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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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让小妖坐在我旁边吧!”炎灵对他的父亲说。在这里,我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他吧!
“也好,反正你们都认识,坐在一起也多个照应。”皇上一口应允了。
在炎灵的身边坐下,面前摆着精美的点心。我却因为下午的事情,完全没有胃口。
记忆中,那个浮在水面上冷冷的对我笑的男人,究竟是谁?……是原来的那个金茉莉吗?
他……在恨我抢走了他的身体吗?只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小妖?……小妖?……喂!”炎灵在我的身边,推了推我。转头望向他,只见他一脸的担忧。
“嗯?……怎么了吗?”多亏了炎灵,才拽回自己散乱的思绪。
我不能再想那个倒影了,否则早晚会神经错乱!
“父皇在叫你呢!刚才,你在想些什么?那么出神!”他关心的问。
“不,没有什么。”不想让他替我操心,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炎灵,他真的是一个很纯洁的人。我舍不得将他扯进这一连串的阴谋之中。
“皇上,找草民是有什么事吗?”我可没忘了炎灵叫我的用意。
“呵呵,朕看今晚月色唯美。不如就请蝶公子为我们大家唱一曲吧!
让朕也开开眼界。”这个皇上,真得很随和,只是他为什么要害我呢?
起身向皇上作了个揖,接着说:“能为皇上、太子,和诸位大臣表演,是草民的荣幸。”
来到这里,我奉城、拍马的水准越来越高了。
“好、好,三福宝?”皇上对于他身边的这个老太监,真的是依赖啊!
“老奴在。”垂首矗立在皇帝身旁,态度恭敬。
“给蝶公子备琴。”
“老奴遵命,老奴这就去办。”因为对他存有疑心,所以特别留意。
当公公走近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走路虚虚实实,应该是有武功底子。
但又在特意的隐瞒,不过也对,一个老太监,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
居然武功高超,让人知道,肯定会很麻烦。他朝如果想要来个行刺什么的,简单啊!
但是这个公公……不简单啊!
少顷,琴便准备好了。燃上一炉香,淡淡的檀香,萦绕于整个池莲小筑。
这所池莲小筑,位于御花园莲花池的中央。雕工精细,制作精美。
周围一池荷花围绕,如梦似幻。周围更有流萤随意飞翔,仿佛人在仙境之中。
手抚古琴,琴音好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似一幅古香古色的水墨画。
郁郁葱葱,充满中国的韵味。一个个的琴音,一段段的节奏,让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境。
小鸢的水袖,小鸢的回眸一笑,小鸢的顾盼生姿……一幕幕,一幕幕,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醉金迷小馆。
我唱歌、他跳舞,两个人立得如此的近,仿佛这样,我们就拥有了全世界……
不觉,嘴角弯起一抹幸福的弧度。小鸢,这些回忆是多么美好!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唱一曲《笑红尘》,才发现这个红尘、这些俗事,真的是可笑。
“啪!……”
“啪!啪!……”
“啪!啪!啪!……”众人的掌声,将我拉回现实。
“果真是让朕大饱耳福啊!蝶公子,这首曲子叫什么?”皇上龙颜大悦。
“回皇上,这首曲子,叫《笑红尘》!”低头回话。
“笑红尘?要面对红尘,能用一个笑字来坦然对待,不容易啊!”皇上徐徐道来,
“徐将军、李大人,还有华太医,你们几位,都有何见解?不妨一起说出来听听。”
“目空一切也好,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难哪!老臣也已经面过半百了,可还是参不透啊!”李大人感慨颇多,很有感慨年华老去之势。
“整个天地,任我飘摇。就算没有人明了,自己也还是一身的骄傲!
颇有将士的那种傲气啊!不错,不错。”徐将军虽是武夫,但谈论起风月来,也还不逊色。

“人要活得如此洒脱,需要多大的勇气。”华太医不愧是知天命之年,有时候放手,需要更大的勇气。
我对这位老太医,印象很不错。
“蝶公子,你唱得能够把这所有情绪描绘得淋漓尽致,相信应该很能体会那种笑红尘的随意意境吧。”这位皇上也真是太抬举我了!
“回皇上,草民愚钝。只是喜欢这首曲子而已,尚未能参透曲中意境。
不过,倒是羡慕那个看破红尘的曲中人。”我如是说。
“嗯,确实是值得人羡慕。”皇上扶着下巴,静静的开口,“好了,蝶公子辛苦了。快坐下,吃点点心。”
坐下之后,炎灵的手偷偷的在桌下握住我的。
回头看他,只见炎灵笑得向太阳一般温暖。清洌的月光,映着他的脸庞,让我不禁有些看呆了。
别过自己的头,克制过速的心跳。有些情绪正在不知不觉中酝酿,只是我拼命的压制,不愿自己去细想。
我已经有小鸢了,我很爱他的,不是吗?怎么可以对其他人,还……
“蝶公子。”宝公公,在我身边叫我。
“怎么了,公公?”我满脸堆笑的问他。
“这份点心,是皇上特意赏给您的,请慢慢品尝。”公公也是奉承地说。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还真是让人觉得……
“谢公公。”从他的手中接过精美的糕点,咦?怎么……来不及细想,便看见皇上正举杯向我微笑。
“诸位爱卿、蝶公子,还有灵儿,大家一起喝一杯吧!敬这良辰美景,敬蝶公子的那一曲天籁!”皇上举杯示意,众人也跟着举杯。“大家干杯!”
“皇上,”李大人笑呵呵的对皇上说,“蝶公子的诗词造诣,也同样的非同凡响,就连小女也是甘拜下风!”
“真的吗?”皇上口气依旧有所怀疑。
“回皇上,是真的。”徐将军也是拼命的夸我,“像微臣这种粗人,听了,也同样觉得很是难得!”
“那微臣可要把我这次机会,好好欣赏啊!”华太医一脸的期待。
“蝶公子,我们有这个福气听你做的诗词吗?”皇上说得太客气了。
“回皇上,草民当然愿意啊!”一个皇上对我这么客气,还真是受宠若惊。
“既然这样,今晚月明星稀,正值月十五,人月两团圆。
不如,就以圆月为题吧!可以吗?蝶公子。”皇上为我出了题,我可以说什么?
“回皇上,当然没问题!不过请让草民先想一下。”古人怎么都喜欢月亮啊!在唐诗宋词里面,一抓一大把好不好。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我才开始诵出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因为不能和亲人团圆而感到忧伤,以致不能入睡。月圆而人不能圆,这是多么遗憾的事啊!好词啊!”皇上说。
“全词情感放纵奔腾,跌宕有致,结构严谨,脉络分明,情景交融。
紧紧围绕“月”字展开,忽上忽小,一会离尘,一会入世。
语句精练自然,显示了蝶公子高超的语言能力及浪漫洒脱超逸的词风。难得!实在是难得!”李大人说
“人世间总有悲、欢、离、合,象天上的月亮有阴、晴、圆、缺一样,这些自古以来都是难以周全圆满的。
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流露出了词人悟透人生的洒脱和旷达的性格,也是对人生无奈的一种感叹。
这里以大开大合之笔从人生写到自然,将各种生活加以提炼和概括,包含了无数的痛苦、欢乐的人生经验。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了的。”华太医说
“这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说,只希望人们能够永远健康平安,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在中秋之夜共同欣赏天上的明月。
这里对远方亲人的怀念,对他们的祝福,实属感人!”炎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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