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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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左右,妻子带孩子进房间睡觉,我打开电脑开始玩军棋,我从开始的负100分到现在的正50分,几乎是没输过了,这次也不例外,遇到一个紫色头像,叫淡妆的山西女子,配合的非常好,最后我们互加了好友。
快关电脑时,我又查了一下中奖结果。啊!……,我揉了揉眼睛,是真的,我中了,我真的中了,这一个月以来的艰辛、我心中那不可倾诉的苦闷、孤独,拿我一肩承担的一个深受正统教育多年的人所不堪承压的压力,在这一瞬淡化至无,我知道,我取得了我的第一个小小的成功,我掘到了应该算是我的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当时的感觉不是欣喜,更不至若狂,但我绝对的感到了轻松,我觉得我可以面对父母及家人的轻松,是一个男人有能力承担家庭责任的轻松,是我就要实现目标的轻松,尽管这只是万里长征的一小步,但它的意义绝不仅于此。
我算了一下,3注单选3000元,2注组选400元,我一共中了3400元。我关了电脑,回到客厅地板我的床上,我没有把这喜悦与家人一起分享,因我知道这不足以给他们分享这小小的快乐,还是我自己独亨一下吧!我就这样平静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中,我知道我不用去借钱了。
第二天,我一切如常的“上班”,我没有急着去领钱,而是直接去了网吧!继续我下一次的预测,我现在每次都预测后三天的开奖号码,而这一次中了,我仅把下一天的进行了修改,把后天的进行了新的预测,修改前我破例先玩了一会扑克,平静一下我那应该算是平静的心,我不想哪怕一丝的激动影响我的心境,或者影响我下一次的预测。中午取了钱,按50注单选、50注组选买了彩票后,我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饭店,准备吃一顿近二个多月来对于我来说最奢侈的午餐。
刚点过莱,我接到了区毓第三个算是合适宜的电话。没等她说话,按了接听键我直接说道:“我在老劳动大厦对面的一个叫百佳的小吃,有兴趣就过来,我今天心情非常好。”
“真的,那我马上过去,你等我啊!”
听得出她电话中的欢快的语气,我不尽笑了一下,喊服务员再加上两个莱,又要了4瓶青岛啤酒。
大约20分钟,我看到了一袭黑衣黑裙、黑色发带、黑色皮靴的区毓。大概是这一身黑色装扮的原故,她整个人的气质显的高贵、典雅、成熟、神秘,好像还有一点风情万种。
我笑迷迷的注视着她款款地向我走来,眼角的余光也看到这小饭店所有人的目光追随着她和看我时的嫉妒。
“干吗这么盯着我,有点色啊?”区毓充满诱惑地把长发全部摔到脑后,柔柔地做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我还是这么笑笑的盯着她,注视她脸上每块肌肤,注视她面部的每一个表情,注视她身体的每一个动作。
“干吗,要吃了我啊!”
“没事,喜欢看你,好看”。我相信从我嘴里说出的这话是真诚的,应该不会让人有色情的感觉。
“打电话有事吗?”我问她
“没事,就想找你聊一下。”
我启开两瓶啤酒,向她面前举起瓶子,问:“喝酒吗?”
“本来是不喝的,不过看你高兴,陪你喝几杯”。区毓接过我手中的啤酒瓶,熟练且技巧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瞬间我心底涌起一股很潇洒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可形容的感觉,仿佛我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象最帅的哪个电影明星的经典动作一样,但这主要是一种感觉。我没有克制我的感觉,而是让它至极的发挥,我想体验这种特殊的感觉,因为我有相当一段的青年时间是奉行人生就是一种体验的信条。
我举起杯:“我记得张爱玲有一本书说过一段话,我曾经特意背过,用来骗小姑娘,不过现在不记得原文了,但我记得最后的一句话,和这话的意义,就是‘原来你在这里啊!’,其实只是轻轻的一句,最简单的一句,让我们为这句话干一杯”。
“我知道这句话,我也背过,为你能对我说出这句话,为这句话的感觉、含意,为我们今天的这个气氛,为我们心灵的共鸣,为我们……”
她说不下去了,眼中有泪光浮现。
我被她说的话深深的感动了,我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我知道她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虽然她表达的并不十分清楚,但我知道。

我用杯子轻撞她的微有些抖动的酒杯,清脆的声音传来,我们都被这一瞬间的氛围感动着。就这样举着杯子呆呆的凝视着对方,象是直视进对方心里一样……
一瞬还是许久,我分不清,但我拿起杯子一饮而进,酒象倒入肚子中一样。这一刻,我理解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
我们象相识相知多年的知己一样,一顿饭整整吃了4个小时,喝光了20瓶啤酒。区毓向我讲述了她的家庭、经历。
她爸爸是我们这儿造船厂的厂长助理,母亲是一所中专学校的常委书记,她自幼生活在要比别的孩子优越得多的家庭中,但父母工作繁忙,没时间照顾她,自小她就是叛逆的,什么事都逆父母而为,但她没有逆父母的就是凭着自己的聪明考上了大连外国语学院的英语系,但在学校时她旷课、组乐队唱歌、喝酒、处男朋友,玩一切这个年代、这个年纪孩子应该玩的一切,最后只拿到了肄业证,毕业后,她没按父母的安排去一所学校当老师,而就这样在社会上漂着,继续她的爱好--唱歌,结交她父母认为是不三不四的社会朋友,但她孤独、彷徨、苦闷,她的不被人知的心灵一直在伪装欢乐的外表下哭泣。
我没有劝她要听父母的话,但我告诉她做人一定要孝顺,而只有顺才是孝的我的体会,还让她自己去体会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的真正意义,让她自己去感觉孟效《游子吟》的境界,让她去看乌鸦反哺连禽兽都有的拳拳孝心。但我们主要谈的是人生的感悟,从一个感觉飞跃到另一个感觉,往往我的这个说完,她就用另一个毫不搭界但又绝对有关联的回答我的这一个,但又是给我新的体会的另一个。
我们就在这就种精神的享受中逍遥游。
4.30分,我怕在网吧玩超时而特意设置的手机闹玲响了起来,我们彼此在无数次的凝视后,再一次的对视,异口同声说:“我们走吧!”
彼此都知,这大概是分离亦或是再次相距的开始。无言……
在无言中,我们结帐、起身、穿衣,先后走出百佳小吃。又是同一时间,同一动作,我们都抬头看了看这家小饭店的牌匾。
但收回抬起的头时,我没有望她,我感觉得到她看着我的目光,我也知她如我般的,要记下这人生珍藏回忆片段的地点,但我更知她抬头后看我所要表达的情感。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说:“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为了保护我自己,我不能伤害你。”我给自己安上了一个怎么且卑劣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想要你的承诺,再说承诺只是出口随风的声音,我更不想要会让你心灵难受的你的负担,我只想你轻松,哪怕是会让你感觉卑劣的轻松,但你得到的快乐绝对是至极的快乐,有如飞蛾投火那瞬间生命终结的极至的辉煌,得此一次人生何憾。”
她没有打动我,或者说,我被世俗封建的枷锁禁锢的心灵依然要承受那不堪之重。
“我要回家了,”我没有抬头,只是低低的声音喃喃的说着。
短时间的沉默。
“你抬起头好吗?你是真正的男人,我知道你是,再看看我好吗?”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她艳艳的、惊心动魄的红唇。
“吻吻我行吗?我没想勾引你,也没想……”
我不知我此时平静的心中为什么没有应该的惊涛翻滚。没有犹豫、没有滞涩,我向前一步,捧起她精致的脸庞,只看了一眼她已经闭上的双眸间似有的泪珠滑落,我痛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唇离,转身,我让我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黄昏的暧中,消失在她的我知的凝视中,消失在那一瞬情景心留的我的心中。
回到家,我平静的心中依然久久不能平静,无奈,我只有靠逗弄我的可爱的宝贝女儿来进一步平静我平静的心。
吃过饭,我打开电脑开始玩军棋,而后看中奖信息。
再一次的惊呆,再一次的让我掩口惊呼,我又中了,而且这一次,我中了一回大的。我差一点要跳起来,如果说上一次我不够激动是因我中奖的数额太小,但这一次我应该有激动的原因了,50注单选、50注组选,我一共中了6万。
我不知我要做什么了,真的不知,我马上关了电脑,把父母撵回自己的卧室,一个人躺在我自己的床上,进入我的宏伟蓝图的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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