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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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白色的天马平稳快速地飞翔着。我时而拨弄它雪白的绒毛,时而观察它飞行的姿势,无聊透顶了甚至计算着翅膀的面积与我+花镜+天马的总质量的关系。
在高空中,低矮的房屋和各种颜色的头在脚下PASS掉,忽然明白雪国房屋普遍低矮的原因了,还不就是因为交通工具都是飞行在空中的嘛~
这里主要有飞驴,空牛,天马,大雕,大鹏这几种常见的“交通工具”,而某些独特的如鸽子,蝙蝠,蜜蜂,飞鱼之类的只有那些恶趣味的家伙才用的吧。
不过我最稀饭的就是天马啦,因为帥嘛~男孩子都喜欢耍帥玩酷的啦~
在天空中渐渐觉得有点冷了,往花镜靠了靠,他从后面圈住我。呼呼,温暖喇~
俺们的目的地乃魔族的圣地素赫是也。
其实我到那儿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访一访魔族的新主;二只是纯粹的散心,实是不知怎么面对颜蓝了,我需要清醒,所以要隔离。于是要花镜带我出来了。
记忆中,那天晚上的颜蓝才是真正的他,秘密绽开的一夜。
=========俺乃熬夜未吃晚饭勤劳阻挡剧情的腹黑分界线是也~=====
从哪说起呢,就从花镜说的“我已经和楼尚立下契约了。”这句話开始吧,真相开始浮动。
颜蓝沉着脸,看不清表情,他说:“为何当初我与學立下主仆契约时,你又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挑拨离间我们?”
花镜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感情:“那是因为愛。我愛他。所以我不愿意他被人当作另一人的影子。”
“你胡说!”颜蓝怒。
花镜眉一挑,冷笑道:“难道不是嗎!你喜欢的并不是雪,二是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叫做临的人!你抱雪的时候,你早已把他当作临了,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嗎?”
啊咧,争风吃醋嗎?雪是谁呢,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还有,花镜口中的“临”又是谁呢?我用余光瞥一瞥颜蓝,只见他的脸上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你对我说这些話又有什么用意?”
“只是提醒将军,楼尚不是雪儿,更不是临。他如今是我的主人了,”花镜顿了顿,把眼光柔柔地落在我身上,声音软了几分,再说,“楼尚更是我所爱。”
我顿时僵硬了。
“当初雪儿爱的,不是你也并非我。而楼尚,”他看了我一眼,“他的爱不在这里。”
我又僵硬了几分——他是何人,怎么知道的?!我的愛在另一个世界。
由始至终我都有一个疑问,无论是花镜告白时还是他们针锋相对时,那就是:

“到底,谁是雪儿?”
刚说完他们同时都若有所思地看向我,但还不回答我……
“先不说这个了,尚,你先过来。”颜蓝才终于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哼,之前还是谁凶巴巴地喊我楼尚来着。
我叹气,掀开被子,再用白衬衫把雪白的胸膛遮住,一颗颗扣鈕从下往上扣好,剩下两颗不扣,领子掀开,拨了拨散乱的头发,自恋地感叹一声:头发好柔软,锁骨好精致呀~
抬头看,两只色狼!居然看呆了!气死我也!
“喂!你们!”
“咳,尚,过来。”
“你得先告诉我雪是誰。”
“……”颜蓝沉默。
“尚,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臭花月!真气人!
“可是你们适才不是已经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嗎?也不妨为我揭开这张底牌。”
颜蓝闭上眼镜,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犹如碧绿沉静的深潭。
终于,摊牌了:
“尚,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你所说的失去记忆只不過是借口。你是借尸还魂过来的,而你现在的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雪。现在的楼尚就是以往的雪,他已经不复在了。”
我惊,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跟我演下去,颜蓝?!
“还有谁知道我的来历?”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装下去了吧。
花镜回答:“驱魔师水月曾经与你相处一段时日,他该是知道的。”
……我仿佛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我紧接着問。
他答:“时机尚未成熟,不能告诉你。”
我沉吟了一阵,对他们说:“你们都出去吧,这是我的房间,我想好好休息。”
他们出去以后,我在纸张整理消息的如下:
【雪——我这身体以前的主人——与司徒临长的一模一样——被颜蓝当作“临”的替身——花镜稀饭的人】
等等,颜蓝的“临”,与司徒临……是同一个人嗎?!?!
这个颜蓝、到底是?!我把他当作朋友知己,他却当我是什么?
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熄灯,扑上床。然而颜蓝的那句语气忧郁的“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回荡在胸中,激起不安的涟漪。
越想越是不对路,或许过一些时日会想好的。
于是,留下一封信給颜蓝,再用丝带唤花镜出来,让他帶我出清风城,飞往素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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