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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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三个月了,虽然说每天都要开心面对一切,虽然我是信心满满,可面对一大堆的衣服,我又一次的唉声叹气——看来以前的莫筱言不开心也不是没有原因啊,这么多的活儿,每个月有限的工钱,任谁都是开心不起来吧。
还有看起来很像环珠格格里面的容嬷嬷的刑大妈做监工——总是那句话——做不完洗不好就甭想吃饭了。

想到这儿,手下加紧了洗衣的速度,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发挥到摩羯座的工作狂的特质——加油洗衣服,为了填饱肚子。
幸好总督府还算待下人不薄,吃食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学校餐厅好多了,而且都是免费的——也许人真是没有吃不了的苦吧,看来我总能适应各种恶劣的环境的。胡思乱想间,手上慢了下来。

“莫筱言,又在偷懒!”刑大妈那聒噪的声音又在刺激我的耳膜。
“刑大妈,我只是在想怎样把衣服洗得更干净,您别生气。”我对她笑笑,“生气是容易变老的。”——心下暗想,我再不是小青说的那个莫筱言了,再不会任人欺负,——被她骂两句又不会掉几斤肉,我会忍下,会跟人说好话,至少这样,我的日子就好过许多,至少我跟小青不会被罚钱了,——也许,我依然还是爱钱的——无奈的摇摇头,我还是那个我么?的1efa39bcaec6f39001
“你这小蹄子,这一病倒是把你那臭德行改好了啊,别净跟我说好听的,衣服洗不好仔细你的皮。”心里白了这刑老太1万个白眼之后,嘴上甜甜的说道“大妈,我知道了。再说您哪能忍心打我们不是,我们都会努力干好活的,邢大妈,您放心!”

“筱言,你真是变了啊”,看着邢大妈走远,小青惊讶道。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张大嘴巴表示惊讶了。“小青,你要是再说几次,我估计你嘴巴就大的合不上了,哈哈!”我笑道。
“筱言,你坏死了,看你嘴这么刁,以后怎么找婆家!”小青白了我一眼,停下手中的活。
“婆家?我可没打算嫁人,”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再怎么着也得等我赚够钱,二十五岁以后吧。”
“二十五?”小青再次向我展示了那经典的“小青式惊讶状”,“筱言,再有两年咱们就都要被放出去了,外面的女孩子咱们这个年纪都嫁人了,总督府的丫头都是由老爷给配人的,你怎么可能到25岁再嫁人呢?”小青一连串的话,让我瞬间直面这个我从未想过的问题。
我真不知道回到古代会面临这样多的问题,婚姻不能自由,随便就把我配给什么人,虽然我曾经扬言说过不如跟不认识的人结婚,可老天爷也太厉害了,难道连这句都听去了,要帮我实现一下?
“筱言?”小青拿手在我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没事,呵呵,那不是还得等两年么,总之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为了晚饭,加油!”,撇下这些无聊想法,我还是继续干活了。
可心底不由又一声叹息,命运究竟会怎样待我呢,两年的时间我又会变怎样呢,18岁或许在我的时代只是刚刚成年,可在这里仿佛已经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我究竟会怎样呢?

我现在可是真够乱的了,不经意间,哼唱起花木兰的那首《天下大乱》,
“老天搞不定,命运我自己摆平
善解人意百无禁忌
爱只会麻痹不爱也没有关系
称兄道弟不伤感情
天不灵地不灵天下大乱发神经
你太入迷我太清醒十万八千里
我干杯你随意管它野火烧不尽
今夕何夕随心所遇无事一身轻
云淡风也轻花飞花落花满天
色不迷人人自迷
老天搞不定命运我自己摆平
善解人意百无禁忌
爱只会麻痹不爱也没有关系
称兄道弟不伤感情
天不灵地不灵天下大乱发神经
你太入迷我太清醒十万八千里
我干杯你随意管它野火烧不尽
今夕何夕随心所遇无事一身轻
雾里看风景爱与恨分明
风里来浪里去别在意”
越唱声音越大,仿佛一抒心中郁结之气,反正这里是洗衣房,除了我跟小青没几个人能听到,小青笑看着我,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我。
“天不灵地不灵天下大乱发神经,你太入迷我太清醒十万八千里,我干杯你随意管它野火烧不尽,今夕何夕随心所遇无事一身轻,雾里看风景爱与恨分明,风里来浪里去别在意……”
一边唱歌,一边跟小青加快洗衣服的速度。

“还唱起曲儿来了啊,”不留神,刑大妈进来了。
我忙停住歌声,低下头继续干活。
“筱言,小青,这是新来的木先生。”邢大妈接着说道,“木先生可是木管家的亲戚,以后就是咱们的帐房先生了,木先生这次来就是要在你们两个中选一个,以后要负责照顾木先生的起居……”
我没有理会她喋喋不休的说辞,大概就是让我跟小青中的一个人去照顾他吧,反正在哪儿都是侍候人,我早已麻木在这万恶的旧社会了。我懒得理会,无精打采的继续我未完成的衣服。

接着她又谄笑道:“子轩,这是咱们府上的筱言,小青,您看您要她们两个哪个服侍您呢?”
不用想我都知道邢大妈此刻的脸色是怎样的,定是满脸堆笑的, 这老太婆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谁不知道木管家是她的头儿,此刻她一副谄媚的样子,就像妓院的老鸨给客人介绍姑娘似的——呸,呸,呸,我竟然把自己也骂进去了,随后鄙视了那个叫什么“木子轩”的——虽然是个不错的名字,可,跟木管家扯上亲戚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角色——那个木管家对谁都是冷面孔,就跟大家都欠他1万两银子似的。

想到这儿,我突然万般的不想去侍候这位木大爷。祈祷着千万别是我去伺候这号的主儿。

“就她吧”,这声音听来倒是温和,还算好听。
我抬起头,看着那声音的主人,突然间,觉得阳光仿佛闪了我的眼睛。
现在我依旧能记起——阳光下的小院,那身月白色长衫,俊朗的脸庞,指向我的那修长的手指,我对上的那双眸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仿佛瞬间把人抓住,温和,安静,让人忘却一切,只想这样安静的呆在这个午后的阳光下。
他微微一笑,出神的我回过神来,低下头暗骂自己刚才花痴般的表现。虽然他那般温和,虽然笑容那样亲切,但这些都不会让我想有去伺候这位木先生的冲动。
这样的帅气,亲和力,这样的笑容,还是远观为好——杀伤力太大,怕是难有人能抵挡的住这样的温和的眼眸——旋即笑了笑自己,又不是让我去跟他谈恋爱,又想多了。
摇了摇头,我,还会对人动心么?

“筱言,木先生跟你说话呢。”小青好意提醒我。
“哦,”我回过神,看着木子轩。想着至少不必每天在冷水中洗衣服,至少也许他是和好相处的人,还有——工钱——估计会升一级吧?人总离不开这个最基本的问题,我不打算离开总督府之后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流落街头。
“那个,木先生,我的工钱是不是会涨啊?”我歪着头,放下手中的衣服,看着木子轩问道。
“莫筱言,我看你这小蹄子就知道钱了。”刑大妈这会子又开始教训我了,只可惜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教训我了。
“对,姑娘若愿意,工钱是你现在工钱的三倍。”还是那个温和的声音徐徐的说到。
“我愿意!成交!”想都没想,我就脱口而出——就这样,我把自己“卖”给了木子轩。开始了在总督府做账房先生随侍的日子。

跟着账房先生——木子轩,我算是见识到了总督府的气派了。
想想在来这里以前我经常在周末去北京的各大景点转悠的。刚刚去过的就是当年和珅的府邸,恭王府花园。
看到总督府,总让我想起恭王府来,虽然总督府比不上故宫那般大气磅礴,但是比恭王府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雕梁画栋,府院重重,后花园更是处处鸟语花香,楼台庭阁,布局独具一格,处处显示处府邸主人的气派和雍容,使得我不得不仔细琢磨这总督到底是何等职位,怎么会这样显贵。

“木先生,您的茶。”
其实木子轩没并没有太多事情需要我做,只是每日跟着他看着他算算帐,给他准备些茶水点心之类的。

这人表面看上去很随和,对茶却很挑剔,只喝安溪铁观音,而这也算是我的最爱,我也乐于给喜欢铁观音的人沏一盏茶。
“嗯”木子轩基本上都是头都不抬的继续看他的账本。接着会抿一口茶,继续蹙起眉,继续看书。

我站在窗边,看着木子轩,不由感叹,——帅哥就是帅哥,看侧脸都觉得很帅,连皱眉都觉得很有味道。唉,看来我是无聊得紧了,只能看看帅哥养养眼,然后就是整日的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想着别人穿越的时候都是遇到这个四阿哥,十三阿哥,至少也是个老九老十的,可我只能被困在这里给一个账房先生沏茶。我可是巴望着要是来个穿越之旅的话,最好就是能被安排到德妃那里去侍候的。然后跟我最爱的胤禛在一起的,哪怕只是每天给胤禛沏一盏茶也是好的——或者,只是望着他的背影,为他守望也是好的。
一直以来对雍正大帝,怀着崇敬景仰,为他心疼,看似冷漠的面孔后面一定也是一颗需要温暖的心——不过一切只能还是想想了——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预料的,谁能知道还真的可以穿越,谁又知道就算回来也不是可以由得了自己做主的。

“唉……”想到这些,只剩一声叹息。
“怎么唉声叹气?”又是那熟悉的温和声音
看来我以后要改改这动不动就神游八方的习惯了,“没有什么,木先生”,我哪能告诉他我在想什么?难道告诉他没有能穿越回清代,反而是在这里无聊,没有电脑,没有我的MP4,只能空等每天日出之后再等日落?谁又能明白呢?

这几日跟木子轩相处下来,觉得他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的。在他身上,我才知道怎样的男子才算温文尔雅的,所以跟他说话,我都是规规矩矩的,恍然不是那三个月洗衣丫头的样子了。
其实本就是宜静宜动的人,在这样安静的人眼前做事,我竟也越发的安静了,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每天读书练字看论文的日子。只不过,现在的我,没有书看,没有字可练,也没有论文需要担心了……

“准备一下,随我出去一趟。”
“好的,木先生”,我公式化的答道,恩?出去?心想来了古代好久了,我还真的没有处总督府的大门呢,心里不免雀跃,“木先生,您说的是出去?”
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一时间竟问了出来,“对,出去,有笔账目要去收。”木子轩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一脸惊喜,温和的脸庞,嘴角一丝上扬,仿佛我的惊喜实在是让他觉得有趣。
立即收敛我的表情,耸一耸肩,冲他微微一笑,然后我就要第一次踏出我总督府,不管是收帐也好,总之我就要站在杭州的土地上,这片曾让我梦系魂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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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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