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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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驱魔师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微微吃了一惊。来到议事大楼,我才真的相信雪国是大陆的唯一大国啊,真是不得不感叹议事大楼还真的那个壮观雄伟金碧辉煌啊,从远处可以看到雪白晶莹的宫殿,似雪似冰,连绵起伏。走近了却发现颜色是变化着的!先是紫荆花的颜色,再慢慢变化着,时深时浅,似梦似幻……走到长廊上天空的颜色是浅黄色的,可是一踏上台阶,整个天空都辉煌起来……
我像个好奇宝宝目不转睛地四处张望着,旁边的颜蓝轻笑起来,说:
“现在才惊讶,未免太早了吧,殿下别摆出乡巴佬进城的傻样,丢人现眼了。”
我瞪他,嘴上却说:“颜将军就别耻笑楼尚了,前几天还不知是谁答应了谁效忠于谁了。”
他笑意更深了,“得啦得啦,这件事我们且暗地里说来。在人前就别再这样了,在人前我继续叫你殿下,你也叫我蓝将军,我们的职位名义上是同等地位的。”
我也干笑了两声,说,“蓝将军啊,你不如转行做神婆吧,唠唠叨叨地,这话你第十八次说了。”
辛苦地爬上了最后一阶楼梯,金碧辉煌的议事厅就在眼前了,我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一下它建筑的奢侈,又忽然听见蓝颜问起这样的一句:
“你那天怎么一大早就走了呢?”
“啊啊,那个啊,还不是因为颜大将军晚上踢被子,还把我都踢下床了。将军还真是铁马冰河入梦来啊……”我心虚地打着哈哈,心想他怎么问的这么突然啊,被他知道真相我不就丢脸死了。
进入大厅。大厅里又是一翻景象,不过跟我原想的差不多,庄严而宏伟,那就不多说了,免得我看起来这么像乡巴佬。(路:不用像了,你本来就是了。)
今天不是议会的日子,议会通常每两周开一次的,而且个议员必须出席,开会的时间长短我就不知了,不过据说从七年前开始,议会都不超过3个小时。
从议事大厅的侧厅的一个小门走出去,又跟着颜蓝绕了几个圈子,呆到我彻底迷路彻底没耐心也彻底力不从心的时候,终于到了今天的目的地,桂嘉院——我的母后的住所。
之前跟颜蓝问起母后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总是回答我一句话:

——只要你到了桂嘉院,一切都会明白的,这也是我答应你的主要原因。
他当时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碧绿的眼睛像个深渊,汇入了伤感,坚定,以及我看不懂的某些。
当时心里跳了一下。
说真的,面对认真的他,我难免动心。
正在走神间,不知不觉已到了门口了。
还没敲门,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女开了门,我认识她,哦不,是认得……名字叫弗兰,从小就服侍母后了,我都对她恭敬有加。
只见弗兰脸色不太好,说:
“要来的始终挡不住的……呃、殿下,颜将军,请进来吧。”
里面是一间极其单调的房子,我形容它单调,不单是因为房子的颜色主色系是白色,而里面的家私摆设不少,但线条简洁,流畅,虽贵重而不华丽,放置的位置也不碍走动,又不显得萧条,可谓用心,又可见主人的品位独特有高尚,我的第一眼感觉是单调,所谓的宁静致远……可是,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压迫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拂开薄薄的米黄色帘子,却看见一副冰棺!我腿不由自主地连跑带扑,整个人就扑在了棺上,隔着晶莹透明的冰可以看到里面的,是母后……
弗兰说:“王子殿下……陛下她其实只剩下很少的日子了。只是很困难地,才使她每两周醒来一次。”
我隔着厚厚的一层冰,抚摩着既温暖有陌生的面孔,刺骨的寒冷从指尖传来。母后安详地合着眼睛,苍白的唇边还泛出隐约的笑意。只是。花更多的努力也许以后只能这么看着了。
很悲哀地,心中的那一点预兆应征了……我撰紧了双拳,用劲地砸在棺上,拳头撞红了冰还是那么晶莹纯洁。
我太卑微了,所以只能拥有稍纵即逝的爱。谁说母爱是永恒的,给我站出来!
身边的两人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仿佛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演的戏剧,多么滑稽。

压抑住心中的汹涌。背手擦掉眼角还没有掉落的眼泪。
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那同样是面无表情的两人,说:
“好了。现在谁可以跟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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