蛋拧成一股绳也未能将狄仁杰斗倒，由此可见狄仁杰之不凡。
本来彭泽县城就不大，方言和萧萧跟着狄春顺着街道不一会就到了县衙。跟门房通报了一声，狄春将两人带到了县衙的偏厅后道：“你二人在此稍等，待我去禀告我家大人一声。”道了声告罪以后便离开了。方言仔细的看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典型的三间式的古代房屋，两侧有两个小门，中间靠后的墙边摆着一副矮塌，周围放着几把椅子。标准的一幅供客人休息一下，倷实的土墙内部还是很光滑的。萧萧和方言刚做下不久，就有下人将茶水送了上来，萧萧看了看一杯里面全是碎茶叶的茶，对方言抱怨道：“这都是什么茶啊，狄胖子太小气，就只用些茶叶沫子来招待人。方言，我想喝果汁。”
方言直接道：“忍着吧你，炒茶的技术在宋代才发展起来，对这里来说，有点这样的团茶就算不错了。”端起来尝了以后，方言哗的一下就全吐了出来，随即低声道：“我讨厌茶里面有姜和盐的味道。”大唐朝的一些习惯方言是无福消受了。
看道方言的窘态，萧萧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许多。
话说狄春离开偏厅，对院里还在值的佣人吩咐了一句给客房上茶以后，就径直向着狄仁杰的卧房而去。远远的看着狄仁杰的屋内还亮着灯，狄春就知道他们家老爷一定是在为白天的案件忧心。
来到门边以后，狄春轻轻的敲了两下道：“大人睡了没？”
狄仁杰自然能听得出是狄春的声音，于是道：“进来吧。”然后又盯着书桌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尸身，人皮，泥人张。
“如何？在城南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才使得你半夜而回？”狄仁杰看了看狄春后道。
“回大人，小的在泥人张的宅院里盯了半晚，夜里时，忽然来了两个人，是个很年青的道士和一位姑娘，两人围着池塘边转了一会，然后竟然就在那里说起话来。小的偷偷潜进旁边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召唤阵，什么空间的，小的一点都没有听懂。后来又听到二人言及大人的名讳……。”说着看了看狄仁杰，发现狄仁杰只是在皱着眉头思考便接着言道：“听到他们俩人在议论大人，我便只好现身相见，一番交谈之后，两人说自己发现了一些问题要告知大人。”
“哦？要告知我？狄春呐，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如一些奇怪的地方？”狄仁杰问道。
“大人啊，这两个人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正常的地方，先是半夜三更的来到凶案现场，接着又在现场谈论。就连两人的衣着，小的都觉有奇怪，随大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小的硬是没发现两人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一听大人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狄春回忆了一下，就没发现什么地方是不奇怪的。
“两人竟然要见我？对了，狄春你将这二人带回来了吗？”狄仁杰问道。
“大人，小的发现这二人除了古怪一点之外，本身并不像什么奸邪之徒，且两人看起来并不像会功夫的样子，加上二人要求见您，所以小的就将二人带了回来，现二人在西边客厅用茶，小的抽空来报知大人。”狄春回道。
“恩，你做的很好，此二人于深夜之时求见，想是有甚重要的事情。你先下去告知一声，说本馆更衣之后既到。”
“是，大人，小的告退。”说着狄春就倒退着出了房门，并顺手带上门以后，去招呼方言和萧萧了。
坐着等了近二十来分钟，看狄仁杰还没有要出来见面的样子。萧萧有点急了，便跟方言聊道：“方言，你觉得这个狄大人会不会跟电视里面那样，胖胖的很慈祥的感觉？”
方言道：“没见人之前，这个谁知道。不过大唐人以胖为美，像电视剧里面的那个胖胖的形象，在这里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哦。”
听完方言的解释，萧萧摸了摸肩膀道：“恩，这么看来，这段时间我就不用减肥了，呵呵。”
刚说道这里，狄春走来进来道：“二位，狄大人更衣之后就回到来，还轻稍等一下。”
人家请坐又倒茶的，方言也不能说什么，稍等就稍等。随即点头道：“无妨，狄大人为彭泽县百姓辛苦至此，夜半而不眠，我二人等一会也是该的。”
善于察言观色的狄春看到两人的茶碗跟没动过似的便道：“此茶不和二位的口味吗？我这就给二位换过。”
看到别人这么客气，方言和萧萧只好端起茶杯，勉强来了一口道：“还好，只是不渴而已。”狄仁杰在门外并没有着急进来，听到方言二人的回答以后，笑了一下走了进来。
“不知二位深夜来见我狄某，有何要事？”说着走道主位坐了下来，随后佣人自动送上茶来，狄仁杰喝了一口，便笑着望向方言和萧萧。
方言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位有点微胖，身穿官袍，大约五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的大唐命官狄仁杰，道：“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是……。”
还没说完，萧萧就拉了一下方言的衣服，方言硬生生的将后半句咽了回去，等从萧萧的目光上注意到狄春还在的时候，狄仁杰也明白了方言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对候在一旁的狄春道：“你下去，注意别让人接近这里。”
随后道：“这位道长请说。”
“是这样的，在城南的大池塘边，白天的时候，我二人见凶案有许多奇怪之处。首先是，找不到本案被害者的尸身，其次我们我所料不差的话，所谓人皮也有问题，再者凶案发生地的风水格局更是不简单，不知道大人注意道没有？”方言侃侃而言道。
“道长所说的这些，本官确已知晓。”说完了以后，狄仁杰则闭口不言，他的意思很简单，别说这些他都知道的，既然重要的事，就说些他狄仁杰不知道的。
“既然狄大人都以知晓，那贫道就说些大人不知道的。其实泥人张并没有死，而且他也不叫泥人张。”方言紧盯着狄仁杰的一张笑脸，但是从那张脸上却什么都没发现。
“既然你言泥人张并没有死，那么这人皮又是何人的？当时周围的百姓都断然证明，那张完整的人皮即是泥人张，又作何解？”虽然方言引起了狄仁杰的注意，但是狄仁杰依然是那副表情，连语气都未变化。
“在客栈，贫道曾问过店小二，他言这泥人张并非本地人，具体来历却不知。而我却知晓。”观察了狄仁杰一下，方言接着道：“不知狄大人认为这世间有妖怪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狄仁杰一愣，但仅仅是一瞬之间。
“圣贤有言，敬鬼神而远之，本官却从未见过此类事情。”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狄仁杰就等着方言往下说了。
要不是方言因为历史的记载对狄仁杰的印象非常好，估计狄仁杰这样不见兔子不撒鹰，方言早扭头就走了。
想想也是，方言这么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话没说几句，就给人来了个妖怪，在狄仁杰没有摸清方言要干什么之前，这种态度也算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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