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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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博离开童妮家后,驾起摩托一溜烟就到了他的小姨子玲玲那儿。两个狗男女尽管隔三岔五约会不断,可难能可贵的是彼此感觉仍新鲜如初,甜蜜依然。高压锅中的清蒸鸡大气未上,这对宝贝觉得时间尚早,浪费可惜。老汤“干”字还在口中,玲玲已翻身上床。屁大会工夫,男人“呵呲、呵呲”的号子声,女人“哎哟、哎哟”的呻呤声,床架“嘎吱、嘎吱”的撞击声,还有不明处的“兹溜、兹溜;呱叽、呱叽 ”声,组成了一曲有着明显摇滚风格的交响。也就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反正玲玲的丈夫开门进了冷清清的客厅,接着进了热闹闹的卧室。没有那个丈夫见到如此场面会无动于衷!有着猛男形象的他,说时迟,那时快,一砣子砸了下去,被灵活的汤博闪过,下面的女人挨个正着,血花从鼻子一下弹出多远。猛男一边揍着,一边狂叫:“臭婊子,昨晚我要干,你说来例假;这时你们倒干得好好的。例假就干净得那么巧?!锅里还蒸的什么*****东东?香了半条街。干完了还有夜宵。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一砣接一砣、一砣紧一砣拼命的擂。汤博心疼了,裤叉一穿好便过来挡架,于是俩人打成一团。没多会汤博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喘息方定,他忽然对还紧握拳头怒视自己的姨佬喊:“快找玲玲!快找玲玲!”而此时,他们俩的女人,因羞愧、悔恨、恐惧,竟将半瓶农药喝光,倒在卫生间里。

好在发现的早,抢救及时,玲玲没死。然而身心遭受的摧残,可以想见。这件事带来了无可弥补的消极影响。汤博很快被降了一级工资,同时取消3年的年终考核评优资格。从那时起,我们聪明透顶的能工巧匠、我们赫赫有名的市级学科带头人,一辍不振;走在路上,身旁女人也不见踪影。不光是他们,还有两个也被玲玲自杀的阴影笼罩着,那就是童妮和我。其实我都没什么,可是童妮由于参与了抢救的全过程,目睹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在鬼门关进进出出,以及这个中原因,一夜间象变了个人。不仅我前面所做的种种努力都付之东流,童妮甚而退出了电视大奖赛,就好象出事的不是玲玲而是她。

又过了几天,童妮病倒了。是因为抢救那晚上劳累过度,出了急疹室气温骤然转冷,还因为心理上无形的压力。她不住院,犟着独自躺在家里。两天后,我提着水果去看她。可怜兮兮的小姨子裹着睡衣,勾着腰,哆嗦着为我开了门,又赶紧睡到床上。她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看着我时是那么无精打采。可能是才服下阿司匹林不久,额头上,脸上的汗珠一片挨一片的沁了出来。“婆婆他们呢?”我问。“刚回去。我要他们回去的。”童妮轻声答话。“我给你倒些热水,你把身上的汗抹抹,会舒服些。怎么样?”她点点头。我拿过脸盆毛巾,将热水瓶的水倒上,端到床前,绞个热服子递她手中,便有些自然也有些不自然地走到窗前,装着看外面夜幕下的街景。“大哥,”童妮细声唤着,我来到床边,“麻烦你再绞个服子帮我把背擦擦。”“ 好的。”我受宠若惊,不过马上就把情绪稳住,丝毫没有轻薄的神态。我又从瓶里倒出些开水,使绞过的毛巾热气腾腾。小姨子这时好乖好乖的趴在床上,我小心地把被子掀开一角,她上身穿件白衬衣,下身就是一条蛮短蛮短的短裤,保养得法、那怕结婚几次、年过30依然白净净、细嫩嫩、豆腐脑似的的**能看到好些好些。此时我下面的把把硬是象下了场透雨后的春笋一样疯长,我没理睬它。我将热毛巾摊开,左手把那白衬衣稍稍提起,右手推着毛巾在童妮光滑的背上来回抹着,我甚至都没让手指伸出毛巾的范围。“我再绞个服子,好吗?”我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异样,但愿小姨子没有感觉到。“嗯,”她答应了。第二次我把服务的区域稍稍扩大了点,特别是往后延伸了些些,手掌有次不小心擦着了**的边缘,那怕就那么一会会,感觉比她姐姐的有弹性多了,滑爽多了,自然而然的,也舒服多了。我好想还绞一个毛巾、顺便把她**上的汗也抹抹,问还是不问呢?思想的斗争好好激烈。最后我到底没有开口。再怎么说小姨子现在是个病人,身体、精神状况都不太好,在她**上动太多的心思,从人道主义这个角度,似乎说不过去;况且,瓶里也没有开水了。于是我找来块干毛巾垫到小姨子的背上,把被子重新替她捂好,把盆子毛巾放回原处,又剥了只香蕉递给她,然后便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不知所言,不知所措。这么熬了10分钟光景,我竟象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对童妮道:“我回去了。”她点点头。走到门边,“大哥,”小姨子的声音从后面送来。我欣喜地回头,满怀期望地望着她,“谢谢你。”“嗯。”我应了声,差点没哭出来,离开了房间。


刚刚下楼,见有个男人鬼鬼祟祟拢来,借着楼道灯光,看去40模样,个子多高,就是瘦。“请问师傅,童妮是不是住这单元?”居然一口地道的京腔。那个方向童家没有亲戚呀!也不可能有她的同学!“你是……”“我是从北京来的。我是她的一个朋友。”“哦!”我明白了。什么朋友?!——网友!小姨子跟我提起过,她交了不少网友,有的还是在什么“单身俱乐部”里聊呀聊呀聊上的。多数网友,聊聊就算了;有的则不然。他们接着要求开视频,再传电话号码,然后就打电话约会。到了这一步,不开房间不打几炮是不会走人的。这样的网友,10个10条色狼,决不会错的。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女人此时也是贱得无可理喻。那怕正是月经旺期,血流如注,那怕身患重病,奄奄一息,也甘心让对方biaji一下捅进去,宁伤身体,不伤和气。今晚如果童妮让这条来自北方的狼蹂躏个通宵,我感情上,童妮身体上,怎受得了?!万一折腾个死,那我们这些亲人,要想脸面在,还不只有跟着死?!于是我说道,“我是她的大哥,你先跟我来一下。”我把他带到一个小茶馆,找个角落坐下,要了两杯茶,轻声道:“你来的真不是时候,童妮前天喝了农药,刚刚抢救过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对方大惊,“喝农药?为什么?”“说来话长。童妮离过几次婚。有个前夫叫胡洋,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可童妮接受不了这种爱,终于是离了婚。照道理既然离了,那就各走各的。然而胡洋离了婚还是爱着童妮。这也罢了。问题是他还不准别人爱童妮。他不光说说而已。胡洋文化水平不高,可他黑白两道都有门。他的口号是:谁要是找童妮,‘格打勿论,点到为止’。所谓点到,就是轻伤。有两个不是指骨折,就是脚趾骨折。其中一个现在就住在童妮隔壁的病房里。法医鉴定又确实是轻伤。法律奈何他不得。医院里又有他的卧底,谁来找童妮,他第1时间就有了消息。至于网友,胡洋说什么狗屁网友。统统色狼。他提出的口号跟公安机关前一段时期提的完全一致:从重从快。上星期5有个重庆来的网友,还没上楼就被人齐齐割去了左耳朵。打了一针青霉素回去了。童妮为这喝了半瓶农药。”我就了口茶。“哦,哦。”北京来客惊慌失措,“请问大哥,今晚还有没有去武汉的班车?”“还有10:20的一趟卧铺车。”对方看看表,拿过提包,急急说道:“那我不陪你啦。谢谢你关心。”“不去看看童妮?这么远来一躺,不容易。”我说。“不去了。不去了。好啦,我走啦。”高个子到底是高个子,大步流星,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我在背后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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